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孩子 賞銀十萬 “好,生個孩子……(1 / 2)

[綜武俠]狗一刀 張吉枝 4228 字 9個月前

永曆三年,十月初三,宜嫁娶。

“狗姑娘,不,狗大姐,要不算了吧。您這真的不能成……”

“張家的新娘子哭的委屈,這次可以!”

王半仙從沒見過這麼倔又這麼蠢的人。

他在這臨安城擺了四年的算卦攤子,找他算卦的沒有成千也有上百。

前些日子,臨安城著名的狗東西——

狗一刀來找他算宜嫁娶的好日子。

他還當這狗東西看上哪家的小白臉準備強取豪奪。沒想到,是她給自己找了個做善事的名頭,想狸貓換太子。

聲稱李家的姑娘哭的真真切切,定然是不願意成婚,她去代李小姐嫁人,想來李家也是願意的。興衝衝就提著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袱上了李府的門,結果被李家連人帶包袱從門口直接扔了出來。

今日她又說看見張燈結彩要辦紅事的張家小姐哭了。

整個臨安城裡現如今沒人會告訴她誰家結親的日子。

所以她又趕忙來找他讓幫著算算哪天是個好日子,估摸著日子她到時候好提前趕過去換嫁衣。

“姐,你不行再找找鄭媒婆,說說好話……”,王半仙哆哆嗦嗦把簽筒從狗一刀手裡搶救出來。

狗一刀聽了之後,就直直盯著王半仙,王半仙這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同仇敵愾導,“那老虔婆最不懂得變通,我狗姐不就是沒有籍帖嗎,她還就當真不給我姐保媒?要不是她,我姐能天天這麼東奔西跑的忙活嗎!”

王半仙心裡還是帶著幾分真情實感的憤憤,畢竟要不是因為這,狗一刀也不至於每天這麼東奔西跑的忙活著禍害人。

隻是“禍害人”這話,王半仙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狗一刀雖然背上的刀從不出鞘,但她刀鞘打人也疼得緊。

“那要不,您再去求求裡正大人?”

狗一刀冷哼一聲,斜著眼看向王半仙。

王半仙渾身莫名一激靈,隻能乾笑,“瞧我這狗記性,我姐哪兒能去求那種狗腿子。”

狗一刀又摸上桌上的龜甲,搖著裡麵的錢幣,見搖不出來,正眼睛一睜一閉的瞧龜殼裡頭,原本準備掏出來,聽了王半仙的話,將眼睛看向王半仙,認真道,“不說狗的壞話。”

王半仙一麵說著,一麵雙手小心翼翼接在狗一刀手下,生怕她把這剛收來的龜甲給摔裂了,“我的錯,我的錯,以後我再不說狗記性、狗腿子,都是王記性、王腿子才對。”

前些年,狗一刀好好的收著夜香,結果縣吏家小兒子和幾個狐朋狗友從春芳樓裡出來。

酒喝多了就容易惹事,幾人惡向膽邊生,一腳踹翻了狗一刀剛收到和一桶夜香。

踹翻了也就算了,狗一刀不是小氣的人。可他們隨即又提了一桶夜香,生生淋在狗一刀身上。

縣吏小兒子帶著的那幾個朋友指著渾身夜香的狗一刀捧腹大笑,“不愧是被母/狗奶大的,便是穿了身人衣裳也還是喜歡吃屎。”

狗一刀姓狗,因為她是被一條死了狗崽子的母/狗奶大的。不過她四歲那年冬天,母/狗被人打死煲了湯。狗一刀就自己在這臨安城撿食吃,把自己拉扯到了八九歲。

狗一刀的名,是黑竹杆給她取的。

黑竹杆是個長得像竹竿的殺手,狗一刀猜測是因為他下手黑,所以就叫了黑竹杆。

按理說,他這種殺手是沒有同情心的,但也不知道狗一刀哪裡入了他的眼。他在臨安城裡置了個小院子,算是給狗一刀安了個家。一年裡來個一兩次,看看狗一刀還活著沒。

狗一刀長到他腰那麼高時,他說狗一刀應該到八歲了,該習武了。於是他給狗一刀找了把刀。

黑竹杆是用劍的,但他卻沒給狗一刀一柄劍,也沒教過狗一刀任何劍法。他非說自己的劍法不乾淨,拿著一把刀,硬是要給狗一刀傳授刀法。刀法教的七零八落,畢竟他自己也壓根不會。索性就讓狗一刀成日背著那把刀,像個刀客似得在街上晃,隻當是嚇得住人。

沒人見過狗一刀出鞘的刀,因此即便狗一刀背著刀成日晃悠,也沒人怕她。

狗一刀就當自己耳聾了,把幾個空桶撿起來放回木板車上,又拿車上的乾淨水衝刷地麵的汙穢。幾人卻仍不放過,又一腳踢翻了水桶,“爺幾個和你說話呢。”

狗一刀抬頭看向幾個公子哥,眼神裡帶著些不耐煩,但是裡麵的寒意卻實實在在的讓幾人打了個冷顫。但一陣風過,酒意更濃。

“合著喝了狗奶就成了聾子、啞巴?”

狗一刀不因為他們說的話生氣,隻覺得屬實聒噪。今日她本就出來的晚,還有十三戶的夜香沒收完。

狗一刀還是帶著好商好量,語氣平靜的不像話,“你們能不能先回家睡覺,要是明天還想找我,可以巳時到來廣德樓來。”

幾人隻當她怕了,張童生舉著把扇子,酒意衝的他左搖右晃,“你這狗娘養的窮酸鬼還能去得起廣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