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摔在了老七身上,而桶中的魚則立時扣了他一臉。
“咳咳,咳咳!”他嘗到了魚腥味,而且這桶中帶水還灌到了他的鼻子裡,“咳咳咳!嘔!混賬,混賬!”
成年的兒子壓到他身上,幾乎被壓斷氣兒,他還被灌了一臉的魚和水,臉上的桶怎麼撥都撥不開,好像被人故意壓著,窒息湧了上來!
他立刻在桶中悶聲大吼,“畜生無狀!”
大家立馬慌了,手忙腳亂去攙扶,“汗阿瑪,汗阿瑪!”
就在這時,明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八嫂,八嫂!八嫂你怎麼了?八嫂!”
聽到動靜的胤禩利落起身,來到明珂身邊,抱起人大步離去。
眾人拾掇妥當的時候才發現,老八早就不見了。
康熙捂著胸口,一張臉像是被人活活剝去了一般,丟臉至極,無比丟臉,怒吼,“這個混賬,這個混賬!他瘋了!他不是朕的兒子!
傷害君父,毆打儲君,他還有什麼資格做貝勒!我皇室竟出了這樣的異人匪類,這樣的狂徒!朕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祖宗、麵對臣工!梁九功!明日起,革去胤禩的貝勒之位!”
“汗阿瑪!”老九老十還有十四登時驚呼,“汗阿瑪三思,八哥當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摔傷了腦子,神誌不清了!”
太子眼中跳躍著冷光,滿是狠戾與恨意,摸了一把鼻子,又看到了血跡,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二哥何必這樣說!”十四不滿,“八哥昔日什麼樣子大家都看在眼裡。”
“他根本就沒有傻!”
十四央求的看著康熙,“汗阿瑪……”
“夠了!”康熙冷麵甩袖而去。
胤禟軟坐在了地上,與老十和十四二人久久沒有起身。
內院,胤禩將明珂安置好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想到剛才康熙滿臉魚的狼狽樣子,眼中微微波動。
康熙曾當眾罵他自幼心高陰險,說他柔奸性成,更罵他是辛者庫賤婦所生,還宣稱他們父子之恩絕矣。
良嬪,那個可憐的女人在丈夫幾次三番的羞辱中,為了不叫兒子再因為她的出生而受牽累,得了重病也不肯吃藥,隻一心求死,後來終因生病而亡……
如果她這一世能跟著他在府中度日,不比在宮裡強。
這事要怎麼達成好?
……
康熙走後,假山邊兒上的幾人當即鬨起來,十四心中惶惶難安,“九哥,你說句話呀!”
胤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臉皺得像吃了黃連似的,“說什麼?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我能說什麼。”
“汗阿瑪革了八哥的爵位,明明是太子將他踢到汗阿瑪身上的!汗阿瑪怎麼不罰太子!”十四非常不滿。
“成了。”老十勸說,“當心這話給人聽去。說什麼都沒用了……八哥都已經傻了。”
十四氣得跺腳,“怎麼就能是馬上摔下來,摔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將我摔傻呢!”
胤禟聽見這話瞧了十四一眼,眼中有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汗阿瑪身邊沒個能為八哥說話的人也不行,你記得為八哥多說幾句話,不要提太子,多提提八哥往日的好處。”
“那你們呢?”
“我就不去了。”老十甕聲甕氣道。
胤禟道:“他還是少說為好,我在八哥府上待一會兒,看看情形。”
“也好。”
等十四走後,胤禟帶著老十去了書房。
內院裡裝暈的明珂正伏在一邊兒哭得泣不成聲,“好了,好了!現在連貝勒爵位都沒有了,你高興了是不是?”
胤禩解外衫,疊好,去拉她。
明珂甩開他的手,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皇子阿哥,你著了什麼魔!哎,你乾什麼!”明珂忽然大叫了一聲,隻見人又開始解衣。
“大白日的,你瘋魔了不成!”她又是氣又是羞,“我你還要叫我丟臉是不是!”
胤禩解她的衣服,明珂張牙舞爪悉數被他化解製服,衣服褪去,明珂大喊,“你不給我個說法,你休想得逞。”
胤禩嘴角一勾,啄了一下她動怒的眼睛。
明珂狠狠掐他,“你現在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是不是。”
“嗯。”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胤禩沉吟一瞬,吻在她肩膀上,“到時候我換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