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 春宮圖?(2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4885 字 9個月前

“全部。”蕭嶼肯定的說。

兩人愣是忙了一個時辰才搬完。蕭嶼也換了身常服用過了早膳,回到自己屋內,那些箱子被擺放的整齊,時七分了類,把兵書放在了蕭嶼伸手就能夠著的位置,那些春宮圖被堆在了角落。

蕭嶼掀開了簾子來到屋內,時七塵起退了下去,他們不知道自家公子要看哪種,若是看春宮圖,那他們杵在這裡可就太礙事了。

蕭嶼沒去翻那些書,而是拿起自己桌案上的孫子兵法,他長腿隨意搭在桌上,背靠著椅,仰著頭,一直翻頁,也沒認真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刻鐘後他才起身去了角落拿起一本春宮圖冊,上麵寫著“食色性也”。他一打開便是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裸露女子,再翻再翻,都是些臥室,浴池,樹下,花園,亭子不同場景,男女尋歡作樂的各種姿勢。

開始覺著沒意思,越看他口越乾,喉間不自覺吞咽的,像是一股無形的欲望驅使著他,讓他變硬,使他煩躁,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看著圖冊上的詞喃喃念道:“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戲蝶吮花髓,戀蜜狂蜂隱蜜窠。”

腦子裡映入了一個身影,思緒再往上牽引,好似看清了那人,似是司馬府澄湖秋千上那個清冷的白影,她眉眼如畫,笑的那麼純真。

他的思緒隨著秋千一蕩一蕩的慢慢變得愉悅,仿佛那人在對他說:“公子,來呀~”

他唇邊不自覺念著那個名字。

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魂被抽了回來,驚覺自己方才失了態,他在乾嘛,自己一個人在這看春宮圖意想著彆的女子?

他頓時清醒扔掉手中的圖,語氣帶著不悅喚著門外:“時七,進來。”

時七麻利的溜進去:“公子何事。”

“把這些書都丟出去。”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沉著氣:“搬到偏院去吧。”

“全部嗎?公子。”

“兵書留下,其他全部搬走。”

時七心裡有怨氣,不敢說,他倆可是搬了一上午才搬進屋裡的,這半個時辰不到,又要搬。

奈何又不敢作聲,隻得喊了塵起和府裡的小廝一起搬。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蕭嶼在府裡除了沒看春宮圖,可以說是能找來消遣的事都做了,看書,作畫,習字,練武,射箭,釣魚,爬樹上掏鳥窩…

剛解了禁,他就耐不住去了藏香閣,高西宏等人看到他都打趣道:“長淩一解禁就來藏香閣找靈蘭姑娘,看來這幾天著實是憋壞了?”

一說這事,他就想到那日對著圖冊意想到沈輕的齷齪想法,讓他很是窘迫。

這半月祁都人都知道他禁足期間窩在府裡看春宮圖了,成了大家閒餘飯後的笑話。

他也不在意,紈絝,浪蕩,不修邊幅不就是他想讓大家看到的嗎?

“皇陵那邊你還得去吧?”高西宏突然說道。

那邊撫琴的琴師驟然停了手中撥弦的動作。

塵起將人差出去後,蕭嶼才說,“既然無事皇陵自然得去。”

“你那守備軍不是要更換器械兵器嗎?你去了皇陵,這邊的事怎麼推進?”高西宏冷不丁問。

蕭嶼偏頭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你的錢戶部給你撥了嗎?”高西宏不答反問。

“戶部那幫老油條,我已經崔過許多次,可我的文書遲遲未批下來,就差扛著劍去尚書府大鬨。”蕭嶼淡淡道。

“戶部也是看人做事的,這錢國庫裡沒有嗎?自然是有的。可跟戶部要錢的人那麼多,若誰來要戶部都可勁兒給,那麼國庫早就虧空了。”

蕭嶼想起封九川說的,這戶部的錢都緊著錦衣衛和禁軍了。

高西宏莫非也是想說這個。

“洛天山秋獵時,你也瞧見了,護衛巡守本應該都是禁軍做的,可錦衣衛卻做了這個活,不是錦衣衛做得比禁軍好,是指揮使葉誠傑更得皇上信任,這性命攸關的事,自然得交給最信任的人。”高西宏放低聲音,往蕭嶼那邊挪近。

“錦衣衛葉誠傑辦事老練,殺伐果決,那是皇上的利箭,指哪打哪。”

“是以,我若想要戶部這筆錢,就得從錦衣衛手裡勻過來,”蕭嶼拖著下巴思忖,“我與他沒有交情,若想無緣無故的與人分一杯羹,也得要有給他的好處不是。”

“話是如此。”

蕭嶼搓著手指,沉了許久。

或許他有辦法了。

錦衣衛和禁軍都是給皇上辦事的,既然是不同的主,利益就會有分歧,他為何不從這著手呢。

良久那沉思的人勾起笑來,繼續品著杯中酒,屋裡的琴聲再次響起。

他在這醉生夢死的地方放縱著自己,又克製著心底的欲望。

許是待久了,酒意上頭,隻覺頭疼,借口出去透氣,可一出了藏香閣,便再也沒有回來,高西宏左等右等,酒喝空了幾壺,心道這人不會是進了哪個房間出不來了吧。

思及此他也沒在意。

而這西街一處不起眼的酒肆裡,那熟悉的身影映在窗台下,一身玄服,隱匿於黑夜裡,酒肆內的燭火打在他那英氣的五官上,雙眸如深海,讓人瞧不清楚,看不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