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訴獨親我們去找他了。要給獨親一個驚喜才行呢!”
在新乾線上,白山摸著下巴認真思考。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發信息告知好友的多多良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他同樣摸著下巴道:“如果看見我們不辭辛苦從東京趕到橫濱去見他,獨步說不定會感動到哭哦。”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
此時在偵探社正和太宰治玩捉鬼遊戲的國木田狠狠打了個噴嚏。
怎麼回事,這種不祥的預感。
……
天氣,完美。
天空萬裡無雲,一艘飛艇在空中自由地飛過。
下午四點半。
絕好的時間。
再過一會就可以直接去吃晚飯了耶!
白山和多多良終於來到武裝偵探社樓下。
“就是這裡嗎,獨親上班的地方。”白山上下看了兩眼樓房,然後在自己的橫濱地圖上加上了“武裝偵探社”的定位。
多多良推著白山往前走:“應該就是這裡了。小白我們快上去吧!”
“等下啊小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給他一個驚喜啊!”白山表情嚴肅地製止了十束多多良的動作。
十束多多良眨眨眼:“……可是我們出現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禮物了嗎?”
“多多良,你還是不夠理解獨親啊。”白山擺了擺手指故作深沉,“——看來!還是得讓和獨親多年青梅竹馬的我來解釋呢!”
十束多多良洗耳恭聽。
“聽好了,是這樣的。如果我們直接出現在那個武裝偵探社,那麼獨親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把我們轟出去!”白山豎起一根手指。
“但是——如果我們有委托的話,那就是委托人!麵對工作的時候,獨親就算再怎麼想把我們處理掉也會忍耐的!”
“獨步確實是這樣的人呢。”多多良認可地點點頭。
白山再次豎起一根手指 :“然後呢,如果我們不是委托人而是嫌犯的話,獨親更是會主動靠近我們!”
十束多多良:“是這樣沒錯……等等?”
白山自信一笑:“所以!為了給獨親一個驚喜!也為了讓獨親發自內心地主動接近我們!我的建議是直接往他們辦公室窗戶裡扔一個炸彈!”
十束多多良沉默。
何等清奇的想法!
他再次伸出手臂給好友來了個鎖喉。
“小白。
“我們一般管這個叫驚嚇——或者恐嚇。總之跟驚喜沒有半分錢關係。
“我們是來探望獨步的,不是來謀害他的,你能明白嗎?”十束多多良語重心長道。
雖然他有一點點禍水東引的想法。
但是不代表要把好友的命葬送掉啊!
把好友的工作葬送掉也不行!
白山雙手抓著勒脖子的手臂掙紮:“誒、可是我都隻打算扔櫻桃炸彈了!那個波及範圍很小的!”
她掏出一個做工精美的彈弓:“你看!我連彈弓都帶著!我的準頭這些年也進步了很多。反正肯定不會傷到人的!”
十束多多良看著她和她手上的彈弓,眼神一飄。
還記得高中時期。
白山在自信地說出自己的準頭很好後。
熟練地用石頭打爆了理事長養在花園裡一株蘭花。
據說價值在五千萬日元以上。
然後再次出手,一“咻”砸壞了學校香料培育科的玻璃防護罩。
這個就貴了。
當時還隻是準教授的汐見潤老師嗷嗷哭著錘爛了白山的衣服。
白山最後賠了一堆金條給學校。
然後又給汐見老師送了一堆珍稀香料的種子。
——假設把石頭換成她口中的櫻桃炸彈。
不敢想不敢想。
為了國木田獨步還能安然在這個地方繼續工作下去,十束多多良沒收了她的彈弓。
白山淚眼汪汪:“嗚嚶。”
多多良不動如山,他把彈弓放進自己口袋裡:“小白就彆想著那些怪事情了。不過委托人的主意倒還不錯。”
“Hoho!我們可以指名讓獨親單獨接任務!”白山虛假的眼淚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興致勃勃地舉手提議:“就說讓獨親來服侍我們兩個!”
“又不是牛郎店,哪來的指名啊!”
而且服侍又是什麼說法!太奇怪了吧!
有時候十束多多良也不知道白山和國木田的感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可是人家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嘛——”白山拉長了聲音耍賴皮。
十束多多良揉著太陽穴。
頭痛間,他突然有了主意:“嗯,不過白山你如果有準備其他禮物的話,那彈弓倒是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
武裝偵探社。
完成了一份新的文件後,國木田頭痛地抬起腦袋放鬆了一下身體。
好安靜……
他環視四周。
果然,不靠譜的搭檔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放到麵前,拿起筆。
算了,等完成工作再去找不知道在哪裡的太宰那家夥吧。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然後開始認真工作。
文書接近尾聲時。
突然。
“嗖——”
“啪!!”
一個裝在塑料袋裡的鮮花突然從偵探社的窗外被投了進來。
正中亂步的辦公桌。
國木田獨步緊張地站了起來:“亂步先生——!”
坐在窗口的名偵探眯著的眼睛睜開。
他盯著桌上的塑料袋看了一會。
然後默默挪開了自己的位置,空出窗戶的地方讓“炮彈”通過。
沒一會,另一個新的塑料袋從外麵再次發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