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四爺前來探望,還帶了幾個郎中。”
胤禩停頓,眼中閃過玩味,老四回來了啊……有趣的事兒終於要發生了。
齊鎮抬眸看了眼主子的神情,見他畫著手中的東西不發一言,隻得出去應對。
大門外,胤禛正負手而立,見齊鎮出來告歉,微微一笑道:“八弟既不好見人,那邊叫這幾個郎中為我瞧一瞧八弟,希望八弟早點好。”
齊鎮忙稱謝,道:“四爺如此深厚情誼,若我家主子清醒,必親自登門道謝。
隻是皇上著太醫院任太醫在府中給八爺看診,一應方子也都是太醫院主管,四爺好意,隻怕衝突了。”
胤禛聽見這話,頷首道:“汗阿瑪賜了太醫,必有利八弟病情,若有什麼需要,儘可來我府上,兩家離得近,也能有個照應。”
齊鎮愈發感動道:“多謝四爺為我家主子費心。”
胤禛微微點頭,道:“府中一應事宜皆由八弟妹主理,隻怕也心累,不如我叫福晉前來襄助一二?也好叫她有個幫手。”
齊鎮唏噓不已,“四爺恩情,我必告訴我家主子,福晉倒也處理得好,還請四爺放心。”
胤禛道,“那就好好照料老八吧!有什麼事,到隔壁說一聲。”
“是,是。奴才送四爺!”
胤禛離開後,細細琢磨,如果真如外界傳言的那樣,老八又是打人又是撕咬他人,那麼首當其衝者必是郭絡羅氏,可除了福晉說郭絡羅氏哭了好幾場外,都不曾提到她受傷。
老九老十滿是歎息,五弟一副後怕的樣子,他們竟然都沒察覺這其中的不對嗎?
總不會老八的狂疾是針對特定的人吧,或者他們夫妻情深?
他思索了一會兒去尋老九,未料老九不在,府上的人說他去了輔國公普奇府上。
……
輔國公普奇府內。
一群人正為胤禔回京慶賀。皇上與太子離京,眾人沒了太多顧忌,來往恣意了許多。
胤禟得了胤禩的吩咐,時時留意他們的動靜,拉著保泰和老十一同來湊熱鬨,等到國公府的時候,裡麵已經開始喝上了。
偌大的廳堂內,推杯換盞之聲不絕於耳,祝賀聲有之,讚美者有之,他們雖還未至,但遙遙幾眼,便看到了裡麵幾張熟悉的麵孔。
安王府的吳爾占,景熙,佟家的舜安顏,還有納蘭家的揆敘皆在,輔國公和貝勒海善拉著胤禔不住抱怨,“直王不在京中,可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吃了太子爺多大的苦頭,當年老裕親王在時,他便將我們這些人驅使如豬狗,這回還害的八阿哥的爵位也丟了!”
“怎麼說?”胤禔隻聽說是老八傷了汗阿瑪和太子,“太子做了什麼?”
海善低聲道:“我都聽十四阿哥說了,當時太子激怒了八阿哥,八阿哥便與太子動了手,沒想到太子一氣之下將八阿哥踢到了皇上的懷裡,害的皇上摔倒了……”
胤禔驟變臉色,“皇父可有事?”
海善正要講多虧了七阿哥墊背,沒想到大阿哥忽看向外麵,招呼道:“老九老十,保泰,你們來了。”
海善幾人連忙收了聲,胤禔迎了上去,胤禟見他竟比主人家還像主人,拱手笑道:“大哥,你們這兒可真熱鬨!我要不是去找舜安顏瞧見他人不在,我都不知,你這兒開了宴!”
胤禔有心打聽太子的事兒,拉著他坐下,道:“他們開的,你來了正好,我有話要問你。”
“大哥儘管問。”
老十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抱怨道:“大哥怎麼叫彆人不叫我們呢?今兒是什麼日子,大家夥還聚到了一處?”
舜安顏被老九點了名字,略有點忐忑,畢竟他是來直郡王這兒刷臉的,八阿哥的事兒全京城都知道了,家家都在合計接下來要跟隨在哪個皇子身邊,算來算去,也隻有大阿哥能與太子一較量,“我們是來迎直郡王回京的。”
“那怎麼不叫上四哥也不叫我們呢?”
舜安顏正欲解釋,胤禔笑得爽朗,“四弟去探看老八了,我本來也要去,這不是遇到了諸位,他們便叫我來吃酒。”
“還怪齊的。”老十直言,老九見他說一句拆一句台,道:“先坐下,先坐下。”
“就是就是,九爺一起坐,咱們正說八爺的事兒呢。”周圍有人圍攏過來大岔子,很快將這話題岔開了。
胤禟道:“大哥要問我什麼?”
胤禔道:“自然是老八的事兒,當初還是我負責尋他呢,不料我不過是去了趟京外,就聽到他出了許多事,我隻問你一句,老八的爵位是怎麼丟的?”
“爵位是汗阿瑪給的,汗阿瑪要收回,誰能攔得住!”胤禟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麵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