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死對頭竟是真情人 求各路神仙保佑……(1 / 2)

而京都卻不是何時何地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皇城,長歡閣。

昭福伏在蔣太儀膝上,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不要嫁,你求求爹爹好不好?”她早對一少年芳心暗許,已經派人私下打聽他是哪家的郎君,還沒得到消息,怎麼可能願意嫁給巫湫潼那個殺神。

“昭福,你不懂,官家心意已決,你舅舅求情被斥歸家反省,他鐵了心啊。”蔣太儀何嘗不知,外麵遞進來的家書白紙黑字,若嫁昭福,將昭福的死局寫得明明白白,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又怎麼可能願意推她進火坑。

“我去求嬢嬢,我去求鄭娘子。”昭福哭花了臉,“為什麼不是燕華,不是皖凝,不是溫安,偏偏是我?”

“你們幾個都一樣,要讓巫湫潼來選。”蔣太儀也覺得屈辱,天家的女兒,就因為巫湫潼手握重兵,就要被此等粗鄙的武夫來挑選,傳出去如何不讓世人恥笑。

“我是公主!怎麼可以像勾欄裡的妓子任人挑選?”昭福尖聲道。她一向受寵,怎麼可能接受如此打擊。

“慎言,昭福,你真是昏了頭,平白讓這些下人看了笑話。”蔣太儀也是被氣得不輕,一國公主如此口不擇言,若是被官家知曉還不知會如何斥責。

昭福被蔣太儀嗬斥,又想起自己未開始就胎死腹中的愛戀,隻覺得心灰意冷,說話更加沒了規矩,“在爹爹眼裡,巫家軍就那麼重要嗎?讓女兒遠嫁夔州那等苦寒之地受儘苦楚也在所不惜。”

“昭福,你在說什麼?”蔣太儀死死捂住她的嘴,這掉腦袋的話若是傳了出去,江奎最在意的就是這些,輕則斥責失寵,重則牽連蔣家。

“姐姐,連你也這麼覺得嗎?”昭福把蔣太儀的手揮開,盈盈秋水點入眸中,內裡已經開始荒蕪。

“昭福,身為公主,嫁與武將亦或是嫁與文人,都是你的責任。”蔣太儀試圖說服昭福,雖然她不想讓女兒去送死,但八字還沒一撇,若是因為此事失了聖寵才是得不償失,昭福太過抵觸終歸不是好事,她便挑了些好聽的話,“那巫將軍這般模樣,這般家世,這般地位,有什麼不好的?”

當務之急是讓昭福冷靜下來,若是沒被選中自然是幸事,但若是選中,昭福一鬨,對蔣家就是滅頂之災。

“那麼好,真那麼好,他早被搶著當香餑餑了,哪裡還輪得到今天?那日江繹堂哥和他比試的時候,那一腳若是踢在我身上,我恐怕當時就死了,我要真死了,姐姐和爹爹是不是也不會難過。”昭福哭得嗓音沙啞,“巫湫潼就是個殺神,誰嫁了他誰倒黴,他若是個斷袖就好了,若是……”

“你這孩子在說些什麼!巫將軍怎麼可能是斷袖,你嫁過去是當將軍府的大娘子,他怎麼會打你?況且……”昭福真是昏了頭,這種話都敢說出口,夔州巫氏隻剩巫湫潼一人,他若是斷袖,不是讓巫氏斷子絕孫?

蔣太儀的話沒有說完,昭福就推開她淌著淚就跑了出去。

想著剛剛昭福的控訴,蔣太儀眼底有些落寞,其實護國橫威將軍府的潑天權勢她也不是不眼紅的,但有命想沒命享。

“娘子。”貼身女官見蔣太儀閉上眼睛,上前為她揉肩,“當務之急,是趁著剛剛的話沒傳出去,斬草除根啊。”

若昭福這話落到了官家耳中不堪設想,更彆說巫湫潼了。

“你說的對。”蔣太儀睜開眼睛,掃過下麵抖若篩糠的內侍宮娥,朱唇一張一合,“做得乾淨些。”

“奴婢曉得。”

終不過是吃人的宮中又丟了幾個人。

這邊昭福擦擦眼淚,抽噎著跑回自己的閣中,將宮娥都趕了出去。

她悄悄翻出藏在枕頭下的小玉佛像,雙手握住扣在胸前閉上眼睛道:“各路神仙,我還沒有知道那位郎君是誰,求您保佑,最好那巫湫潼是個斷袖,不要禍害我們幾個姐妹。”

“他斷袖當然是最好,我們看不上他,他最好也不要看上我們幾個,尤其是我。”

“信女必定日日上香......若忘此事,不得好死!”

昭福心一橫,再將玉佛藏在枕頭下,趴在榻上靜靜流淚。

這樁還沒敲定的婚事除了江奎,沒有一人甘願。

將軍府中,江繹再贏巫湫潼一局,有些無聊,攪亂了棋盤,“那麼多局十不勝一,腦子那麼不好,你平常打仗怎麼打的?”

“不想下了?”巫湫潼被罵也不生氣,他半點沒藏手,是真的不如江繹。

“沒意思。”江繹不願意再下,“一直贏有什麼意思。”

“在將軍府待了那麼多天了,你都不想出門走走。”巫湫潼命人收了棋盤,衝江繹討好地笑了笑,“今天陪我上街逛逛。”

“你想乾什麼。”江繹被這笑嚇得毛骨悚然,不用想也知道這廝沒安好心,“你彆笑了,我瘮得慌。”

“江繹,我不想尚公主,也不願意和皇室沾上半點關係。”巫湫潼抓住他的肩膀道,“我知道這個可能委屈你了,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勞永逸。”

江繹明白了,若是要婚事再也無法成為阻礙夔州的砝碼,唯有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

那麼和一個同樣身份高貴的男子斷袖餘桃,無疑是一本萬利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