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繹吃下神藥賽神仙 巫湫潼與江玄暉強……(1 / 2)

走到街上,江繹的手被人拉住,他回頭看去,發現是肖赤昱。

“阿繹,上次我都沒來,今天得好好聚聚。”肖赤昱拉住他拐道進了一家酒樓,要了幾個好菜,就給江繹倒上酒。

“你的傷好些了嗎?”他話音剛落便將酒杯收回去,劇烈的動作帶出幾滴酒液落在江繹的手背,“我忘了你還不能喝酒。”

“來人,上兩壺好茶,都記我賬上!”他沒等江繹回話便伸出脖子叫來廝兒。

“巫湫潼居然這樣對你,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肖赤昱將那杯酒一飲而儘,“我在皇城沒能來找你,但是我也沒閒著,畫了一張烏龜王八蛋的畫像半夜貼到將軍府大門上了。”

江繹抬頭錯愕地看向他,“是你做的?”

巫湫潼找了那麼久的人居然是肖赤昱,他低下頭吮了口茶,“你還真是厲害。”

“那當然,我雖然惹不起他,但總不能看著你白受委屈。”肖赤昱的眼睛很是清澈,他才是真正的鮮衣怒馬少年郎,俠肝義膽,為兄弟兩肋插刀。

“他在雍王府不能對我怎麼樣,倒是你過的還不錯,聽泊寓說入宮教習八大王,說不定不用通過科舉就能做官了。”江繹吃了口剛剛端上來的熱菜,心裡也為肖赤昱高興,畢竟肖赤昱不同於他,總是要仰仗皇室。

“就是陪八大王玩玩,但我確實過得還不錯。”肖赤昱又倒了酒一口悶,耳尖紅得滴血,眼神飄忽不定,“我在皇城遇見......遇見了一個小娘子,我很喜歡她。”

“哪家娘子?”江繹沒想到肖赤昱這個腦子裡隻懂吃吃喝喝的人也念起了風花雪月,“宮娥還是女官?”

“是......算了,八字還沒一撇,我一個胸無點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繡花枕頭,彆人看不看得上我還不一定。”

你對你自己的認識還真是清晰。

不過這終歸算是件好事,江繹以茶代酒,“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那就承你吉言。”

“哦,對了,還有一樁事。”肖赤昱左顧右盼,最後支起身子湊到江繹耳邊,“那日我陪著八大王去皇城外踏青,結果沒看住他讓他摔了一跤,他的臉被地上的石頭劃了道,卻一滴血都沒流。”

“什麼?”江繹聽得雲裡霧裡,肖赤昱講的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戴了人皮麵具。”肖赤昱壓低聲音,“你說他才十二歲,整天戴著這個不累嗎?”

江繹被這個驚天秘聞給砸暈了,後麵肖赤昱再說什麼他根本聽不進去,很快便找了借口回府。

“八大王帶了人皮麵具。”江繹一遇上江玄暉,就開口說了那件事。

“巫湫潼撇下一群人一馬當先回來了,他那馬日行千裡果真是名不虛傳,人已經在皇城裡了。”江玄暉正好在找他,“你說什麼——”

正如江玄暉所說,巫湫潼已經在崇政殿外候了一個時辰有餘,江奎有意磨他,一直都在門內處理政事。

就留馮廣梁夾在中間兩麵受氣,江奎是萬萬得罪不起,可巫湫潼也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他隻有賠著笑臉低聲下氣地解釋。

“這官家實在是忙,您也知道黃州水患來勢洶洶,官家這段時間茶不思飯不想的。”

巫湫潼聞言眼底滑過一絲嘲諷,他江奎有什麼忙的?若是放到二十年前,他還算得上是堂堂正正的明君,現在不過就是個整日想著奢靡度日的庸人。

黃州水患自有知州處理,他之下還有孟相太師及若乾人等,說他在門中尋歡作樂都更讓人相信。

更何況天災哪裡比得上他的龍台重要,黃州死了那麼多人,也沒見他收回賦稅和徭役的成命。

“臣知道。”不就是等嗎?誰等不起?

馮廣梁笑著進去了。

又過一個時辰,巫湫潼才聽見一聲。

“巫異。”

馮廣梁鬆了口氣,邁著碎步,笑眯了眼過來。

“將軍,您請。”

江奎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

“臣,不負官家厚望,尋得奇藥。”巫湫潼行禮道。

上首的人看不出喜怒,隻道一句:“平身。”

“雍州周氏獻上寶藥‘賽神仙’,若官家瞧得上眼,雍州周氏願獻上藥方。”

巫湫潼將一白一黃兩枚藥丸放在內侍的金鑲玉托盤上,內侍貓著腰走到江奎旁側,跪在地上,將托盤舉過頭頂。

“吳裴玉呢?叫他過來。”江奎瞧了眼那藥丸,沒有伸手,像是興趣不大。

“這......”馮廣梁上前小聲道,“稟官家,鄭娘子身子不爽利,吳院使被請去青鸞閣了。”

江奎這才想起,他因鄭瑗妄議朝政還在刻意冷落鄭瑗,昨日鄭瑗跪在福寧殿外整整一夜,應是受了涼。

“這鄭瑗,吃吃苦頭就知道朕是為了她好。”江奎擺擺手,他刻意冷待,也不至於連病都不讓鄭瑗看,“罷了罷了,讓劉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