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卡蒂薩克,順風順水(1 / 2)

似乎是遭受了打擊,烏丸霧嶼次日窩在家裡一整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遊戲,徹底擺爛。

終於,實驗的日子到了。

因為這次實驗的重要性,研究所的人忙忙碌碌,烏丸霧嶼被拉著做了各項檢查,各項數據確認正常後,安魯博士拿著一支試劑過來。

“自己來?”兩人似乎很熟悉了,安魯博士直接將注/射用的一次性針管遞給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接過,沒有立刻注/射,隻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問:“失敗的幾率有多大?”

“放心吧,就算失敗了,我也能把你救回來,況且之前已經在動物身上做過幾百次實驗了,根本不可能失敗。”安魯博士隨口說。

騙子。

烏丸霧嶼眼神一暗,上一世,在注/射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藥效便開始發作,他的身體劇痛,七竅流血,隱約中隻能感到有人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緊急搶救。

他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身體上下翻騰著,四肢撲騰,小腹猛烈地彈起又落下,就連束縛帶都無法完全束縛住他。

劇痛奪取了他其他的感官,一直到生命的最後。

靈魂飄出的那一刻,他見到了自己的死狀,他身下的鮮血已經彙成一片小河,猙獰著五官,眼睛好像隻剩下眼白,厲鬼一般。

不可能失敗?

會救回他?

在沒有加量的時候這話還能聽一聽,但加了一倍的藥量,安魯博士還在這裡大言不慚什麼呢?

安魯博士加大了藥量,卻裝作沒事人一樣站在一旁,靜靜地看他去送死。

這一世,烏丸霧嶼當然不會再傻傻地為自己注/射。

他才要反手注/射/入安魯博士的身體,實驗室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安魯博士惱火地回頭,語氣暴躁:“誰……”

“砰——”

一聲槍/響,紅色與白色混雜著綻放,安魯博士的頭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西瓜猛然爆開

烏丸霧嶼嫌棄地朝旁避了避,以免沾到汙穢。

“啊!”安魯博士的助手發出刺耳的尖叫。

“閉嘴!”琴酒惡狠狠地喝止,將槍/口移向對方。

年輕的助手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大聲尖叫,隻發出微弱、帶著哭腔的嗚咽。

“你怎麼來了?”烏丸霧嶼看向琴酒。

琴酒一挑眉,冷冷說道:“剛剛得到消息,安魯·斯庫羅意圖謀害組織成員卡蒂薩克。”

至於證據……

琴酒看向烏丸霧嶼手中的藥劑。

烏丸霧嶼也回過神來,順勢露出後怕的表情,捏緊了手中的藥劑,怒道:“給我檢查,看看藥劑是不是被動了手腳!”

兩人配合默契,烏丸蓮耶得到消息詢問的時候,藥劑已經被送去檢驗了,由烏丸霧嶼全程監督。

檢驗結果自然是藥劑有問題。

既然查出有問題,其他的事情就全都不算事情,安魯的死更不會有人追究。

整個研究所,人心惶惶。

烏丸蓮耶暴怒,下令徹查整個研究所,實驗也暫且擱置。

在整場事件中,烏丸蓮耶暴怒,琴酒第一時間嚴查,朗姆忙著撇清自己,烏丸霧嶼反倒是成了最反應平平的人。

早早離開研究所,烏丸霧嶼仿佛一個局外人,半點關注都不再分過去。

他找自己熟悉的情報販子購買了情報,故意點了綠川光來協助自己進行一次招攬任務——目標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炸/彈/犯。

一大早,綠川光就在約定的酒吧等著了,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大衣,背著貝斯包,胡茬已經留了起來,滄桑又溫柔,就像是個搞街頭音樂的大叔。

他沒有點雞尾酒,而是點了一杯純威士忌。

入口甘烈,卻比雞尾酒更馥鬱醇香。

綠川光不知道約自己來的人是誰,上級命令下級向來如此,他們有些會提前告知,有些隻有見了麵才知道,甚至有些就算做完了任務,對方都未必會報出代號。

他們高高在上,明明都是從底層乾上去的,卻仿佛已經鍍了金,半點不想和他們這些仍在底層的“一次性用品”扯上關係。

有人敲了兩下桌子,是接頭的暗號。

“一杯卡蒂薩克。”烏丸霧嶼指了指綠川光,道:“給他。給我來一杯蘋果西打酒。”

蘋果西打酒嗎?

綠川光仔細觀察烏丸霧嶼,一般來說,和組織成員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往往習慣喝自己代號的酒水。

西打酒,甘甜可口,帶著蘋果的清香。

綠川光注意到烏丸霧嶼眼神中的善意,不自覺將西打酒和這個男人掛鉤,甜且單純。

這是綠川光第二次見烏丸霧嶼。

上次見麵,烏丸霧嶼的態度雖然和善,卻帶給他極度的威脅感,來自組織高層突然的關心並不一定是件好事。

這次見麵,雖然烏丸霧嶼表現出了不像是組織成員的親和,綠川光仍舊不敢放鬆。

不過……

卡蒂薩克?對方給他點了這杯酒,是意有所指嗎?

綠川光心中微動,隱隱有些激動,難道組織已經決定給他代號了?代號就是卡蒂薩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