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魔 戀愛腦不可以!!!(1 / 2)

雲雁腳底生風,快速閃到了那個婢女麵前,揚手對著她的腦袋一扇,她就暈倒了過去。

虞洛芽驚呼了一聲,他也太暴力了吧,直接就把彆人扇暈了。

然,就在那名婢女倒下後,一個黑影從她身體裡飄了出來,往著樹林後逃去。

雲雁迅速追了過去,那個黑影,顯然是一隻鬼,剛才它附身於那個婢女的身上。

虞洛芽被雲雁丟在此處,偌大的後院,就隻剩下她與那個暈倒的婢女。

黑影逃竄進了房屋裡,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雲雁挨個屋子地尋找,還未找到那隻鬼,就聽見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

那是從蘇芷棠的廂房傳出來的。

房中,兩人久逢甘露,正是極樂之時,蘇芷棠半趴在床榻上,香汗淋漓,抬眸之間,瞥到一隻鬼突然出現在了窗戶外麵,雕花的窗格將那隻鬼的麵龐分割成十幾個小碎塊,可即使是被分割成這樣,她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誰。

“啊!!!”

她一聲尖叫發出,把後麵的封嬴石都嚇了一大跳。

“有鬼!有鬼!”蘇芷棠大聲地叫著。

“哪有鬼?”封嬴石往著窗外看去,“什麼都沒有啊。”

“有!有……”蘇芷棠快速拉過被子躲了起來。

封嬴石再看了一眼窗外,確定沒有鬼物,安撫她發抖的身體,“沒有鬼,夫人,你彆怕。”

“有……有鬼……”蘇芷棠反複說著,身體抖得也越發厲害。

後院,虞洛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雲雁已離開多時,不會不回來了吧?

在那聲尖叫響起之後,府裡好多的弟子和下人都趕來了海棠苑,因為棠夫人的那句“有鬼”,大家都在院子裡尋找了起來。

不行。

這要是被他們看見她在這兒,那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朝著前麵的海棠林裡走了去,打算找個地方藏起來,心想雲雁該不會是丟下她不管了吧?

如今海棠苑到處都是封家弟子,她現在該怎麼回明正堂?

走著走著,前方有人影晃動,那兩人穿著顯眼的白色道袍,是封家的弟子。

她正考慮往哪邊躲時,後麵突然出現了一隻手,將她拉著閃到了一棵海棠樹後。

是雲雁回來了。

他可能是怕她發出聲音,又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他站在她身後,目光警惕地看著林子裡的那兩人。虞洛芽後背貼著他的胸膛,腦袋頂著他堅硬如鐵的下巴,仿佛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而在他的另外一隻手中,還拎著那隻貓的屍體。

很快,那兩名弟子就從他們前麵不遠處走過,並未發現他們。

待他們走後,雲雁足尖一點,就帶著她躍出了高牆。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再落下之時,兩人已經在了封家府外。

這裡是一片山腳下的林子,離封家有一定的距離,雲雁鬆開她,將那隻貓往地上一扔,道:“埋吧。”

虞洛芽沒想到,他還真的帶她來埋貓了。

她蹲下去,祭出自己的劍來,他們雲音宗是第一大劍宗,每個內門弟子都是有自己的佩劍的。

她握住長劍的劍鞘,用尾部去刨地上的土,準備挖出一個土坑來。

雲雁見狀,麵上表情格外吃驚,道:“你用師父給你的劍去刨土?你知不知道這柄劍是他在東海劍山尋了好久才尋來的?”

虞洛芽當然不知道,音天溯對她好,卻沒想到對她這麼好,連劍都是他去為她尋來的。

她停了下來,扭頭向雲雁伸出手,“那雲師哥,給我用用你的劍?”

在劍修的眼裡,劍可是本命,雲雁是萬萬不可能把劍拿給她刨土的。

他的劍可以殺人,卻不能刨土。

“不給。”他轉身走開了幾步,雙手抱著臂,漠然不動地道:“搞快點,我們得趕緊回去。”

“好……”

虞洛芽隻能再次拿劍刨起了土來,邊刨邊懺悔:“等會兒我一定把你洗得乾乾淨淨又白又亮的。現在,就先委屈一下你了。”

雲雁聽到她的碎碎念,覺得煩,於是又提起了腳步,往著更遠處的河邊走去。

虞洛芽獨自坐在地上,挖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輕輕地捧起那隻貓,她都不敢太用力,即使它已經死了,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她仿佛感覺刀是割在她自己身上的。

她握住那根鐵鉤,略一咬牙,用力地將它往外拔,這一拔,又扯出了好多的血來。

“不疼不疼,馬上就不疼了……”雖然知道它不會疼,也聽不見,但她還是不受控製地安慰起了它來。

眼裡的淚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她吸了吸鼻子,將它輕輕地放在了土坑裡,捧著沙土往它身上覆蓋。

虞洛芽很喜歡貓,小時候她的家裡也養,那時候她也埋過一隻,它死的時候還很小,是掉進池塘裡淹死的,埋它的時候她哭了好久,連著大半個月,每天都跑去它的墳前看它,給它送花送水果。

“貓貓,來世,投一個好胎吧。”

她獨自坐在這裡,雲雁不知去了何處,身後沒有半點動靜,她垂著頭,陷入自己的世界裡,閉著眼睛啜泣。

在她後麵的草地上,慢慢現出一個人影,隨後兩個,三個,五個……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黑衣女子啟唇說道:“廢物東西死了,咱們是不是該想點其他辦法去封家打探消息?”

她旁邊的一個高挑男子接過話來:“封家最近恐怕不好混進去了。這隻貓我都是廢了好大心思才短暫隱去它身上的妖氣,可惜還是被那些人殺了。”

“那個丫頭是誰?”女子的目光盯在虞洛芽的身上。

男子也往著地上的少女看去,說:“一個心善的人罷了。”

女子朝著那邊走去,紅唇勾起一抹妖邪的笑:“既然她這麼心善,不如來幫幫我們吧。”

“你要做什麼?”男子立即跟上。

“咱們現如今已經沒了眼線,不若讓她來當我們的眼線。”

男子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這恐怕行不通,封家的人最近查得嚴。”

“怕什麼?難道你不想探尋到魔丸的下落麼?”

他們此次來姑蘇,就是為了失蹤的魔丸。

女子帶著幾名下屬,齊齊朝著地上的少女襲去。虞洛芽壓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被那名女子給捉住了,她驚慌失措地大喊:“雲師哥……”

雲雁沿著河邊走了很遠,聽到這聲呼喚立即奔了回來,不過他回來時,卻已不見了少女的蹤影。

山林背風處,虞洛芽被那名女子扔在了地上,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蝴蝶裙子的女子,一雙淩厲的丹鳳眼,青黛細眉,鼻梁挺翹,嘴唇很薄,塗著深紅色的口脂,發髻上盤著詭異的發飾,像一條盤旋起來的紅蛇。

再看她身後的幾名屬下,個個都是一身黑,觀這打扮,莫不是魔宗的人?

此時,又有一個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那人比其他人都要高一些,同樣一雙上挑的鳳眸,膚盛白雪,眸似朗月,墨發用一支紅玉鏤空蛇形簪半挽,那簪子上刻著恐怖的紋路,而他長如玉骨的手上端著一個烏木托盤,托盤內是一隻白色的小蛇在盤旋。

“!!!”

虞洛芽驚駭萬狀,她大概知道這兩人是誰了,魔宗的兩名大人物,映岄和岷婪。如今魔宗的魔君隕落,魔族最傑出的年輕人就是這兩位,他們二人定下了一個約定,誰先拿到魔丸,誰就是下一任的魔君。

然而原書中最後成為魔君的,卻是雲雁。

那個男子端著托盤走過來,虞洛芽嚇得往後退。

不是吧……

她一個小炮灰,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我可以幫你們。”她急中生智地說道。

男子停了下來,好笑地問:“幫我們?幫我們什麼?”

“你們是魔宗的人吧?你們不就是想知道魔丸的下落麼?我可以幫你們,但是能不能彆用蛇咬我?”

反正最後也是雲雁當上魔君,她先忽悠他們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男子有些驚訝:“仙門之中,還有你這種明白人?”

虞洛芽對著他們擠出一個笑,說:“我就是一條鹹魚,對我來說,命最要緊。”

女子拉住了男子的手臂:“小心有詐。”

岷婪道:“她能有什麼詐?以她的修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你真是太不相信彆人了。”

“……”映岄氣極,“我看你就是被姑娘給迷住眼睛了。”

“是啊,這麼可愛的姑娘,你卻要給她喂毒蛇,你好狠毒的心呐。”

“我狠毒?”映岄反手指著自己,覺得這話可真是荒謬,“你給那隻貓灌藥的時候,怎麼不說你狠毒?”

貓?

虞洛芽瞬間抬起眼睛,難道說那隻貓不是雲雁弄來的?而是這些魔?

岷婪慢聲道:“隻要它能活著出來,我就會給它解毒。”

“喲,你這麼心善,那你去正道門派啊,待在我們魔宗做什麼?”

“映岄!”岷婪怒氣勃發,將手中的托盤扔到了石頭上,這一扔,便驚醒了那條沉睡的蛇。

它昂起了首來,吐出一條蛇信子,轉了轉身子,仰頭望著兩個人。

虞洛芽看到蛇醒過來,嚇得往後麵躲。

映岄手一伸,那條蛇就跳到了她的手背上,她安撫了它一陣,“想吃肉了是不是?我馬上就讓你吃上。”

語音落下時,她就閃至了虞洛芽的麵前,陰測測地說:“你是我抓住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等這條蛇鑽入你的身體,劇毒浸入你的脊髓,屆時你不想聽,也必須聽我的。”

“你不要過來……”虞洛芽嚇得麵如菜色,放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