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大戲 不再是一個人(2 / 2)

吳道遠這會都睚眥欲裂了,沉下臉不想再裝了,眼神如鷹隼般暗暗暼向中間的兩人。

沈荷塘不著痕跡的向前跨一步,剛好擋住吳道遠吃人的目光,這人裝不下去了,想拿眼神嚇退小姑娘不成。

“沉魚既然你認了這小子,那我便不再阻攔,可他想要薑家的嫁妝,難道隻會空手套白狼嗎?在是倒插門的女婿,也不能真的就空著手將我嬌養的女兒騙走吧?”薑看頭臨死前確實將自己的財產分了三分之一,給薑沉魚做嫁妝,讓他代為掌管。而這麼多年也有商鋪的老人,是表麵聽他的話,背地裡向著薑沉魚的。

“小子確實是家中無人,恰巧娘子不嫌棄,願意與我共結連理,我今生定不相負於她。”沈荷塘將一個落魄之人,被大家閨秀看中,無以為報隻能銘感五內的少年,演的入木三分活靈活現。

“說好聽的話,並沒有什麼用,拿不出誠意,我怎麼能放心的將沉魚的嫁妝給你們?”

“這誠意要怎麼表現,還望嶽父教教小婿,不知嶽父當初入贅是帶了什麼誠意?”沈荷塘一派虛心請教的模樣。

吳道遠人年紀大了,腦子跟不上節奏了,差點讓沈荷塘氣的上不來氣,好小子揭他老底,不過到底是混跡商場多年的人。

他嘴角歪著輕笑了兩聲道:“雖然我當年也是一窮二白,可……我那時考取了功名,一個秀才的身份,配一個嫁過人的女子,我覺得處處有餘。當然我沒有說魚丫頭母親不好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那麼你孑然一身憑什麼來娶我們薑家的掌上明珠呢?”

“小婿不才,自認為從容貌上看,我與娘子郎才女貌,從能力上看,娘子秀外慧中是掌家的能手,我自幼習武也算是有一技之長。況且娘子有豐厚的嫁妝,我也不是空手來的。”

“這裡是我變賣了家中百畝的田產換來的銀票,共計五百兩。雖比不上娘子嫁妝的豐厚,但我知道如今去買個貧困地方的縣令,二百兩便以足夠了,也不算是兩手空空了,我自認為還是勉強配的上娘子的。”

吳道遠氣笑了,這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臉,說什麼隨便就能買個官,還勉強配的上娘子,這是在提醒他剛剛說了薑母那句話嗎?

“哎呦,這麼一說侄女婿確實是年輕有為了,配的上配得上。我說妹夫你就將沉魚的嫁妝交給她打理算了,你就是再為他們著想,也不能一直扣著不放呀,這爺倆分家另起爐灶遲早的事,何況你與魚丫頭本就是後的。你也彆怪我說話難聽,姑娘大了就得避嫌。”一直未開口的表舅母,開口便來了絕殺。

自表舅母說完以後,親戚們七嘴八舌的開始了圍攻光明頂。這時兩個當事人看著好虎架不住群狼的吳道遠,相視一笑坐等摘果子。

這次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這群親戚既然出了力,便沒有那麼好打發了。不過隻要能徹底的脫離吳道遠的管控,又能拿到外祖父辛苦掙來的家業,便是值得。

吳道遠沒成想自己這一招,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群人見薑沉魚能分給他們利益,便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說祖宗規矩的,說血脈傳承的,說他是外人的,直到那句扣著繼女是何居心的話一出口,他便知道今天這家是說什麼都得分了。

“好了,你們彆說了,真是枉費我吳道遠多年來,替大夥維持著薑家,到頭來還是沒烙下什麼好,既然沉魚想分家那就分吧!”他終於還是吐了口。

“隻不過我隻能將她的嫁妝還給她,其餘的便與她沒什麼關係了,若不是我這麼多年的辛苦,這些鋪子包括她的嫁妝早都守不住了,如今能給她分出嫁妝,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多謝父親的照顧,隻是女兒固然隻要嫁妝便可,那叔伯們也不可連個響都聽不見啊,要是外祖父還在,定然也能幫襯叔伯們一點的。”開玩笑,現在不幫著他們要,頭回這幫人就得想辦法纏著她的嫁妝,不如從吳道遠手裡搶呢。

吳道遠看著這丫頭,心道她是不是瘋了,怎麼還惦記將家業分給外人呢,他忘了自己才是外人,那群人多少還帶著點薑家的血脈。

“春桃,去拿我的嫁妝單子,今日正好叔伯們都在,父親就將東西都交給我吧!”薑沉魚又乘勝追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