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我們要去放花燈。”她記得這是隔壁那個嶽父新夫人的贈品,是薑沉魚八竿子打到一塊的姐妹。
“那姐夫能不能也帶上我,我從沒去過青原河呢,聽說特彆有意思!”說著還眼巴巴的望著她。
“李家妹子,你想做馬頭上還是馬尾巴上?我們騎馬出來的,還真帶不了你!”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怎麼與那吳道遠一樣的無恥,挺大個姑娘家盯著人家的夫君不放,還一副誰給了她委屈受的樣子,在這惡心誰呢?做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也要等自己白上一些好有效吧!
沈荷塘忘了如今自己在女子眼中,是個香餑餑,雖然也覺得這稍微有點黑的姑娘,過於矯揉造作,但也沒太當回事,畢竟與她也沒啥關係,不過既然薑沉魚直接拒絕了她,就不用自己再開口了。
直接點了一下頭,在馬屁股上拍了兩下,將李青梅落在了原地,兩人出了正街一直奔著城邊跑去。
李青梅眼裡有不甘有嫉妒,原本姐夫都沒有拒絕的,是薑沉魚阻止了她一同前行,那麼大的馬怎麼就坐不下三個人了,分明是她不願意罷了。
她站在那裡,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全都看不到了,才擰著手帕憤憤的回了吳府。從前在小崗街的時候,她是那裡的一枝花,哪個小夥子不是有點好東西都想著她,誰知道換了更好的住處,反而自己的魅力大不如從前了,有薑沉魚比著,她想讓姐夫看她一眼都難。
沈荷塘不知道李青梅的異想天開,隻看前麵的路人不多,就讓馬跑的快一些,早點到青原河。黑馬看到地方寬闊了,也是來了精神箭一樣的嗖的竄了出去,還在生氣的薑沉魚沒注意,歪倒在一側差點掉下去,給沈荷塘下了一跳,連忙用一隻手摟緊她的腰身。
本想讓黑馬慢下來,可是它跑歡脫了慢不下來,而且薑沉魚看著衣袂翻飛的二人,又感受著撲到臉上的涼風也不怕了,將手指附在沈荷塘的手背上,光明正大的占著便宜,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歪頭看了在眼前清晰的下顎線,與紅豔的雙唇,她一不做二不休隔著麵紗直接吻了上去。
沈荷塘原本也有些興奮的心臟,被突然貼上來的觸感嚇的驟停了,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應該是碰巧吧?她不是被親了吧?這姑娘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連忙將人扶穩,讓她目視前方,不敢看她的眼睛,隻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緊箍著她不讓她再將身子扭過來。
“老實點彆亂動,小心掉下去。”她聲音略微有些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薑沉魚麵紗下的粉唇輕扯著,含情的桃花眼裡水光盈盈,剛剛頭腦一發熱就親上去了,帶著麵紗時間又短,好像沒感受到什麼,要是將麵紗扯下去就好了,失誤了!
她們出門的時間有些晚了,許多喜愛熱鬨的姑娘們,下午就開始在河邊遊玩了。不過也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坐著馬車的,趕著牛車的,還有結伴步行的,總之路程是阻擋不了人們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遇到人多的地方,沈荷塘會讓黑馬走的慢一些。終於看到了五光十色的沿河兩岸,商販的叫賣聲,年輕男女的打鬨聲,遠處似乎還有憐人的吟唱聲。慢慢走近就能聽見,聲若鶯啼曲若流水的小調,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在其中。
見沈荷塘聚精會神的往台子上瞧,台上的女子更是柳腰款擺暗送秋波。
“她好看嗎?”薑沉魚的聲音飄飄渺渺的鑽進了沈荷塘的耳朵。
“挺好看的!”神情放鬆的沈荷塘,絲毫沒感受到來自旁邊的怨氣。
“那與我相比呢?”忍住酸水又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跟娘子比,自然是差著一條青原河。”她又不傻,還能給自己找事不成,台上的女子確實有著世俗的風情,那是侵淫風月場多年練就出的本事,她不歧視任何謀生的職業,隻是單純的欣賞美的事物。
“哼,花言巧語!”嘴上這麼說,可心底的醋壇子總算是不酸了,挽救了差點翻車的好心情。
沿河兩岸好像將夜市搬了過來,賣花燈的,賣糕點的,賣麵具的,一些姑娘們喜歡的首飾絹花更是不少。看來這個朝代還挺開放的,起碼沒有太多的禁製,百姓看著也很鬆弛。
“我們也去買個麵具吧,我看好多人都戴著。”其實她隻是想把夫君那張,招蜂引蝶的臉給遮住,省著被其他女子明搶了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