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 風月流言,對男子而言不過多了一……(2 / 2)

她不能讓侯爺以為,她在他身邊,隻是曲意逢迎,委曲求全,沒有一絲真情。

這樣,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

對侯爺來說,也是一種侮辱。

月盈還沒有學會隱藏心事,在她放鬆的時刻,忍不住說出心裡話:“侯爺對我好,我便也想對侯爺好。就像那個黃老爺,他想讓我當他的女兒,可是我一看見他就害怕,忍不住想逃。侯爺不同,侯爺一直對我很好,給我搭秋千,還願意陪我來吃我最愛的小籠包。”

季徐衝比月盈更能看明白,她對他的感情。他怔怔的捏著月盈的耳垂在指尖摩挲,淡淡的荷花香味襲上鼻尖。

隻是,他清楚自己大仇未報。無法給予月盈,對等的感情。

季徐衝笑了笑,故意扯開了這個話題:“已經到了,你下去吃包子吧,我在車上等你!”

“侯爺不跟我一起去吃嗎?”月盈真誠邀請:“這裡的小籠包很好吃哦,我不騙你。”

季徐衝匆匆瞥了一眼包子鋪的招牌,想想那又腥又膩的味道,還是沒辦法勉強自己陪她去。

“我不愛吃包子。”

月盈沒辦法,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下馬車。

季徐衝看著月盈高高興興下了馬車,三步並作了兩步走,奔向包子鋪。

他的生活平靜如一池死水,突然湧進一股活潑的清流,這是他沒有料到的。也沒有料到,身為罪臣家眷的月盈竟然被家人保護的這麼好,整個人,如同陽光一樣燦爛奪目。

他早已經失去了笑的能力,忘記了笑是什麼感覺。能時常看著她笑,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已經沒有座位了,老板娘照舊把門板拆了,搭在柳樹下給月盈搭了簡易的桌子,在旁邊排隊的人都說老板娘偏心。

老板娘笑著對月盈說:“彆理他們。”

月盈笑笑:“謝謝匡夫人。”

老板娘把她的小籠包放下,就去後廚幫忙了,月盈抬頭去看侯爺,忽然看見他身旁站著個穿著紫色衣裳的姑娘,那姑娘身材婀娜多姿,跟侯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她是誰呢?

月盈看著紫衣女子,原本美味的小籠包也沒了滋味,她站在侯爺身旁,與侯爺像一對珠連合璧的戀人。

侯爺隻是跟那紫衣女子說句話,她已經很不舒服了,如果將來侯爺娶了正妻,她該如何自處?

月盈搖搖頭,逼著自己不去深想,她隻是侯爺的外室,隻要能讓侯爺開心起來,她的任務便完成了。說到底,她不過是林嬤嬤用來取悅侯爺的一個玩意兒,她不該有彆的念頭才對。

月盈堅定的告訴自己:做好外室的本分,如果有機會,便求著侯爺將哥哥從瓊州救回來。

宇文茗汐追上季徐衝的馬車,嬌嬌切切道:“表哥好久都沒來看我了,茗兒好想你啊!”

季徐衝皺眉道:“最近織造局事務繁忙,不得空閒,未能及時去皇宮給公主請安。”

“不得空閒去皇宮看我,卻有空帶著姬妾來出來逛街吃點心。”宇文茗汐看了一眼月盈,說:“我看她長得也不怎麼樣嘛,也不知表哥喜歡她哪裡。”

季徐衝不滿茗汐對月盈評頭論足,冷聲問道:“皇後娘娘知道公主出宮了嗎?”

宇文茗汐眼睛移開,看向彆處。

“你又偷偷跑出來玩了?”季徐衝盯著她問。

“表哥不要告訴母後,我偷偷出宮,是想給表哥提供一個情報。”

季徐衝皺眉:“什麼情報?”

宇文茗汐說:“我聽母後說了,父皇打算重新啟用王大胡子為宰相。我想告訴你一個關於王大胡子的秘密,若他在朝堂上為難你,你可以用這個秘密對付他!”

見季徐衝不信,茗汐道:“我聽說,王大胡子喜歡自己的兒媳婦。”

季徐衝皺眉:“你從哪裡聽來的閒言碎語?”

“這是真的!”宇文茗汐繼續說道:“當初他賞識蘇家女兒的才華,才做主把她娶進門當兒媳婦。可是他兒子卻不喜歡蘇家女孩,成親第二天就硬了妾侍進門,寵妻滅妾,且如今變本加厲。”

王磊的兒子寵妻滅妾的事,季徐衝倒也聽過,隻是沒把這事放心上。

“王大胡子深覺對不起兒媳,於是經常安撫她,順便點撥她做的詩詞。日子久了,那蘇家女子便對他生了情。王大胡子喪妻多年,他那兒媳又十分主動,兩人便成了事。”

季徐衝訝異:“這事你怎麼會知道?”

“表哥難道不信我的話?”宇文茗汐說:“這可是我從父皇那裡聽來的。”

季徐衝歎道:“事關蘇氏女的名聲,以後莫要再對旁人提及。”

他雖想要攻擊王磊,卻不願意利用女子的名節來行事。

宇文茗汐不解:“她都願意不顧臉麵,爬到公公床上去了,還要給她留什麼名聲?”

季徐衝道:“須知風月流言,對男子而言不過多了一場美談。對於女子,卻是滅頂之災,若傳出去,非但她一輩子抬不起頭,就連她的娘家人也會被牽連。”

宇文茗汐被季徐衝教訓了一通,臉憋得通紅:“表哥,你都不認識那個蘇氏女,還處處替她說話。你可從來沒有這樣向著我說話。”

季徐衝:“……”

“你從來不準我上你的馬車,今日卻讓彆的女子登你馬車!我今後再也不理你了。”宇文茗汐見季徐衝不來哄自己,下不來台,傷心地哭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