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靚寶，不就是薑靚嗎？】

【靚靚性格好，居然都不計較這個小三的私生子。】

【靚靚好愛你。】

【愛你！】

【靚靚老婆，讓我親親。】

這些彈幕把薑絳原本的彈幕都遮得一乾二淨。

惹得原本的觀看直播的觀眾心生不滿，一時間，薑靚的粉絲，樂子人和無辜闖進來的路人。

直播間熱度越來越高，甚至爬上了首頁的最後一排。

薑絳對他直播間的腥風血雨毫不知情，他在沒看到異樣後就又決定往前走。

“絳絳～絳絳～”

他踩著蓬鬆的雪花，撥開樹枝，呆站在原地。

麵前是一片墳場，隆起的土包上麵覆蓋著一層雪花。

薑絳的腳步停住，他忍不住發出嗷嗚的感慨。

“好多人，死在這裡啊。”

他邁開腿，一步步地往前走，薑絳半跪在地上，他推開雪，露出裡麵的泥土，上麵沒有生長花草。

他從裡麵翻出一個鐵鍬。

“看，係統先生，我們現在要找花。”

薑絳搖頭，“不對，不對，直播間裡的……哥哥姐姐。”

他沒找到合適的詞用來概括他們，媽媽曾經說過，對於不認識的人可以喊哥哥姐姐。

“我現在要挖開它們，然後把花找出來。”

他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吸引直播間的人。

薑絳沒有經驗，他隻能用自己覺得好玩的東西來吸引彆人。

卻渾然不知，自己的直播間進了不少人。

軟糯的聲音一出，直播間有人在這場大戰中默默發了一句話。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嗎？軟軟的。】

【我我我，姐妹，鐵蹄伯爵捏他臉的時候，我感覺好像在捏一個糯米團子，想一口氣咬上去。】

【可愛的寶寶。】

這樣的彈幕零星飄過幾個，很快就被薑靚的粉絲壓下去。

【殺人犯都能喜歡上？】

【蠢驢，長得這麼醜也能看上，真不挑。】

係統看著滿屏的汙言穢語，它沒有關閉彈幕的權限，它隻是一個普通的係統罷了。

係統看著自己選中的玩家，它不滿地從直播間挪開眼。

墮落者。

這個孩子。

真的是罪惡的嗎？

薑絳臉蛋紅撲撲的，他呼出白煙，這麼多土坑，有得他乾了。

薑絳把鐵鍬插進土堆，啪，泥土往他的腦袋上飛，他晃晃腦袋，把頭上的泥土掃下來。

他的舉動讓正在吵架的彈幕都安靜下來。

【挖墳？】

【找死吧，彆忘了鬼還趴在他的身上。】

【嗬，算了，短命鬼，彆把視線放在他身上。】

【既然有人一直提我們靚靚，那我就打個小廣告，靚寶直播間，可以見證絕世美人和他的忠犬們。】

薑絳沉默地一個人在挖開墳，很快，黑色的棺材就暴露在外，他莽足了勁的去打開它。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沒有，裡麵是空的。

“啊，挖錯了。”

薑絳歪著腦袋，他一個人順著樹把這裡的墳墓都數了一遍，一共是十三個。

這麼多，他的手都會受傷的。

薑絳嬌氣地給自己的手吹吹，他的手都已經凍紅了。

不是這裡，那就……

薑絳一個個地看過去，他又聽見腳步聲。

薑絳不耐煩的停住，他扭頭去看，又沒有東西，正當他要繼續走的時候，他的腳步頓在原地。

雪下得沒之前那麼大了，腳印還沒有被雪完全覆蓋。

在他小小呢腳印旁邊還留著更大的成年男人的腳印。

薑絳倒吸一口氣，他彎腰用手筆畫腳印，感慨道：“比我的手大這麼多。”

“可是……我沒有長四條腿。”

他的裙子早就被他弄得不成樣子，彎腰，裙擺瞬間掀起一塊，露出透著粉豐腴的大腿，被腿環勒出的大腿肉，若隱若現。

薑絳怎麼也想不明白，算了。

絳絳還有彆的事要做，很忙的。

薑絳又沒驚動鬼，他恢複方才的動作，最後他停在一座墳墓前。

和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在它的墓碑上刻著十三這個數字。

十三，一個並不吉利的數字。

薑絳注視著這個數字很久，終於，他揚起眉毛，舉起自己的鐵鍬，又開始挖墳。

這次的棺材很深，薑絳的額頭都留下一層薄汗，他的臉變得紅彤彤。

鐵鍬碰到堅硬的棺材板，薑絳撫開上麵的土屑。

這個棺材的四角殘留著被釘子按下去的痕跡，上麵還留著鏽跡，隻是釘子早已經不翼而飛。

他用雙手舉起棺材板，裡麵躺著一塊腿骨，綻放在腿骨上的是一朵玫瑰花。

它的墨綠色莖葉死死纏繞在腿骨上，在腿骨的旁邊，是一麵鏡子。

薑絳的臉在裡麵，還有，一直在他脖子處的鬼怪的臉，也被印在鏡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