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新聽聞那賊人出現在了青原,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青原縣,這會就等衙門的捕快彙合,一起去抓捕那賊人。
沈荷塘跟著範師爺到了正堂,就見那裡一個來回踱步的年輕人,麵相英武周正,一看便是天生吃這碗飯的相貌。
“馮鋪頭可是久等了,這是我們青原縣的沈捕快,接下來便由他帶著你一同辦案。”範師爺開門見山的介紹道。
“鄙人是奉陽縣馮新,還望範師爺與沈捕快多多幫助,大家一起將那惡賊繩之以法。”馮鋪頭微微躬身抱拳道,語氣中不免聽出他的真情實感。
“馮鋪頭放心,青原縣定全力配合,勢必將賊人捉拿歸案。”見範師爺有意讓二人一起辦案,沈荷塘連忙也跟著表態道。
“好了,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切記要小心行事。”有年輕人就是好,活都有人搶著乾,不像他這把老骨頭,心有餘力不足了。
“是。”她與馮新一同回道。
馮鋪頭對青原縣發生的新案子,很是上心,將卷宗與口供都細細的瞧了瞧。沈荷塘看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忙忙叨叨的。
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刀割了誰身上誰知到疼,可這般毛燥也是徒勞,還是的從細處一一分析。
於是這一下午,她與馮鋪頭都在尋找采花賊的作案特點,最終知道的也就是,喜歡未婚的姑娘,年齡都在十五到十七之間的,手段變態喜歡刻字。若說他還有什麼人性,那便是不喜歡殺人了,被糟蹋的姑娘們沒有哪個,是被他殺死的,但有些還是尋了短見,這些消逝的年輕生命,當然也要算在他的頭上。
與馮鋪頭忙了一下午,沈荷塘回家的時候都已是明月高懸。
家裡還好,很聽話的連大門都鎖上了。她敲門後,柱子聽聞是當家的回來了,連忙開了門將人迎了進來。
“今日可有出門?”沈荷塘隨口問道。
“隻有小人出去買了幾日的食材,其餘人都未曾出門。”柱子憨厚的回道。
“嗯!”她微點了下頭。
今日都到了點燭火的時間,沈荷塘還沒有回家,薑沉魚也隻能坐在床榻下麵的矮凳上等著他。
推開門幾步走進屋內,就見她披著輕薄的淡粉色紗衣,紗衣下麵也是清涼的抹胸與短褲,盛夏時節天氣炎熱,在臥房這麼穿也沒什麼。
拔步床回廊的梳妝台上點著燈籠,將坐在低處擺弄瓶瓶罐罐的薑沉魚,映的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她好像在給自己的腳趾塗抹寇丹,白嫩小巧的腳趾頭,一個個都包的像個小粽子一樣,綠油油四四方方的,紗衣卷到了大腿處也不自知。
“阿塘你可回來了,快扶我一把起不來了。”薑沉魚原本就因為實在無聊,才突發奇想染了指甲的,坐在矮凳上好久,感覺腿好像麻了。
嬌嗔的語調,像是浸了蜜糖的軟糕,嬌軟卻不過分甜膩。
沈荷塘沒見過這麼染指甲的,覺得新鮮就在她的腳趾處多看了兩眼,隨後伸出手去拉她起身。
“我讓廚房給你留了宵夜,你等我一會。”說著就要去開門。
“你等會,披件衣裳。”她看著薑沉魚那能透出前胸後背的衣裳,有點頭疼,這姑娘就沒個良家婦人穿的衣裳嗎?件件都這麼傷風敗俗!
雖然說是睡衣,可也用不著這麼清涼,這院子裡還是有其他男人的,她覺得自己好像變的古板了。
薑沉魚也猛的發現,自己這身不能出房門,暗自吐了吐舌頭,連忙換了身衣裳,就去了廚房。
薑沉魚端了夜宵回來時,沈荷塘剛好坐在飯桌前乖乖的等著,聞到香味便轉過頭去瞧她端了什麼,下午時大夥都是兩個包子隨便的打發了肚子,這會還真是餓了!
木製的托盤上,擺著兩個精致的荷葉碟,手掌大小,翠綠的顏色,彎曲的邊緣,看著就賞心悅目。
一個擺著蛋黃肉粽,一個擺著香酥糯米糕,旁邊還有一份涼的綠豆甜湯。
“你先吃吧,我去叫春桃給你倒洗澡水。”
“多謝阿魚,這夜宵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沈荷塘夾起一塊粽子放進嘴裡,蛋黃的鹹香,糯米的軟糯,紅燒肉的鮮嫩,一起在口腔呈現,真是能趕走一天的疲憊,她饞貓似的眼睛都亮了。
“喜歡吃也隻能吃一個,太晚了若不是看你最近辛苦,夜宵可不能吃這又鹹又甜的。”見他吃的開心,薑沉魚覺得自己再麻煩都是值得的。
“不過,你為何不叫我的小名?”她忽地看著吃飯的人問道。
“啊?……這個沉魚也很好聽啊,阿魚也很好聽啊,嗯………小魚也不錯啊!”沈荷塘裝糊塗的往嘴裡送著糕點,其實她是不太好意思叫出過於親密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