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通捂住自己的眼,徑直走過去,不能再看了,越看李雁越得意,不知道要演到什麼時候。
李雁見他不搭理自己,小跑著跟了上去。
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東西,走了好幾丈,他才一拍腦門:“我那扇子呢?”
剛才扔出去,這會兒也該看到了。
總不能天生神力,把那扇子給扔到洞底下吧。
“莫不是被什麼機關絞了進去?”
李雁瞬間哭喪了臉:“我好容易找城南的李鐵匠定的扇子啊,這可得好幾百兩啊。”
鄧通早已見怪不怪,熟練地變出兩個塞子,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快點走,你不覺得,這洞是一直向下的嗎?”
就像是一個長長的螺旋一般向下不斷蔓延。
李雁頓了頓,他壓根就不搭理自己!
隨即手舞足蹈抗壓:“日小三,你也太過分了!連聽都不想聽了?”
鄧通朝前走去:“要不你問這洞要啊?”
李雁氣得一拳打在了洞壁上。
手疼!更氣了。
他收回手,不出意外,手上又出現了新傷口!
為什麼日小三惹人生氣,我要懲罰我自己?李雁嘟嘟囔囔。
像是應和他的嘟囔,整個山洞發出隱隱約約的轟鳴聲,就像地底關著什麼怪獸,此刻就要從鎖鏈裡掙脫出來。
鄧通立刻回頭,怒目而視:李雁,你又乾了什麼?
李雁把自己的手往後縮:“我什麼都沒乾!”
山洞開始微微震動,像是有什麼發出共鳴,細碎的石頭從上方落下。
鄧通信了他才有鬼,抬眼一看,來時的路上,不斷有門降下,拉著他直接向深處跑。
跑著跑著,一樣東西砸下來,正是李雁的扇子!
李雁掙脫他的手,彎腰去撿扇子,鄧通隻得等他一步。
劈裡啪啦的聲音,機關齒輪轉動了。
二人剛抄起家夥,四條鐵鏈飛過來,頂端帶著靈球,繞著兩人轉了一圈,驟然收緊。
李雁眼疾手快,踩著鄧通的肩頭騰空而起,鄧通被鏈條捆了個正著,瞪著幾步之外的李雁。
李雁做了個鬼臉:死道友不死貧道,等著我來救你。
他拿著扇子,就要對鐵鏈劈,又有一柄刀飛過來。
他一個下腰,躲過:“怎麼又是暗器,有完沒完了?”
那刀繼續飛過去,李雁腰身一轉,伸手一撈,指尖碰到刀刃,一點紅血甩了出去,點到了鄧通的臉上——
邦地一聲,刀刃打在鐵鏈上,竄出了火花。
“什麼都用手撈。”鄧通摸了摸臉上那滴血,溫熱的,蹭了一片,“毒死你算了。”
李雁嘿嘿笑了笑,手指伸進嘴裡,伸著舌頭舔了舔,味道有點鹹:“人家都說指尖血就是心頭血,人的靈氣都聚在裡頭呢——鄧通,你可是占了我大便宜。”
鄧通還來不及罵他,一腳踢在他的腰上,李雁化了他的力道,混在邊上,嘴裡依舊不饒人:“鄧通你有沒有良心,剛才我還撈了你一把,你還踢我。”
鄧通忍無可忍:“要不是你我能被困?踢死你算了。”
四周叮叮咚咚,搜搜不斷有刀劍飛來,鄧通腰間一緊,差點沒把他腸子從嘴裡勒出來!
“師叔祖,徒侄孫這就把你救出來!”李雁大叫一聲,扇子卻隻在鐵鏈上劈出一個極其細小的痕跡。
鄧通也開始往鐵鏈上砍,運了十二分的真氣,才將將砍裂了一節鏈條。
李雁急的直冒汗。
他倒是有熾凰劍,肯定能劈斷。
隻是他不敢,這玩意一出,必要見血。在場兩個人,誰的血濺出來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