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個陌生男人(2 / 2)

她的狗尾草[gb] 又逢年 5595 字 9個月前

“小橘子。”

身前的Omega莫約十八九的年歲,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正是軍校信息學專業二年級的學生,他曾經來上過邢暮的理論課。

“邢教官……”小橘子眼中蓄起水霧,聲音也很委屈。

女人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太濃了,濃到他想忽視都難,可他知道邢教官從來不接受學生的示好,他這次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隻是想約邢教官一起去下周的舞會。

可是如今,小橘子終於忍不住了。

“邢教官,是誰?”

邢暮看著身前的少年,唇角笑意更甚幾分,她靠近了一些,小橘子屏住呼吸心跳亂蹦,鼻尖嗅到一股青草味。

“小朋友不要了解那麼多,好好學習。”

直到邢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小橘子還在發愣,半響後反應過來,舞會的事被他拋到腦後。

他要知道!這個青草味的Omega究竟是誰!

身上還殘存信息素的味道,邢暮本想溜之大吉,奈何還是被人攔在後門門口。

身著軍裝的英俊男人恭順開口,“公爵請您過去。”

邢暮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後還是抬步跟上。

宴會廳內。

邢暮翹腿坐在紅絲絨靠椅內,脫下那身軍裝,她少了幾分獨屬於軍人的嚴肅,多了份慵懶與優雅。與情事後的饜足餘韻。

方才領她過來的男人給她倒了杯熱紅茶,邢暮抬手接過喝了幾口,指尖無意識摩挲茶盞邊緣。

水波微蕩,入口是清甘的茶香氣,令邢暮無端想起剛才那個男人。

會議室很寂靜,直到安林公爵進來,一雙淩厲眼眸掃過,邢暮這才放下茶盞起身。

“姑姑。”她喚了聲。

安林公爵,一位年過四十的女性Alpha上將,多年的戰爭經曆讓她整個人的氣場不怒自威,十分嚴肅。

在麵對自己唯一的侄女時,公爵的氣場才溫和一些。

“找到那個人了嗎?”

“還沒。”邢暮不甚在意的笑笑,“不過也快了。”

公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話題,“校理會說下個月放假,有時間回去看看你父親吧。”

屋裡的氣氛一瞬間寂靜,半響後,邢暮才道:“好。”

算算時間,她也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去見過父親了。

安林公爵關切了幾句邢暮的工作,最後和所有長輩一樣叮囑,邢暮一一應下。

“下個月我要回軍部,讓萊格留下來陪你。”

安林公爵看向房間裡一直沉默的男人,邢暮也跟著看過去,身著軍裝的男人像石頭一樣,隻是聽從吩咐的垂頭。

“其實我這也沒什麼事。”

邢暮剛說完,見公爵不讚同的看向自己,她也隻好笑笑。

“好吧,那就留下來吧。”

安林公爵沒有那麼長時間和邢暮敘舊,不過多時外麵便有下屬來尋,隻是離開前她蹙眉看向邢暮。

“這是軍校。”

“彆仗著年輕沒有節製,隨便胡來。”

邢暮難得愣了愣,隨後才意識到什麼,頗為無奈的卻又沒法解釋。她向來有分寸,這次實屬例外。

這屋子裡的人隻要鼻子沒有問題,應該都能聞到她身上放縱過的氣息。

哦,萊格不能,因為那男人是個Beta。

邢暮摸了摸鼻子,難得沒有反駁,隻是笑眯眯應了。

等安林公爵離開後,邢暮看向萊格,一個沉默寡言的男性Beta軍人,說起來對方也算她的舊識,小時候還算是鄰居。

雖然隻隔了一個街區,卻是巨大的貧富差距,小時候的邢暮總喜歡往那個垃圾溝跑,這才認識出身貧苦的萊格,讓對方知道能靠軍隊改變人生。

如今對方已是少校的軍銜,真算起來,安林公爵和邢暮都算是他的恩人。

“需要我幫您做什麼?”見邢暮盯著自己,萊格低聲開口。

邢暮思索片刻道:“我這暫時沒有事,幫我盯著點醫學院吧,有動靜給我發訊息。”

“是。”男人應了,隨後看向邢暮的衣袖。

“需要我護送您去見您的伴侶嗎?”

雖然已經被卷起,可是細瞧還是能隱隱看見濡濕後的曖昧水痕。

邢暮微微一怔,知道他是誤解了什麼,“彆誤會,我沒有伴侶。”

萊格於是閉上嘴,Alpha生性喜歡獵豔不假,隻是他沒想到邢暮也會這麼做。

“還有,這不是戰場,我平時也不需要你護送。”

說罷邢暮起身離開,獨留萊格一個人在屋裡。

萊格後知後覺,自己也許惹了邢暮不快,雖然對方是女性,那張穠麗的臉雖然很有欺騙性。可實際上是實力與精神力都遠遠強於他的Alpha,被Beta說護送,也許會覺得是被輕視。

邢暮不知道萊格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一定會覺得離譜,她沒有那些想法,隻是想快點回家洗個澡。

離開之前她路過了宴會二樓。

維修中的牌子已經被撤掉,屋裡空空蕩蕩,地上的痕跡被擦乾,連味道都被開窗散掉了,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來體力還不錯。

邢暮挑了挑眉,並未停留便轉身離開。

兩個小時前。

在對方離開後,男人狼狽扶著器材,還沉寂在情/事的餘韻中無法清醒。

他靠抑製劑度過了太多發熱期,這次忽然得到Alpha的撫慰,積攢的情/欲如在他身上綁了沉石,無聲將他拉入欲望深淵,逃不開出不來。

Alpha要離開時,他的身體本能挽留,可是對方離開的乾脆,隻留下一個短暫標記。

他知道,要不是自己的懇求,對方根本不會開始這場荒唐事。

他沒臉說出挽留的話,隻是抬手摸了摸頸後的腺體,這麼多年,她唯二留給自己的東西。

想起方才女人的神情,麵上看似多情溫柔,實則冷漠又疏離,和審視一個陌生人沒有區彆。

寧培言垂下眼眸,擋住眸中失落難過。

她果然不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