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喂我喝藥 歪心思的江繹隻因幾下……(2 / 2)

他弟弟斷了三根肋骨,若不是運氣好,現在就是一口黑棺了。

江玄暉就算心裡翻來覆去將上頭那位罵了個遍,也隻能道,“一切聽憑官家聖斷。”

“此事巫異也有過,讓他上門照顧靖安吧。”江奎見他服軟也沒有退步,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領命傳聖諭至將軍府。

“官家!”江玄暉錯愕抬頭。

江繹和巫湫潼是死對頭,讓巫湫潼照顧江繹,既是打了這位將軍的臉,又讓雍王府有氣不敢出,而上頭這位坐收漁翁之利。

不論如今行事有多荒唐,這狠辣的心思依舊如常,三十餘年未改。

“你這些年身子又差了些,朕送些藥材給你,讓吳裴玉跟你回去,留在雍王府好好照顧靖安。”

雍王府和皇室之間的罅隙在幾十年前就已產生,他們離不開京都,江奎也插不進人手。這兩相對峙那麼多年,終於讓他找到機會堂而皇之地在雍王府安插眼線。

“臣江望,謝官家聖恩。”江玄暉急火攻心,叩首之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瞧瞧這孩子,身子骨不好還出來討公道。”江奎見狀朗聲大笑,所有人見狀噤若寒蟬,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又聽他感歎道:“真是兄弟情深啊。”

“送他回去吧。”

江玄暉折騰回雍王府時,巫湫潼已經領命來了。幺子還躺在榻上動彈不得,雍王夫婦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但該儘的禮數全都周到,巫湫潼已經搬進了江繹旁邊的院子。

有外人在,江玄暉還是不能醒,隻能被仆從抬回自己的院子,而跟在後頭的吳裴玉在拜見雍王夫婦後,就被領進了江繹的院子。

“臣請郡王安。”吳裴玉剛剛進門,就看見江繹醒著,眼睛一動不動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院使,我是不是要死了?”江繹癱在床上,稍微一動都是鑽心的疼,但好歹一張嘴能夠說得出話。

“郡王自有吉人之象,定會化險為夷。”吳裴玉四十餘歲,草根出身,二十歲考入太醫院默默無聞近十年,十幾年前因救江奎一命鯉魚躍龍門,不過三年官拜院使,無人敢小覷。

診脈後,吳裴玉開了外敷內用幾張方子,定下每天診脈的時間便離去。

眼線埋進雍王府了。

江繹自然知道這些年沒有眼線插進雍王府,江奎一直記掛著這件事,見縫插針。

不過吳裴玉如果真的懂得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不會空有一身醫術十年無人問津。

得出吳裴玉不足為懼的結論,江繹心裡輕鬆下來,卻聽見門外有些動靜。

“郡王,小的……”

“我來吧。”

江繹瞬間豎起耳朵,聽聲音,這是……巫湫潼?

來人著錦色常服,身姿偉岸,手中端著一隻瓷碗,而勺子不停攪弄著藥汁,瓷聲碰撞的清越聲響聽在江繹耳中就是奪命號角。

“我不喝藥。”江繹開口,聲音嘶啞,身子下意識往後縮牽動了傷處,又是一陣疼痛襲來,他被迫閉上嘴。

“張口。”巫湫潼才不慣著他,一勺湯藥抵在了他的唇邊。

江繹疼得緊,沒辦法叫罵,隻能死死咬住嘴唇反抗,最後那勺藥儘數喂到了衣襟裡。

“多大的人了,喝藥還要人哄嗎?”巫湫潼也沒氣,拿著帕子探到了他的衣襟裡將藥汁擦拭乾淨。

他光明磊落坦坦蕩蕩,而有著歪心思的江繹隻因幾下無意的肌膚相親麵紅耳赤。

“你是小娘子嗎?摸兩下還臉紅。”巫湫潼重新舀了一勺藥喂過去,江繹不敢再反抗,隻能張開嘴。

他就沒喝過那麼苦的藥!

咽下去的那一刻,江繹的臉皺成了苦瓜,忽然心裡咯噔一下,睜眼果然看見巫湫潼滿臉嘲諷。

“怕苦?”

“我那是疼!”江繹叫囂著,真男兒怎麼能怕藥苦?

“當年我在戰場上,前一天被人捅了個對穿,當天夜裡發了高燒,所有人都以為我活不成了,但我燒退了還是繼續上陣殺敵。”

“你讓我和你比?!”這種往上數三代都找不出,從小早慧之名響徹大胤的天才,誰敢跟他比。

“你不什麼都要掐尖好強,處處都要和我比嗎?”巫湫潼意有所指,讓江繹差點炸毛。

第二勺抵唇而至,江繹吃了一勺的虧怎麼還會再喝第二勺,當即閉緊唇關,巫湫潼沒再慣著他,當即掐住腮幫端著碗強行灌藥。

江繹回味滿嘴腥苦,天殺的巫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