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以後也叫你夭夭很好聽。”她下意識的以為是挑之夭夭的夭,因為真的很趁她。
“那禮尚往來,我叫你阿塘好不好?”她像一個爬山虎一樣,一步一步的試探著。
“當然可以,夫君娘子什麼的,也確實很不習慣。”叫名字確實讓她舒服許多。
沈荷塘發現自己還挺能吃的,是薑沉魚飯量的兩倍還多,就說這清瘦清瘦的身材,飯都吃哪裡去了。不過還好她瘦歸瘦,可跟弱雞沒什麼關係,初來乍到的沈荷塘自己都不曾發現,有時她光是站在那裡,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般鋒利。
再看看對麵屬於小骨架且身材勻稱形,這減一分則瘦,多一分則膩的身材,是怎麼長出來的,就是靠她那一小碗飯?
“姑爺吃飯看著真有福相,就連小姐都跟著多喝了一碗湯水呢!”春桃看著兩人,真是越看越登對,話也多了起來。
這是說她吃的多嗎?啊………?不會真的特彆多吧,哎,寄人籬下真的是敏感啊!她不著痕跡掃了對麵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便不在糾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要不是為了這張嘴,她也不一定能趟這趟渾水。
沈荷塘麵上一排君子模樣,內心嘰裡呱啦的一批。
飯後薑沉魚給了她一張紙,上麵詳細的寫了他的新身份。隨州臨安縣人士,家中父母均已過世,隻留下一百畝田產變賣後,當做盤纏傍身,到青原縣投奔親戚,誰知地址有誤根本沒找到人,便在“金相遇”與薑家小姐成了親,入贅薑府。
雖然寫人家父母過世不太禮貌,但這樣省去了很多麻煩,況且沈荷塘的父母確實已逝世多年,她看到也並不覺得冒犯。
“這是五百兩銀子你拿著,估計過兩天就得三堂會審了,你好有個準備。”薑沉魚從荷包裡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沈荷塘手裡。
“拿著多銀票,你就不怕我拿著它跑路嗎?”她抬眸望過去。
“私自逃跑的婦人,算私通者,處以鞭刑五十,嚴重者去良籍配奴役,入贅者同上。”少女聲音緩慢婉轉,一字一頓的給沈荷塘科普道。
聽的她拿著銀票的手指一抖,討好道:“娘子,要不然這銀票還是你替我保管吧!”
“我拿出來他們怎麼會相信這是你的銀子呢,你就收著吧,我相信你!”
沈荷塘看著手裡的巨額財富,剛剛雀躍的心有點沉重,這錢不是那麼好拿的,都是衝鋒上陣的賣命錢。不過看看眼前的小漂亮,估計就是沒錢她可能也得挺身而出的。
薑沉魚猜的沒錯,那頭的吳道遠確實在研究,怎麼將府上的財產全部都放進自己的腰包。當初薑老爺子臨去世前,把薑家十幾個店鋪都留給了女兒,實際也就是就給了吳道遠。
可還是給薑沉魚,留了兩家比較低調殷實的米糧茶葉鋪子,這兩個鋪子與布行飯莊比起來,實在是不溫不火,而且都是不好撬動的老人,隻認薑家血脈,完全不吃他那套。
彼時的薑母軟弱可欺,還對他言聽計從,他壓根就沒看上那兩個留給小丫頭的鋪子。隨後他慢慢將房契改到自己手裡就是了,想著反正薑沉魚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拿過來剩下那兩個店鋪,也是早晚的事。
唯一讓他不滿意的就是,老爺子沒留下多少現銀,攏一攏這麼多年才兩萬多到銀票,他也曾懷疑過,可妻子不會說謊,繼女又一派天真的模樣,他最終也沒能找到更多的銀票。
這幾年他麵上是在跑生意,但已他的能力有限,最多也就是將老爺子留下的店鋪保本經營,每年的盈利除了疏通關係,打點薑家的親戚,再有就是他在外地跑商時的吃喝玩樂,一年到頭剩不下什麼。
不管外麵怎麼逍遙,回道清原縣他還是一副好女婿的樣子,因為薑家有兩三戶遠親,還眼巴巴的等著他出什麼差錯,好取而代之呢!
如今握在手心裡的麻雀飛走了,他不好過就誰彆想好過,小姑娘翅膀硬了,就彆怪他不能再繼續給她擋風遮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