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的白山堅定地離開學校,然後一路向著密林方向飛奔而去。
*
另一邊的監視者。
“那個女人終於離開學校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殺進去了。”
“通知高層,可以準備對她的圍剿了。”
“遠程攝像機準備好了嗎,要把她的慘相完整錄下來,寄給那個無咒力的暴君。”
“等下,那個女人往山裡去了!”
“……嗬,這不是正好嗎,不會在普通人裡引起輿論。包圍圈更新位置,我們走,追上她!”
監視者滿臉陰狠地跟著白山行動的方向前行。
他語氣狠辣:“要不是那個‘天與暴君’插手,禪院家主的位置怎麼可能落到真希那個小女孩身上!分明就是兩個沒有咒力的垃圾,還想染指屬於禦三家的榮耀——”
“這次一定要好好搓搓他的銳氣!”
*
白山站在山林裡。
她穿著背心短褲,身上背著包。
此時,她手上正握著一柄紫色的鎬子,東敲敲西敲敲。
“運氣真的很爛啊,什麼值錢玩意都沒有呢。”她喃喃自語,手上閒得發慌,下意識往嘴裡塞了朵紅蘑菇。
下一秒,白山臉色一呆。
“yue。”她趴在樹邊乾嘔,“咳咳咳,沒注意到是紅蘑菇——啊,血量減少了。”
翻翻包裡,回血的玩意都沒帶。
白山鼓起臉,生自己的悶氣。
後悔,早知道出門前拿點蘋果了。
而且,周圍也沒什麼能采集的東西,果然是歹勢哦。
她歎了口氣,目光又投向大樹。
……忍住,獨親說過,這邊的樹長得慢,不能亂砍。
邊上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山扭過頭。
她看到一隻肥肥的小鳥停在葉子上,正歪著頭和她對視。
“下午好小鳥君,附近有寶貝嗎?”白山態度正常地和這位意外來客交談。
那隻小鳥發出一聲尖銳難聽的“咕啊”聲,拍拍翅膀,無情飛走了。
“……也是,又不是烏鴉,也不是丹頂鶴,怎麼會掉寶石。”白山歎氣。
然後她從包裡掏出一個鋤頭。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刨刨地吧,萬一能挖到什麼寶藏就好了。
不對。
挖寶藏還是算了。
努力想把黴運趕緊送走的白山還在勤勤懇懇挖山挖洞。
而在她看不到的另一個視角。
一群長相一個賽一個獵奇的奇怪生物漸漸出現在她附近。
白山突然感覺很彆扭。
她抬起頭:“……是不是有人在看我?”
但是附近風平浪靜,彆說人了,連小動物都不見蹤影。
那些被操控的咒靈式神在靜默中,悄悄地團團圍繞著一無所知的白山。
白山啃著地裡刨出來的樹根,表情又呆又茫然:“奇怪……這空氣到底怎麼回事?!”
黏糊糊的,好惡心!
*
山腳。
帶著學生們出來練手的五條悟手裡拿著一枚毛豆奶油喜久福,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嘴吃掉這最後一枚。
突然,他不太正常的走姿一肅,腦袋轉向林野方向。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本來在和野薔薇討論剛剛完成的祓除任務。
見老師突然停住步伐,他不由得好奇地湊上去看情況。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眼罩被他掀起一半:“那個方向,好像有很多咒靈啊。但是都隻是被驅使的弱小咒靈,應該是有人在做什麼壞事吧。”
“是詛咒師嗎?”禪院惠皺眉,手下開始準備結印。
五條掏了掏耳朵:“啊不,應該不是那些家夥。看起來好像是我們親愛的上層。”
粉發少年好奇問道:“就是之前說要把我判處死刑的那個上層嗎?”
“雖然應該不是,但那些爛橘子都是一個樣的爛啦。”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擺擺手。
然後他嘴角勾起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能打亂他們的計劃當然是最·好·的·啦~”
黑白玉犬被禪院惠召喚出來,纏著主人繞圈圈。
聞言,惠無語地看了眼不靠譜的老師,對同窗道:“虎杖,我們就不用過去了。”
看起來還挺興奮的虎杖悠仁睜著眼睛,和五條悟一起看向同級生:“誒——”
“我們隻是學生,不適合卷入五條老師他們和上層的交鋒。”惠冷酷地看都不看五條悟,自顧自摸摸身邊兩條大狗。
“好過分啊惠~”
“啊對了。”五條悟突然用恍然大悟的語氣道,“我說怎麼另一道氣息有點熟悉。那不是前幾天和惠在一起的那位嘛!我記得是叫白、白……”
“……白山姐!”惠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