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今天是成心想把葉絮給灌趴下,故而也沒克製,敞開了就是喝。
喝到後麵自己也斷片了,等到被酒保叫醒的時候,蕭翎整個人都是懵的,再看身邊的葉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醉過去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他手裡捏著酒杯,杯底還剩一點金黃的酒液。
蕭翎看著葉絮那張駝紅的臉愣了半天,嘖了一聲錘了下桌麵。
忘了找個人擱旁邊記量了,這都喝蒙圈了誰知道誰勝誰負?
折騰了半天啥也不是。
蕭翎暗罵了一聲,提起西裝外套就要走人,酒保叫了他一聲,為難的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葉絮。
葉絮大概是醉得深了,無意識抱著胳膊枕著臉,西裝後領露出脖頸後一段突出的骨節。伏趴的姿勢讓後背延展開,扣在西褲的白襯衫被抻出一條條豎棱,讓那蜿蜒的脊骨線條和勁瘦的腰身愈發醒目。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客人漸多,音樂也躁動起來,群魔亂舞之下更襯得葉絮像個無辜誤入盤絲洞的小書生。
這要是沒人管,保準被酒吧裡這群妖精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蕭翎嗤了一聲,不會喝酒還敢在酒吧喝成這樣,明顯沒挨過社會的毒打。
蕭翎架住葉絮的胳膊把人帶起來。
算了,看在家裡老頭子相識一場的份上。
——
葉絮和蕭翎相看兩厭到什麼程度?認識這麼多年沒交換過聯係方式,沒有共同好友,人際圈子重疊度為零。
所以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人把葉絮領走,蕭翎隻能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
把葉絮整個仍在床上的時候,蕭翎也差不多快不行了。
他扶額,他平時喝酒真不是這個量,奈何前段時間熬夜太狠,身體遭不住,活生生把蕭翎這個酒悶子拉到了和葉絮同一水平線上。
艸!
蕭翎瞪了熟睡中的葉絮一眼,這個害人精!
奈何大腦一陣天旋地轉,連讓蕭翎出門再開一間房的時間都不給。蕭翎膝蓋一軟,眼前像是蒙了一層濃霧,不過一分鐘的功夫便倒在葉絮身邊,同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光線不對,床的觸感不對,房間用的香薰也不對。
身邊還總有個東西動來動去,十分叫人煩躁。
蕭翎皺眉忍了幾秒,那東西不僅沒消停還變本加厲,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乾什麼。
蕭翎忍無可忍,猛地坐起來,開口就罵:“哪個不長眼的吵老子睡覺?趕緊滾!”
他罵完才看清麵前的是誰,那些堵在嗓子眼的難聽話瞬間就說不出來了。
眼前葉絮正跪坐在床上,駝紅的臉上帶著一抹酒醉的迷蒙。外麵的西褲已經被他自己蹬掉了,葉絮此時正低著頭,慢慢的、專心致誌的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
扣子已經開了三顆,領口鬆鬆垮垮的搭在肩膀上,原本瓷白的皮膚也因為酒醉染上一層淡粉,酒吧燈光下模糊的鎖骨此時清晰的暴露在蕭翎眼前。
有種……怎麼說呢?
活色生香。
也是酒精上頭,蕭翎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盯著葉絮修長的脖頸看了半天,才開口問道:“你乾嘛呢?”
聲音粗嘎,像是喉嚨的水分都被酒精蒸發殆儘。
葉絮抬起頭,眼神迷蒙又懵懂,唇瓣輕輕吐出一個字。
“熱。”
蕭翎也熱,他看著葉絮慢條斯理的解著扣子,板正的白襯衫突然變成了洋蔥皮,一點點被撥開,露出瑩潤潔白的內裡。
他突然一股無名火:“你TM能不能彆弄了?”
葉絮越脫蕭翎越覺得熱。
煩!
就是喝醉了這倆人也沒辦法好好相處,葉絮抬頭看他,神色平靜:“我憑什麼聽你的?”
草了,這小子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蕭翎憤憤道:“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被酒吧那些來路不明的小癟三小太妹拖進小巷子裡吃乾抹淨了!”
葉絮也清醒了些,冷靜回道:“有沒有可能,要不是你硬要和我拚酒,我也不會在酒吧喝醉?”
“老子讓你喝醉了嗎?喝不了低個頭不就完了?誰讓你硬灌?”
“朝你低頭?”葉絮輕嗤,“蕭翎,你少做夢了。”
“還是說——”
葉絮俯身朝前爬了幾步,他的襯衫此時隻有兩顆扣子還堪堪扣著,前襟大敞。葉絮唇角輕勾,他原本就生的風流,平時都靠眼鏡壓著,此時沒了眼鏡,加之又是酒後的醉態,更顯出一種平時沒有的——嫵/媚。
“蕭老板覺得,商場上的落的麵子,酒場上就能找回來。”葉絮輕笑,嘲諷意味明顯,“蕭老板還真是會自欺欺人。”
“你TM——”
如果說葉絮已經八分醉,那蕭翎至多也就五分,剛剛睡了一會兒恢複了精力,現在正是精神的時候。一聽葉絮還在挑釁他,蕭翎原本壓著的火氣再度燃氣。
這次沒了衣領能抓,蕭翎直接抓住了葉絮的肩膀把人摁進床墊裡,拳頭虎虎生風就要往下砸。
當下沒了能叫停的人,葉絮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低聲叫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