“哈、哈……”
孟時書低頭扒拉著林至的手,好不容易解開禁錮,對傅驚彆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說:“我要是說,我剛才差點摔倒了,是林總扶了我一把,您信嗎?”
傅驚彆沒說話,但那雙審視的眼睛分明在說著不信。
察覺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林至開始拱火:“你不是說專門來找我的嗎,怎麼傅驚彆也在這?”
傅驚彆淡淡看著孟時書,好像隻是隨口一問:“專門來找他的?”
要死!
孟時書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敏感過,居然從這簡潔的兩個字裡聽出了風雨欲來的趨勢。
他急忙表真心,就差直接豎手對天發誓了:“不是!我是跟您一起來的,要來這裡也是您先提的,這都跟我沒關係啊!”
傅驚彆的目光不住在孟時書和林至二人身上打轉,好像信了幾分他的話。
林至嗤笑:“我說你怎麼叫我來廁所見麵,弄得跟亻俞忄青似的,原來真是背著彆人來見我的啊。”
他故意咬重了“彆人”兩個字,說話的時候還挑釁地看了傅驚彆一眼。
孟時書:?
他什麼時候偷偷叫男主來廁所見麵了?
反應過來林至在挑撥離間,孟時書怒不可遏,輕聲說:“林總您說什麼呢,我們不是偶遇的嗎?”
真是非常對不起,他確定自己確實很想怒一下,可是他真的很慫啊!
那可是——男主啊!
孟時書再次痛恨自己穿來為什麼不是懟天日地龍傲天的身份。
“你說是就是咯。”
林至無所謂地聳肩,偏偏說話的時候還要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傅驚彆,生怕他不多想似的,眯起眼睛笑了起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在你老板麵前為難的。”
你——放——屁!
要不是不敢招惹林至,孟時書真想直接罵出聲來。
這已經很讓他為難了好嗎?!
孟時書不太敢去看傅驚彆的臉色,直覺告訴他反派這時候應該恨不能把他吃了,內心卻在頻繁提醒他這段時間對方的好脾氣,就是幾句話而已,傅驚彆應該不至於大動肝火。
……的吧?
正胡思亂想著,頭頂傳來傅驚彆隱忍又克製的聲音:
“孟助理,跟我出來一下。”
過了幾秒,見他沒動,傅驚彆的聲音沉了下來:“怎麼,還想跟林總敘舊,舍不得走了?”
林至很好心情地接過話頭:“沒事,你先跟他回去,有什麼事晚上給我發消息打電話都行,我不會告訴傅驚彆的。”
你現在就已經告訴了好吧!
孟時書趁他沒注意自己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怕被他發現,飛快收回了目光。
而且自己什麼時候給他發過短信打過電話了?不要把他們的關係說得好像很熟然後誤導其他人好嗎!
孟時書真是怕死了林至的這張嘴,連帶著對傅驚彆即將到來的興師問罪的恐懼都淡了不少,他連表麵功夫都忘了對林至做,就催促著傅驚彆往外走。
兩人相顧無言地回到包廂,孟時書發現包廂裡麵突然多了十幾個人。
會所的經理激情向傅驚彆介紹:“接待過孟少現在又還有空的,都被我叫過來了。”
……
孟時書揉了揉耳朵,退到門外看了眼包廂的門牌,真誠地對傅驚彆說:“我們好像進錯房間了。”
傅驚彆沒說話,冷著臉走了進去。
孟時書不敢再想偷偷走的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追著傅驚彆進了包廂。
一邊走還一邊繼續說:“真的走錯房間了,你怎麼就不信……”
看到包廂裡一張張陌生又熟悉的掛著笑容的臉,孟時書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他咽了口口水,想要出去,卻發現門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關了。
孟時書如臨大敵,退路被堵死,隻好在那些“熟人”擁上來之前躲到傅驚彆身邊避難。
“孟少~”
其中一個男人委屈地看著他,“您都好久沒有來了,人家還以為您是把我忘了呢。”
孟時書乾笑兩聲,想當做沒聽到蒙混過去。
傅驚彆卻一邊走到中間的沙發上坐下,一邊饒有興致地接過了話頭:“他之前經常來?”
完了,要開始套話了。
孟時書坐立難安,他跟著坐在傅驚彆旁邊,還不忘用眼神示意剛才的人彆亂說話。
“那是,孟少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我們這裡但凡有點姿色的都接待過他呢。”說話那人還有點得意,又茫然地問,“孟少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
傅驚彆側過頭,孟時書立馬正襟危坐。
不是,你們店什麼都說嗎?職業的操守呢,客人的隱私呢,都不管了嗎?
你們這樣是會被投訴的!
傅驚彆長長“哦”了一聲:“很多人接待過?”
另外一人捂著嘴笑:“是啊,孟少長得好看,出手又大方,我們這的人都很喜歡他呢。”
謝邀,喜不喜歡看不出來,但很明顯你們是非常想要我命的。
孟時書著急地小聲對傅驚彆說:“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