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籃打水2 感覺這種事還會出現很多次……(2 / 2)

說不定就能把那東西給帶走。

蔣子文伸出手。

李雁看著麵前修長的手指,心中咯噔一下。

每次蔣子文朝他比出這個手勢,他都莫名害怕。

上輩子一定欠了蔣子文好多東西。要不然蔣子文每次見到他,怎麼都伸手討東西呢?

李雁負隅頑抗,假裝自己隻是一隻小狗,輕輕把手搭了上去。

蔣子文看著自己手心裡的手,四根手指蜷縮在一起,輕輕搭著,不時勾兩下,撓在人心裡。

果然像狗。

他看著李雁亮晶晶的眼睛,冷笑道:“再裝?”

“本座手中寶物,叫你這狗東西摸了去?”

“是有個好東西。”李雁收回爪子,摸摸自己的鼻子,探到鄧通懷裡,又是搓又是摸,看的蔣子文眉頭一跳。

在蔣子文的耐心被挑斷之前,李雁終於摸出來一個小東西,一個小珠子,在月光下,中間好像有魂魄,不斷湧動著。

“隨侯珠?”蔣子文皺眉。

一個川字陰影,刻在了他的眉間。

李雁很少見到他這幅深沉的樣子,蔣教主多了不起啊,喜怒不形於色,那木質的麵具不是被切碎了,是完全焊在了他的臉上!

“你們都知道!”李雁想。

他本打算,蔣子文若是不知道,他就隨便糊弄兩句,說不定就把這東西昧了下來。

現在看來,蔣子文知道這是稀世珍寶,定然不能放過了!

“這可是前朝皇室的禦寶,前朝覆滅之後,隨侯珠便消失了。”蔣子文拿過那珠子,上下打量,“原來是出現在這。”

這還真是個懂行的,前因後果居然能說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提前得知了圖的秘密,李雁也不知道這東西和前朝有關。

“得珠玉者得天下。”蔣子文抬眼冷笑,“李菩薩不會不知道吧。”

李雁:遇到你們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就當那是話本裡說著玩的呢。

既然注定同這珠子無緣了。李雁搓搓小手,那我要點好處費總可以吧。

辛辛苦苦跑了那麼一大圈,又是受傷又是中毒的,回去敲大夫都還要花錢呢,這會兒找蔣教主拿點兒不過分吧。

蔣子文自然是聽到他內心的獨白,點點頭:“李菩薩果然是菩薩,視這世俗之物為糞土。”

李雁內心淚流滿麵:這讓我怎麼接,這誇的我都不好直接找你要錢了。

他不自覺拽拽自己手心的布條。

傷口就和好不了似的,一直一直在出血。

蔣子文的手在膝蓋上點著,想著,這李雁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他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個光景——身無分文的李雁,被藥鋪趕了出來,倒在漫天的風雪中,一點點被掩埋,無人問津。

好容易找到條合心意的狗,這麼死了也是可惜。

“看你這不情不願的樣子。”蔣子文隨意把玩著這個小珠子,“這東西確實貴重,說吧,你想要什麼?”

“一千萬兩銀子!”李雁毫不猶豫。

蔣子文冷笑一聲:“你倒是敢開口。”

就不該同情他,這狗東西,怎麼可能凍餓而死!

李雁又看到了自己指尖變成了黑色,瞬間有些瑟瑟發抖,脫口而出:“我要你欠我條命,不能隨便殺人!”

蔣子文對他刮目相看,這人倒是有那麼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遲早有天把他打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李雁狡黠地眨眨眼睛:“你答應了?總得給我點信物吧。”

蔣子文冷哼一聲,便將隨身的玉佩摘給他。

李雁雙手捧著,小心摩挲,這光潔度,這紅蓮花,怎麼看都值了。

哪天出去,說不定能狐假虎威一番。

他都想到,自己拿著玉佩,在紅蓮教分舵狐假虎威的樣子。

“紅蓮教已經儘數伏誅。”蔣子文聽著他內心的小九九,嘲笑道,“現在隻有我一人認這東西。”

李雁:你不說我還能多高興會兒……

他的眼珠轉了轉:“這不是,蔣教主本領高強,過不了三兩天,又是一個紅蓮教。”

這馬屁拍的,蔣子文雖然沒有通體舒泰,也算在心裡把他這不敬之罪給一筆勾銷了。

李雁看他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兒了,立刻說:“我這師叔祖,還要勞煩蔣教主一起給我捎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