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賊船 白撿個媳婦(2 / 2)

沈荷塘第一次見到古代閨閣女子的臥室,屋內寬敞整潔,昏暗的燭光看的並不真切,但擺在中央的雕花梨木大床,卻若隱若現的能看到其精湛的工藝,與觸手光滑的床架。

脫了鞋子,抬腳兩步走過淺廊,這是一個二進的小拔步床,就在薑沉魚撩起層層疊疊的紗帳時,沈荷塘像是一個被妖精攝魂奪魄的書生一樣,默默的聽之任之後突然回神的獵物。

虧得這會沒開窗戶,要是有陣陣涼風吹過,加上古色古香的場景,與一個貌若妖精的女子拉著她不放,想想就覺得說不上的刺激,儘管這獵物不對口,卻一樣能解渴。

“嗯…………姑娘…………你我還是分開住吧!”眼看到床邊了,她突然開口道。

“姑娘?不是應該叫娘子的嗎?況且除了這裡,便沒有其他地方能睡人了,你想睡到地上不成?再說隻要你進了這個屋子,我便不再清白,沈公子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她鬆開了沈荷塘的手,隨意的坐在床上。

拔步床的淺廊旁邊,有個梳妝台,上麵燃著兩根龍鳳紅燭,是進門前春桃點上的。雙層紗帳中,沈荷塘見她輕輕脫了外衣,又慢慢卸下滿頭的珠翠,一頭順滑的青絲,瀑布一樣落到臀邊,四處飛散的發絲,在朦朧的燭光下異常的唯美。

沈荷塘原本就不是男子,沒有避嫌的習慣,同為女子看著人家腰是腰,臀是臀,她著實有些汗顏。這原身與自己實際上的身材,簡直是一模一樣。

一七五還往上的身高,腰腿柔軟不足,力道有餘,身形說好聽點是挺拔筆直,說難聽點就是電線杆子,全靠一張臉在撐了。

加上從小習武,骨子裡多少還帶著點正氣,對薑沉魚這種身材嬌小,玲瓏婀娜的軟妹,有著宿命般的保護欲。

雖然眼睛都快長在人家身上了,但她確定自己不喜歡女人,隻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美人的欣賞罷了。

感到身後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薑沉魚硬著頭皮的暗暗勾引,有點破防了,雙頰到耳根再到雪白的脖頸,都變成通紅一片,隻是燭光昏暗看不真切。

沈荷塘並沒意識到,她目前用男子的身份,看著一個姑娘卸妝更衣有什麼不對。

見薑沉魚拿著卸妝的珠盒,走過她身邊時,才想起她現在是個男子,這麼看著人家,跟定要被當成色狼了。

“嗯……那個……你彆誤會,我就是沒見過,才……才………!”這話說的自己圓不下去了,什麼叫沒見過。

見她語無倫次的解釋道,薑沉魚抿嘴偷笑著,原本她就是破釜沉舟的將人拐了回來,想著今晚真夫妻也好,假夫妻也罷,無論如何都得過了這關。

“天色不早了,夫君快些寬衣就寢吧!”說著便躺到了床裡,就一床紅被,原本與漂亮女孩子貼貼睡個覺,根本沒什麼,可她如今是個男子,男子!!!隻能合衣獨自躺下了。

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強撐的薑沉魚,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都準備好了,可若是能有個相處的時間,應該是更好。

連日來的遊蕩,與獨處異世的陌生感,讓沈荷塘這一個晚上睡的格外沉,完全沒有失眠這種事情發生,宣軟的床榻,空氣中淡淡的花香,都成了安神的媒介,讓她在這裡度過了一個安穩的夜晚。

第二日,睜開眼時天色已經大亮,扭頭一看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姑爺,您醒啦?奴婢服侍您洗漱吧?”春桃恰好端著水盆進來。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就好。”沈荷塘很自然說道。

“姑爺,這是小姐命我給您拿的新衣裳,沒有其他事,那奴婢先告退了。”春桃說著便要出去。

“那個……你家小姐呢?”這頭一天自己就睡過頭了,實在太尷尬了。

“小姐在小花園。”春桃不好意思說,小姐故意拿了帶血的喜帕給她,她假意去尋妝匣,拿著喜帕讓薑府一半的女人都看到了。

那吳嬤嬤氣的更是臉色都白了,直嚷嚷著昨日就已經向老爺通風報信了,今日她們小姐定有好果子吃。

果然吳道遠聽聞,薑沉魚自己給自己找了夫君,還在昨日成親了,更讓他火冒三丈的是竟然還是招贅。他瞬間隻覺得氣血上湧,天不亮就套車趕回了青原鎮。

沈荷塘換了新衣裳,洗漱過後,想去花園與薑小姐打聲招呼。

誰知剛剛踏進小花園,眼前的一幕讓她呼吸一頓。一個不知哪裡冒出來老男人,正揪著那小桃花的衣領,一手高高抬起,就要衝她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