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已經夠久了,才這麼一會兒,不就變得聰明了嗎?”季徐衝將試圖掙脫的月盈摟在懷裡,親了一下,道:“看吧,我並沒有因此而變笨。”
月盈心跳漏了一拍,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侯爺怎麼回事?怎麼像是變了個人?她都快不認識侯爺了。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了季徐衝,誰知道季徐衝又訛上了,他捂著胸口皺眉。
“我的傷口裂開了!”
月盈果然擔憂:“傷哪兒了,我看看。”
月盈湊上前,去扒開他胸口的衣服想要看傷口,當她的指間觸碰到衣料,又頓了頓。她抬頭,果然看見季徐衝在偷笑!
月盈氣得在季徐衝胸口錘了幾下!
季徐衝趁機抓著她的手,道:“彆鬨了,我是真的受了傷。對不住了,那日我不該把你丟下。我本來想去找你,隻是織造工坊忽然出了事,我不得不走。”
月盈看著他真誠的眼睛,有些受寵若驚:“侯爺這是在跟我道歉嗎?既然侯爺承認了是你不對,那你是不是得賠償我。我驚了侯爺馬匹的事情,可以扯平了嗎?”
季徐衝繃著臉,“我的馬,可是西域的汗血寶馬!”
月盈學會了耍賴,她主動摟著季徐衝的脖子,笑道:“侯爺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可以用彆的來賠償。”
季徐衝期待地看著她。
“吧唧”一聲,月盈在季徐衝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可以嗎?”
季徐衝提出質疑:“就這個?值五萬兩?”
月盈嘟囔道:“侯爺訛我訛上癮了。”她雖不滿,卻還是接著“吧唧”了一下。
“夠了嗎?”
就這兩下,季徐衝哪裡會覺得夠?
羊入已虎穴,焉能安返?
季徐衝戲謔地看著她緊張得發抖的模樣,慢慢靠近:“今日我便來教教你,什麼是有誠意的還債!”
月盈顫抖了一下,耳垂處傳來一陣濕熱,接著便是脖子……
她感覺這樣不好,外麵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侯爺這樣對她,讓她覺得自己不夠被尊重。可是怎麼辦,她隻是侯爺的外室。雖然她敢跟侯爺鬥嘴,敢跟侯爺狡辯,可她仍舊不能忘記和林嬤嬤的契約。
季徐衝見她閉著眼睛,雙手僅僅握拳,連呼吸都忘了,便不再逗她,“想吃包子嗎?”
“吃包子嗎?”
月盈沒反應過來,侯爺為什麼突然提起包子。
季徐衝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欠的債,先這樣吧,反正我也不缺你這點錢。走,我帶你去吃烏衣巷吃小籠包。”
月盈這下總算踏實了,她雖然還有點緊張,卻也明白自己是想多了。侯爺不是這麼輕浮的人,她錯怪侯爺了!
另一輛馬車內,宇文茗汐問身旁的丫鬟:“莫涼,你覺得她好看嗎?”
莫涼心疼地看著茗汐,口是心非道:“一張狐狸精的臉,有什麼好看的?也不知道武林侯喜歡上她什麼。”
宇文茗汐看著季徐衝馬車離開的方向,癡癡道:“這是表哥第一次讓女人坐上他的馬車,看來表哥真的很喜歡她。我從前以為表哥不是個浮淺的男人,他要找的女子,一定有著異於常人的高潔品性。現在看來,是我錯了,表哥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季徐衝承認自己是個凡夫俗子,月盈一頭青絲微微卷曲,睫毛彎彎,眼睛如水洗過的寶石。在沒有看到月盈的時間裡,季徐衝也曾在夢裡衝動的對她為所欲為。
現實中的季徐衝是個冷靜隱忍的人,隻有他知道,夢裡的自己究竟有著怎樣真實不堪的欲望。
月盈撐著額頭,忽覺得渾身不自在,她抬頭,看向正在朝她打量的侯爺。
月盈仰著臉,不安地問:“侯爺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馬車就這麼點大,我不看你,看誰呢?”
月盈歎氣:“侯爺還在因為我不自量力的行為而嘲笑我嗎?”
季徐衝愣了一下,回答:“沒有。”
月盈揚起笑臉:“那侯爺是覺得我長得很好看才一直盯著我看咯。”
季徐衝忍不住笑出聲來。。
月盈故作沮喪的歎了口氣:“侯爺真是的不夠真誠,誇我一句就那麼難嗎?”
季徐衝放下袖子,帶著幾分無奈的笑道:“不誇你已經這般自信,若再誇你,你的尾巴會翹到天上去!”
“侯爺是壞人,不理你了!“月盈轉過身去。
季徐衝把她摟在懷裡,手臂環住她的身子,大手覆蓋住她的小手:“你不理我,要理誰呢?”
月盈耳朵癢,笑得彎腰躲起來。
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和侯爺的心是在一起的,他們越來越近。
可惜她不能確定,侯爺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不能讓侯爺誤會,她是為了救出哥哥而對侯爺很好。好有很多種,一種是委曲求全的好,一種是心甘情願的好。
月盈想對侯爺好,是心甘情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