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看在秦宋眼中變了味兒，還以為李恣像從前一般聽都不願意聽，他靜默一會兒，退後一步：“不打擾你了。”

等秦宋轉身離開，李恣趴在欄杆上拿出手機，六子說：“他還挺真誠的。”

“嗯，他小時候就這樣，”李恣似乎漫不經心說，“不會說話，隻會像這樣一直講‘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小電視了然點點頭：“命運之子冷漠寡言竟然是因為這樣嗎？親，這麼看來，他不討厭你呀。”

“六子，知人知麵不知心，”李恣收起了手機，捧住他道，“他在外人麵前看不起我。”

小電視震驚得忘記扇翅膀：“啊……”

李恣擺擺手，拎著掃把往樓下走去，哼一聲說：“看在我和他認識多年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計較，但是我才不會主動貼上去。”

就算是什麼命運之子，我也不會。

六子看著嘴硬心軟的人，又看了眼突然倒退一大截的進度條，冷色調的機身抖著，怎麼回事，我那麼長的進度條呢！

李恣邁了兩個台階，沒見著係統跟上來，他又回去找，看見六子堪稱生無可戀地在空中搖搖晃晃飛著：“怎麼了六子？”

“親！”六子嗖的飛撲過來，都快要哭了，“進度後退，難道你又渣彆人了，玩弄誰的感情了嗎？”

李恣眨眨眼，聽清楚後覺得自己是竇娥：“六子你又冤枉我，我剛剛隻是看了眼熱搜，關心時事也能算渣男嗎？”

“那，這是怎麼回事？”

一人一統麵麵相覷，李恣不解：“你問我？也、也許，是你這個進度條出問題了呢？”

小電視不信，它坐在李恣頭頂：“不會的，一定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莫非這第一步走錯了？”

第一步不就是替自己治好隱疾嗎？李恣聞言一驚：“不會錯的！我反省，十有八九是我那些前任想起來罵我。”

畢竟係統66是第一次接到改造計劃這種任務，將信將疑：“有可能。親，你之前分手怎麼不斷乾淨呢？”

“……很乾淨啊，”李恣下樓，蹙著眉苦想，“時間長的送輛車或房，短的送幾個包，想進娛樂圈我也會找關係送幾部片子……說真的，六子，我對他們也不差呀，怎麼認定我是渣男了？這個節目很傷我的心。”

“也許他們想要更多，”小電視隻是個被智慧體製造出來的係統，若有所思，“人類是貪心的。”

想要更多？李恣細細回想從前，沒有找到結果，沉沉歎氣：“我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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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宋是個知趣的人，他看出李恣不願與自己談話，特意又等了一天，傍晚站在李恣門前敲門。

李恣剛洗完澡從浴室回來，他穿著淺色睡衣，露著冷玉一般的小臂，頭發還是半濕的，見到是秦宋有些意外：“工作日你這麼悠閒，還沒有回去？秦氏不會是破產了吧？”

秦宋盯著此時因濕發乖順許多的李恣出神：“我……”

“算了，我相信你了，”李恣歎氣，留他一個人站在門外，轉身回到房間裡抓起毛巾，擦去滑到脖頸的水珠，“可以了嗎？怎麼和小時候一樣，非要我這麼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