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炮灰:我怎麼這麼脆皮了?……(2 / 2)

他滿臉的無語,簡直難以想象殷家是怎麼把人養大的,原本還想要毒舌幾句的,但是看到大師兄把墊子給墊到殷鶴身後後,還是咽了下去。

他管殷鶴做什麼,這人又和他沒關係。嘁,這種又弱又脆皮的垃圾在修真界能活幾天。周齊目光不由落到了藥碗上。

剛剛一打岔,秦鏡之手裡的藥碗也沒有那麼燙了,他試了一下溫度,這才抬頭看向殷鶴。目光微微略過對方蒼白脆弱的麵容時頓了一下,這才伸手點開殷鶴喉穴,舀了一勺藥。

勺子湊到唇邊,殷鶴完全不想喝,誰知道藥裡麵加了什麼,但是因為身體原因礙不過秦鏡之,隻好被人扶著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

好在秦鏡之好像確實沒打算直接下毒,殷鶴喝下去之後隻感覺到丹田處微微發熱,一股暖流遊蕩在附近,居然好似真的對身體有點用處。

也是,直接下毒太明顯了。即使是懸劍峰上下都不在乎他,但是他怎麼說也是殷家的嫡係少爺,他要是直接死在懸劍峰,殷家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身體變得放鬆後暈暈乎乎的,在藥效發揮時一股困意襲來,即使是殷鶴不想睡在秦鏡之的榻上也沒辦法,在被喂完藥之後就疲憊的失去了意識。

躺在榻上的青年比起之前囂張跋扈時稍微順眼了一些。

周齊莫名想著,看不出來殷鶴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其實長的還挺好看的,隻是氣質太陰鬱了,很少叫人注意到。

他接過藥碗來,覺得這人還是安靜著的時候才沒那麼惹人討厭。周齊目光落到殷鶴手腕上時有些不自在,好在大師兄這時候已經拉上錦被了。

那道刺眼的淤青被遮在了雪色的簾賬下。

……

殷鶴這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昨天接受的劇情在夢裡反複.騷.擾他,而且傍晚磕在梨花木上的肩胛骨也疼,刺的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隻覺得渾身難受。在模模糊糊睜開眼睛轉頭往後背上瞥了一眼後,殷鶴拉著衣服表情古怪。

他後背青了?

青紫的淤痕猙獰的落在單薄的肩骨上,順著薄薄的肌理蔓延,殷鶴伸手碰了一下,就忍不住輕“嘶”了聲。怪不得昨天晚上感覺身上那麼疼呢,原來是青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皮了?

好歹也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殷鶴身體雖然比不上那些練體的,但是記憶中應該也沒有這麼差啊。

可能隻是意外吧,昨天陰氣入體,才導致他身體格外脆弱些。在心裡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殷鶴緩緩的伸手拉上衣服,這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

這種時間來敲門的不用想就是秦鏡之那個偽君子!

殷鶴將衣服拉好,看向門外。

“進來”。

秦鏡之早上不過是來看看殷鶴醒了沒,在去給低階弟子上完課之後他就回到了洞府,這時察覺到了留在殷鶴房間外的靈識微微晃了晃。

昨夜殷鶴剛剛脫離靈氣暴動的危險,秦鏡之擔心晚上出事,所以在門外留了一絲靈識,如果房間內的人有動靜,他第一時間會感知到。

隻是他剛走到門外,就透過窗戶看到殷鶴拉下衣服不知道在乾什麼,過了會兒後又穿了上去。

薄薄的窗紙下衣衫一閃而逝。

耳清目明的秦鏡之腳步微頓,迅速地閉上了眼,停留在門外沒有敲門。

他自小被以君子之道教育,雖然心裡不屑於此,但是表麵上和師兄弟們也都隔著一層距離,從未像尋常門派一樣親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彆人脫衣服。雖然及時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剛才那一幕還是在秦鏡之心裡留了個影子。

過了半晌,等到裡麵殷鶴好似收拾好了,他才伸手敲門。

隻是在手落在窗紙上時,秦鏡之還是想著——以後應該把窗紙也換成靈紙了,普通城鎮上的窗紙在修士眼中簡直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