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布條還在□□晃蕩~晃蕩~
現在的兩人,正在這片被木樁繞起來的地上,努力嘿咻嘿咻壘石壁,認認真真灌砂漿。
“……”
“……”
主仆二人組的沉默震耳欲聾。
沉浸在勞動中的白山感官遲鈍,一個轉頭才看見目瞪口呆的兩位。
她眨眨眼。
再眨眨眼。
誒,這不是入學那天帶她來極星寮的好心同學嗎?
身後一色慧興致勃勃的聲音傳來。
“白山老師!這一袋砂漿也要攪勻——”
戛然而止。
“一、一色前輩——你你你你!”薙切繪裡奈像是才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下反應過來,就要去捂眼睛。
身側的緋沙子臉色一沉上前一步:“竟然汙染了繪裡奈大人的眼睛,就算是第七席也——”
她聲音突兀地一卡:“也、也……”
“也什麼?”一色慧微笑道。
他整整齊齊穿著校服,站在渾身灰頭土臉,但是一身粉紅的白山老師身邊。
長相英俊帥氣,光彩無限的少年人正一手提著用來壘魚塘的砂漿,一手空出來順便理了理領口。
白山敬佩地海豹鼓掌。
這就是!
秘技!一秒更衣術!
效果拔群!
緋沙子和繪裡奈已經開始懷疑剛剛的自己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
秘書結結巴巴地呃了兩聲:“抱、抱歉,一色前輩……”
白山吃手手。
她看看繪裡奈,再看看一色慧。
幫忙指路的好人,自己同吃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學生。
是看她受他表象迷惑!還是看他被她的護衛痛毆呢!
真是令人糾結!
事實上。
白山毫不猶豫地微笑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變——”
“白山老師你這幾天的零食我全包了。”一色慧露出超級陽光的笑容順利打斷施法。
“變身super馬裡奧幫我乾活的一色君呢!非常尊師重教!”白山流利地接話。
“……”
總覺得這兩人達成了什麼肮臟的協議。
緋沙子回到大小姐身後。
薙切繪裡奈輕咳一聲,耳後的紅色還沒有消散。
她深呼吸,換上對外的營業表情:“十傑第七席,一色慧。接下來是遠月一年生傳統的宿泊研修,請一色前輩參與十傑理事會議商討接下來的日程安排。”
遠月的宿泊研修是高一新生的第一場大型考試,意味著一年生大範圍的退學裁定。
在研修過程中,沒有達成課題要求或者被隨行的導師們判斷為不合格的學生將會被直接退學。
是相當殘酷的,麵對一年新生的試煉。
白山咬著不知道哪裡摸出來的法棍:“哦哦,也到了這個時候了啊。”
身為前輩的白山自然也是經曆過這一遭的。
猝不及防的突發試煉,措手不及的臨時加課,夜半突然起床滿城收集第二天要用的食材……
白山的一年生也是火急火燎的一年呢。
同樣經曆過的一色慧哈哈笑了起來:“白山老師那時候是去的哪裡呢?”
“大阪哦。”白山說,“直接去的一家帶賭場的大型酒店。”
嗚哇……
在場的三個學生不約而同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白山叉著腰:“我們上一屆的十傑啊,一個個都超會來事的!所有的事件都是他們投飛鏢或者抽簽抽出來的哦!”
結果居然抽出來一個賭場酒店,差點沒把全校一年生乾沉默了。
為了避嫌並不會參加此次理事會議的薙切繪裡奈表情空白。
她一卡一卡地扭向第七席。
“一色前輩。”
一色慧露齒羞澀一笑。
“請幫忙、至少選一個正常一點的研修地點……”
“沒問題!”一色自信拇指。
白山摸了摸下巴,盯著繪裡奈。
盯——
少女渾身上下過了電一樣。
“白、白山老師,還有什麼事嗎?”她也遠遠看過白山在教室裡上課的場景。
雖然對對方的手藝很好奇,但是因為作為十傑,也作為擁有“神之舌”的料理人,繪裡奈本身就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所以能夠不上的課都是不上的。
“繪裡奈,小繪裡是老爺子的孫女來著吧?”白山說,“今天下午的課會來嗎?”
“誒?今天下午……啊,是白山老師你的課嗎?”繪裡奈慌亂地擺了擺手,“因為還要去京都的名店,所以已經請假了。”
這樣啊。
白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一年生就成為十傑還有這樣的好處。早知道那個時候就直接跟上三席食戟了。”
本身就是課業最多的高中一年生,再加上時不時的實踐課,白山那一年也過得相當疲倦了。
可惡,後悔了。
薙切繪裡奈:=口=
“白山老師以前難道也是十傑嗎!”
“是的喲小繪裡!”白山豎起自信拇指,“不過因為隻有第一席的照片會留下,所以我沒什麼名聲也是可以理解的呢!”
繪裡奈搖搖頭:“我不覺得隻有第一席的實習才值得尊敬。”
比如才波城一郎先生,不就是原本的第二席嗎?
哎呀,這也是個好孩子呢。白山笑眯眯的。
她一手推著一色慧的背:“好啦,小慧也去開會吧。要留飯嗎?”
“不用了,估計司瑛士前輩他們會直接安排午飯吧。”
白山眨眼:“那麼假如說今天的午飯輪到我——”
“請給我留一份,謝謝白山老師。”一色慧一臉正直地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