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解釋什麼?”傅驚彆冷笑,“我們是什麼很親密的關係嗎?”
啊這……
是哦,他跟傅驚彆就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心虛,好像被人扌爪女乾了一樣?
孟時書越想越不得勁,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看了傅驚彆一眼,被嚇得立馬收回了目光。
這分明就是扌爪女乾的表情啊!
孟時書默默道:“我就是想跟您解釋一下。”
傅驚彆看著一窩蜂湧到孟時書身邊,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心頭一陣煩躁:“為什麼想跟我解釋?”
“因為……因為怕您誤會。”
“為什麼怕我誤會?”
“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孟時書揚起無辜的臉,試圖以毒攻毒,“您是我很在意的人,所以我不想被您誤會。”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讓人耳熱的話,傅驚彆頓了頓,彆開臉:“真的?”
“當然是真的。”
見他信了,孟時書心裡一喜,正要說什麼,劉霖不知道從哪裡躥了過來,盯著兩人笑道:“原來是孟少的朋友,我就說嘛,孟少可不會隨便帶人過來。”
孟時書唇角的笑容僵硬,尤其是感到身邊驟然降下來的冰冷氣壓,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
真有意思,你小子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被”孟時書帶過來的傅驚彆嘴角噙著一抹笑,狀似不經意地環視了一圈包廂:“他經常帶其他人來?”
孟時書低頭看桌上長得跟杯子很像的玻璃製品,一邊裝沒聽到他們說話置身事外,一邊瘋狂搖頭。
劉霖恍然未覺:“是啊,孟少的朋友可多了,除了您,其他人也都是我們這的常客呢。”
孟時書正拿著那個玻璃製品在手上觀賞,一聽這話,手一個沒拿穩,“叮”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變成了一堆碎片。
十幾道目光齊齊聚在孟時書身上。
孟時書努力忽視掉頭頂上屬於傅驚彆的最灼熱的視線,蹲下身去撿玻璃片:“那什麼,你們繼續。”
“孟少,這種事讓保潔來做就好了,小心傷到手。”
一雙柔軟的手擋住了他的去向,動作間兩人肌膚相擦,那人抬起了孟時書的手,越過低矮的茶幾,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而來的對不起傅驚彆的感覺湧上心頭,孟時書看了他一眼,看到傅驚彆看著這邊的眼裡泛著冷光,不過還算平靜,不像是會發作的樣子。
孟時書鬆了口氣。
他想什麼呢,他們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傅驚彆為什麼要發作?
孟時書剛要抽開手,隻聽“砰”的一聲,傅驚彆手邊的一瓶沒開過的紅酒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手滑。”
傅驚彆看都沒看濺開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一眼,隻是直直盯著兩人交觸的手。
“放開他。”
他沒多話,言簡意賅,同時壓迫感十足,“彆讓我說第二遍。”
“啊?”
那人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言笑晏晏的傅驚彆突然就生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頭突然被重重一擊。
“啊!”
“等下……”
孟時書望著從那人頭上澆下來的混著血腥味的液體,有點懵了,“流,流血了!”
“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藥呢?前台有緊急醫藥箱,誰去拿一下?”
“我去,等我一下……”
剛才還一派和樂的包廂突然就亂了起來,孟時書扒著受傷那人的頭發,看到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頓時心下大駭。
他急著鑒傷,眼裡沒心思再放什麼其他的東西,也自然就更沒注意到,身後的傅驚彆沉靜地望著他,漆黑的眼底似乎蘊養了一潭死水。
似乎這一場鬨劇不是由他開啟,就像他隻是一個過路的看客,冷靜漠然到可怕。
去拿醫藥箱的人還沒回來,孟時書一時找不到什麼其他的東西止血,隻好拿自己的衣袖湊了上去,試圖減緩血流的速度。
袖口即將碰到那人發絲的時候,一隻手從旁邊拉住了他。
傅驚彆鉗住他的手,強硬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彆碰,臟。”
孟時書這回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從前再慫再不敢擠兌傅驚彆,那都是建立在兩人相安無事的前提下,這回傅驚彆出手傷人,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是以他用力甩開了傅驚彆的手,以一種質問的語氣說:“傅總,您知不知道您在做什麼?”
大概是沒想到他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傅驚彆看上去有點受傷。
他斂下眼:“你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那為什麼能接受彆人跟你有更親密的舉止呢?”
孟時書被氣笑了,他覺得傅驚彆有點不可理喻:“就為了這個,你拿酒瓶砸人?”
傅驚彆說:“我拿手打他會痛。”
很好,他還知道拿手打人會痛!
麵對傅驚彆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孟時書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是了,他怎麼就忘了,這人可是原書裡無惡不作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