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炮灰:我怎麼這麼脆皮了?……(1 / 2)

寂靜的房間裡因為他突然撒手而聽見一聲“.嗚.咽.”的周齊莫名有些心虛,不過往日裡對殷鶴的厭惡還是瞬間占據上風,叫他很快地收回了不必要的情緒。

心虛什麼呢,這可是殷鶴,他受罪簡直是大快人心好吧。不止是他,要是讓懸劍峰其他人知道殷鶴受傷了,不得大放鞭炮慶祝幾天?

周齊很快整理好情緒,瞥了榻上的人一眼。

“我先去熬藥。”

秦鏡之點了點頭,看向周齊:“麻煩周師弟了。”

耳邊腳步聲消失,秦鏡之克製著沒有往殷鶴手腕上看,隻是難免也覺得殷家人實在太嬌慣殷鶴了,哪有劍修是這樣的?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但這次畢竟是他誤會在先,即使是知道殷鶴醒來絕對會胡攪蠻纏,秦鏡之還是留在了原地,就坐在不遠處等著。

床榻上的人額頭全是冷汗,殷鶴隱約聽見“熬藥”、“麻煩”這些字眼,額角一抽一抽的痛,心裡嘲諷的想:剛剛接受的劇情裡可沒這一遭,秦鏡之這個偽君子誤會他不說還把他在禁閉室裡關了一夜,損傷了他修為根基,還是後麵殷家拿了珍奇補品才替他補回來的。今天要不是突發意外他現在估計還在禁閉室裡呆著呢。

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偽君子打的什麼主意,他會這麼好心真的讓人給他熬藥?殷鶴一百個不相信,隻是他現在雖然接受劇情後清醒了,但是卻身體受損無法動彈,連手都抬不起來,隻能在心裡咬牙切齒。

外麵院子裡一陣陣的炊煙升起,過了一會兒後周齊才把藥熬好,這時候端了進來。

殷鶴是被陰氣入體,他在用靈力調節之後開的是固本培元的方子,並不是多稀奇的藥材,隨身就有攜帶,因此才這麼快熬好。

看見大師兄還在裡麵,周齊遲疑了一下,嫌棄道:

“師兄,要不我灌吧?”

殷鶴這時候還昏迷不醒,周齊懶得看就打算把這碗藥抬手給灌下去,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消化的了。滾燙的藥碗還在手中,他對殷鶴完全沒有一點兒耐心,從進來後目光也沒往他身上看。

殷鶴聽見對方的話氣死。果然,這兩個人就沒有那麼好心,說是要喂藥實際上是打算活活嗆死他吧?而且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藥剛剛熬好還沒降溫!隻可恨他現在睜不開眼睛來,不然一定要和對方當麵對峙。

秦鏡之也覺得灌下去這個舉動不太靠譜,見周齊黑著臉一把把殷鶴拉起來,他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我來吧。”

周齊臉色一沉,不太理解今天大師兄怎麼對這個垃圾這麼容忍:“他何德何能,叫大師兄幫忙。”

秦鏡之隻是道:“今天比試打傷弟子的事可能是我誤會他了。”

聽見這話,周齊冷哼了一聲:“就算今天是陰差陽錯,之前也不是。”

“誤會他也誤會不到哪裡去。”

因為常年跋扈,殷鶴在他心目中的印象極差,即使是聽見大師兄說誤會也沒當一回事。拉著殷鶴的手勁兒極大,將人拉起來就推到了架子上。

堅.硬.的梨花木硌的後背生疼,隻不過這些對於修真之人來說完全不算什麼,劍修什麼傷沒有受過,就是刺穿後背的傷口也是稀疏平常,隻是莫名的,在靠在梨木上時殷鶴就好像皮膚敏感到不行一樣,隻是後背微微浮起的薄骨挨到那兒就疼的臉色一煞白。

白色裡衣下烏黑的鴉發蜿蜒垂落,他眉頭微蹙著,唇上有些紅,像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咬到了一樣,叫人看的眼皮一跳。

該死的,這架子怎麼回事?

他就知道秦鏡之沒安好心。他是不是在梨花木上放了倒刺,不然他怎麼那麼刺疼?

殷鶴心裡罵罵咧咧的,臉上也雪白的不像話,隻是死閉著眼額角一片濡濕。

原本沒當回事兒,手勁兒大的抓著他肩膀的周齊嚇了一跳,見對方疼的額角潮濕,動作不自覺輕了些。在察覺到昏迷的殷鶴是因為什麼難受之後臉上表情古怪了一瞬,還是起身將藥碗給了大師兄。

秦鏡之剛剛察覺到不對,就見半晌後周師弟一臉牙疼的拿了個靠墊過來,像是想不通一樣。

“這人跟琉璃珠做的一樣。”

“一個梨花木頭都能把人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