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恣氣得臉都紅了，提著熱水壺瞪著他，一副你敢說是就把熱水壺扔你身上的樣子。

秦宋站起來：“不是，李恣，我沒有那麼想。”

“我不要你幫我，”李恣深深呼出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指著打開的門，偏過頭去不想看見他，“你是好心，但是管好你自己就好，現在出去。”

秦宋站在原地許久，見他堅持，最後還是一句話沒有說，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

李恣“啪”地關上了門。

小電視飛過來，語氣是冰冷的幽怨：“親，我覺得你欺騙了66我。”

同時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想不通開口：“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有病？”

“欺騙？”李恣疑惑看向小電視，“六子，我沒有啊，我哪裡騙你了？騙你做什麼？”

小電視的翅膀指向緊閉的房門：“秦宋對你，怪怪的，你對秦宋，也怪怪的。”

聽見這話，本想解釋的李恣卻隻是張了張嘴，繼而眉眼都沉了下去，他似乎陷入了回憶，許久才輕聲說：“我討厭他這樣的人。”

小電視扇著翅膀，見狀落到桌子上，從下往上觀察宿主，它沒有問到底是討厭秦宋這個人，還是討厭和秦宋一樣的人，它的工作單純來說，也隻是監督李恣進行改造計劃罷了。

六子往前蹦了幾下，拿自己的翅膀拍拍李恣：“那就不理他，但是親，你真的不能答應他包養你哦。”

李恣立刻收回手：“我是瘋了嗎？我做渣男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做過這種事！”

六子滿意地縮回翅膀，機身上頂出一個粉紅小愛心。

一人一統達成共識，又是新的一天清晨，李恣再次看了一眼自己安安靜靜的那處，起床去洗漱。

山間晨間空氣清新，沒有那些李悅磬安排的酒肉朋友拉著他夜夜遊離在各個酒吧，李恣早起早睡，褪去了疲憊的蒼白，臉頰泛著紅潤，他活動著身體，去撿放在院子裡的掃把。

工作日在甘隱寺居住的人不多，李恣掃了半條走廊，一拐彎，與個熟悉的人差點撞上。

秦宋眼睜睜看著李恣原本算得上輕鬆的神情驟然冷了下來，他拉住轉身要走的人：“李恣，你先停一下可以嗎？”

李恣掙開他的手，冒了句臟話：“放手，陰魂不散！你想玩包養做什麼找到我頭上？難道我離開李家後隻能去找你？”

“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秦宋無奈地鬆開手，笑了下，“你還在生氣嗎？”

李恣皺著眉不搭理他。

秦宋歎氣：“難得偶遇，我隻是想和你坐下來聊天敘舊，沒想到說了你不愛聽的話。”

一時間走廊陷入了安靜，小電視繞著兩人飛來飛去，最後落在欄杆上。

李恣被六子晃得眼前有些暈，他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