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大戲 不再是一個人(1 / 2)

果然在第二日,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上門來圍堵薑沉魚,寬敞的正堂裡坐著七八個上了歲數的男女,薑沉魚帶著沈荷塘一一介紹。

“這是表叔公,這是表叔與表嬸,這邊的是表舅母與表舅,還有這兩位是姨姥與表哥。”薑沉魚領著她挨個打了招呼,她麵上應和著,心裡卻在想這都是什麼牛鬼蛇神,估計早就被吳老爺收編了。

“魚丫頭,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不是我這當姨姥的說你,就算張家那門婚事不成了,還有現成的東哥呢,怎就隨隨便便的去外麵找了一個不相熟的?”頭發灰白的老婦人,將她身前的男子推了推,語氣裡好像丟了半個金山一樣遺憾,惋惜,不甘心。表情全部都寫在臉上,那叫一個精彩絕倫不忍直視。

那有點壯實的笨重男子,當真朝著薑沉魚傻笑,將小姑娘嚇的連忙躲到了沈荷塘身後。

“姨姥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東表哥都是和離過一次的人了,再說我隻當他的哥哥,怎能和他成親。”這老婆子想的是真美,還惦記著她能嫁到他們家去做夢。

“瞧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大孫就是和離了也是搶手的很,你跟這倒插門的和離後,你表哥不嫌棄你,直接把你接到我們家來,你看怎麼樣?”她相中這妮子挺長時間了,要不是前麵那個婚事與姓吳的攔著,她早就發讓孫子得手了,畢竟這丫頭的嫁妝少不了。

沈荷塘見這老太太越說越過分,本想開口阻止的,卻被沉魚一個眼神壓下了,隻見她又道:“與表哥是不可能的,我與夫君情投意合是不會和離的。今日是夫君與各位長輩第一次見麵,幾位承不承認他都已經是沉魚的夫君,這點沒有辦法在改變了。”

薑沉魚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坐主位的吳道遠身上,儘管被他長期的管控著,心底有一絲的畏懼,可她還是壯著膽子將話說了出來,今天這幫人認也好不認也罷,沈荷塘就是她薑府的女婿,從今天開始光明正大的進出這個院子。

看著她剛剛還在膽怯的樣子,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又挺直了腰板,沈荷塘覺得她自己能處理更好,畢竟這裡是她的主場,任憑她怎麼揮舞貓爪子,她在她身旁給她壯膽就好了。

“唉,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我一個外姓人就算是做的再多,也終究是個外人。”吳道遠一副老綠茶的寒心模樣,看的沈荷塘牙疼。

“侄女婿你也不用太過妄自菲薄,你這麼多年為薑家付出的,大夥都看在眼裡,這件事確實是魚丫頭不懂事了,不過她怎麼說也是我老哥唯一血脈,既然已經成了親,好好的過日子就成了,她姨姥也就彆在說那有的沒的了,平白的汙了魚丫頭的清譽。”一直沒說話的表叔公突然開口道,看似在替薑沉魚說話,其實是另有謀算。

“就是就是,這丫頭都已經成親了,就不要再為難她了。”表叔表嬸在一旁附和道。

“父親為了照顧我,自己的事情也耽誤的太久了,如今各位長輩都在這裡,父親不如我們就此分家吧,您也好另娶個女子,為吳家開枝散葉,都是阿魚耽誤了父親,如今我已經成家,還望父親能有個貼心的人照顧,我也就放心了。”哼,為你好這種說辭誰不會啊,吳道遠將這群人叫過來,有什麼目的她不清楚,但她想利用這次機會,與他劃清界限。

聽到薑沉魚說分家,在場的人眼睛都亮了,唯獨吳道遠顧不得掩飾,惡狠狠的看向薑沉魚,一看就知道氣的不輕。他真是小瞧她了,沒想到還讓她反將他一軍。

“侄女婿我看魚丫頭說的也有道理,你如今才還不到四十,總得有個自己的香火才是。”表叔公看熱鬨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火,想著薑家分了肉,他們有沒有一口湯喝。

“我一直拿魚丫頭當自己親生的,從未想過再找婦人,這分家還是算了吧,她如今年紀小也管不好繼家業。”吳道遠一副要繼續受累的模樣。

薑沉魚眼神低垂,都已經撕破臉了,要是今天不能一撕到底的話,往後還得穿他的小鞋。

“父親女兒雖然也很感激您這幾年的養育,可老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我雖然是招婿,可當初外祖父留給我的嫁妝卻不可省下,您在薑家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我隻拿走屬於我的嫁妝,也想著給叔伯們一點養老錢,您還是算清楚的好。”薑沉魚一鼓作氣將話說了出去,可還是有些心裡沒底,直接靠在了沈荷塘的身上。今日的事隻許勝不許敗,感受到身後的人,用一隻手托著她的腰,她怎麼努力都要將這場分家大戲唱完。

大家一聽她這麼說,也紛紛都瞬間倒戈了,這是要有魚湯喝了,這幾年吳道遠雖說也有救濟大家,可終歸是不多,要是這裡能薅點羊毛就不一樣了。

“魚丫頭說的有道理,這她都成親了,屬於她的嫁妝,你總不好扣下吧?”這時表叔公又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