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
含淚揮彆可愛的學生們。
白山和留下的一色慧對視。
“小慧,我記得你是十傑之一吧?”
一色慧穿著果體圍裙自信叉腰:“哈哈哈,白山老師沒有記錯呢!正是!”
白山扣扣腦袋:“我記得當年咱當十傑的時候還有點忙來著。”
尤其是某位首席,不是在完成安排的任務就是在奔向食戟的路上。
如果不是對方有那麼好幾個靠譜的朋友再加上溫柔老好人性格時不時會黑化一下。
哎呀,估計猝死也不遠了呢小入。
——話說他真的會死嗎。
“就算是我和小吉娜也會被指使出去乾活的哦。”白山回憶起當年。
不如說白山被派遣的次數可能是十傑之首……雖然原因不太一樣啦。
那時候她還隻是剛從獨親家搬出來不久,在以前認識的禪院夫婦幫助下 ,於東京勉強(?)落腳的小女孩而已。
小小的少女在校期間為了十傑的工作,常年從這裡跑到那裡,全球各地都幾乎跑了個遍。
有時候多多良想找人都找不到。
打電話又隻能聽見對方又在哪個國度,一邊塞著滿嘴好吃的一邊含含糊糊回話。
就算是十束多多良有時候也會覺得這人或許隻是在公費旅遊順便乾活吧?
咳。
“總之,很忙的啦。”白山說,“所以小慧你完全不出門的嗎?”
她麵帶譴責:“拿著好處不乾活哦小慧。”
一色慧凹了個青春的姿勢:“哈哈哈,不提我都忘了,老師以前也是十傑之一呢。
“不過我也是有在好好乾活的哦?畢竟對我來說,隻要不給其他十傑搗亂,就算是幫大忙了!”一色自信拇指。
“嗚哇!好羨慕!”白山說。
她當年,呃。
好像是因為老爺子不想在學校裡看到自己所以才常年外派出去出不明所以的差來著……
畢竟其他十傑出差的目的不是參加各種料理比賽,就是要去揚我校威,要麼是和知名的飯館餐廳酒店去談合作,再不濟也是去請有名望的老師回來教書。
而白山。
回憶ing。
“白山啊,麻煩你去一趟新加坡吧。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明天一早就走。”
“誒?為啥?我才從美國回來哦?”白山一手抓著火雞翅膀,從火雞背上往薙切老爺子方向看,“這個火雞是帶回來伴手禮哦!送給你了!”
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從美國運一隻活體火雞回校的啊!
“對了,剛剛我還不小心把校門炸掉了。”白山扣了扣腦袋,“賠償款已經打過去了,非常抱歉!”
因為確定你是真的不小心的所以原諒你了。
剛從大門處走過已經看到自家校門再次破爛不堪的薙切仙左衛門早就習慣了。
他脫力地揮揮手道:“我想想……啊,新加坡剛好是吃蟹的季節。那白山你就去新加坡嘗嘗辣椒蟹吧。回來隨便寫篇什麼報告就行。”
老爺子心力憔悴地離開,給白山留下一個佝僂的背影。
總之得先把她指使出去,否則這個破壞王再多留在學校一天,學校危機就多一天。
白山看著老爺子飽經風霜的背影,一皺眉。
“老爺子!你的火雞!”她大聲叫住對方。
不知為何老爺子走得更快了呢。
最後那隻火雞還是叫了吉娜和多多良一起來處理。
處理過程中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幾乎成了半席十傑+高三半數學生的小型料理聚會了。
雖然那一屆整個高三也沒超過二十人。
然後像這樣莫名其妙的出差,從高中二年開始,一直持續到畢業位置。
跑到加拿大吃當季新鮮的楓糖、去加蓬吃最正宗的曼巴、趕到意大利吃燉飯……
薙切仙左衛門:讓她公費吃喝玩樂總比炸學校來的損失少。
回憶結束。
哎,還真是懷念啊。
白山露出一點留戀的表情:“我當年可是很受大家歡迎哦?雖然總有不懂事的學弟學妹們每天都試圖來挑戰我。
“但是每次出差回校的時候大家都會在校門口等我呢。”拇指。
雖然大部分都是為了她“出差”的時候順手帶回來的當地土特產。
“不愧是白山老師!”不明真相的一色慧海豹拍手。
*
當然,事實證明一色慧還是有十傑的要務在身的。
由於早上心血來潮要造的魚塘才造了一半。
白山回憶完久違的過去後就扭身繼續去乾活了。
接著早餐前的進程,她又沿著木樁挖了一道深深的溝渠,然後開始往深坑裡壘石塊,直到高出地麵半米左右。
一色慧一直跟在白山身後,看著白山空手變出石塊也麵不改色。
作為老師的好學生,他還時不時幫忙把白山壘砌的石塊換個方向,做出更漂亮的造型。
在魚塘石壁壘了一半的時候。
本屆十傑第十席、同時是理事長孫女的薙切繪裡奈和她的秘書秘書子來到極星寮。
“第七席?一色君?”
大小姐涵養很好地輕輕敲門。
此時正在菜園不遠處熱火朝天堆石頭的兩人完全沒聽到大小姐的呼喚聲。
“小慧!那個砂漿再給我提一桶!”
“好的白山老師!”
“小慧,我要把石頭丟過去了,讓開!”
“了解白山老師!”
“小慧,這個繩子幫我拉緊,我要固定它的位置!”
“來了白山老師!”
叫破嗓子也沒叫出一色慧的繪裡奈和新戶緋沙子最終打電話召喚出了在外麵晃悠文緒婆婆。
大禦堂文緒幫兩人開了門就又出門了。
兩人繞著極星寮找一色慧,好不容易找到這裡的時候,映入眼中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二十多歲的教師穿著一身粉色。
粉色背心、粉色短褲、粉色人字拖。
頭上甚至還是粉色的蝴蝶結,連麻花辮末端的發繩都是粉紅色。
而她們的前輩,遠月十傑第七席,姑且還是繪裡奈比較尊敬的學長。
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兜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