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圖 得到一堆地圖碎片(2 / 2)

李雁抄過一邊的放大鏡,仔細看著骨片上的東西,藏得這麼深,足以見的這東西有多重要!

“看這線條,怎麼看也不像是字。”李雁看到一個奇怪的渦痕,忍不住上手,蹭了蹭,指尖瞬間就黑了,“你看,這是不是……碳?”

鄧通已經勘定過了,就是碳,看著被他蹭花的圖案:“藏得這麼深,卻隻是用碳……”

“說明經常用水?”李雁說,這渦痕看起來也很想是某個標記……他記不得在哪看到過了。

“你就不能從正常的角度想想?”鄧通問,“比如,他們是為了毀掉它?”

李雁:“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鄧通有點想像他打小金一樣敲他腦袋:“你好歹也是李菩薩,說話就不能不要這麼粗俗?”

他收了所有東西,起身:“現在要知道的,是小侯爺和這事有沒有關係。”

李雁可不敢打包票,隻說:“光憑這一個估計什麼都看不出來,是不是得看看有沒有其他的?”

鄧通打開了門,外麵的陽光突然照了進來,暖意一下子就驅趕血玉帶來的嚴寒。

李雁眯眼,鄧通的背後好似盤踞一團黑氣,隱隱約約成張牙舞爪之勢,隨時能從他的背後騰空而起,直飛九天之上,翻雲覆雨!

他眼中閃過一陣微光,鄧通的前路,一片灰蒙蒙的,雖然晦暗不明,卻不像是馬上要死的樣子。

——或許隻是陽光來的太突然,他看錯了也不一定。

他正想著,對麵的牆上,一個影子拔地而起,如同騰飛的鳥雀,俶爾消失。

房頂上有人!

他和鄧通,兩個人竟沒有絲毫察覺!

李雁猛地升起不詳之感,拽住他:“你一個人?”

“自然。”鄧通說。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你拿了我的簪子,我當然得看著!”李雁說。

“你剛卷了我三千兩!我是光明正大把你簪子買下來的!”鄧通恨不得把這個徒侄孫的腦袋給敲下來,“這是一心鑽到錢眼裡去了?”

“三千兩不是那個帕子嗎?”李雁眨眨眼,單純而無辜。

鄧通的額角跳起青筋,索性出門去。

李雁見他真的生氣了,也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

小金說,整條街的人都去撿了東西,鄧通帶著李雁,裝作收寶貝的外地商人——左右一見是李雁帶來的人,都多多少少賣李雁一個麵子,鄧少爺給的價格合適,也就賣了。

有幾家動作快的,也告知了去向,左不過是賣給了城裡的當鋪——城裡的大戶雖然覺得那些東西值錢,可也是死人身上掉下來的,晦氣。

更為重要的是,這紅蓮教可是朝廷下令剿滅的,除了侯府,這個時候還有誰敢沾上?

“恐怕都收到了九重天的消息。”李雁順手買了路邊的糖葫蘆,一早上跑到現在,虧鄧通還能光風霽月,他不行,辟了穀,還是餓,心裡餓,從小到大,什麼都吃不夠。

他嘴小,偏偏卻要一口一個,紅彤彤的糖染紅了他的嘴唇,亮晶晶的。

看著鄧通直勾勾的眼神,他手一縮:“想吃自己買!”

說罷,他一口氣咬了最後三個,嘴都合不上,糖漿流到他的下巴上。

他好容易咽了下去,用手指擦了下巴,舔了舔,甜。

鄧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搓了搓指尖:“一點都不端莊。”

李雁還記得自己的名號,掏出個小手絹擦了擦嘴,左右四下看了看——

春日漸好,路上行人愈多,衣衫漸漸輕薄,連袖子裡的刀劍都藏不住了,刀叉斧鉞,隔著一塊布,也昭示了,這些人是從上陽城外麵來的。

沒人看他。

“不過今早收獲也挺多的……咱們現在去哪?”

鄧通低聲“噓”了一下。

這大街上,耳目如此眾多,怎麼都不安全。

李雁了然,引著他去了當鋪。這些人他都熟,見到他,還有幾個人笑嘻嘻地說“李少主上次當的東西還在,還沒到時間呢”。

李雁也不惱,插科打諢就帶出了鄧通,笑眯眯說著給他們帶了大客人,伸手要茶水錢。

鄧通頗為無語,他這還在現場呢。

可見李雁這家夥,平日裡都是一個怎麼樣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