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 “我未婚夫姓陳。”(1 / 2)

沈恩慈不動聲色。

她本就不在乎。

恰逢陸昭昭來探班,這小妮子娛樂活動相當豐富,今天能抽出一整天時間來看她,倒不是因為多想她,隻因為組裡新進個喜歡的新生代男演員。

陸昭昭還沒來得及上去搭話,那男演員就在不遠處摔了個跟頭,起身立馬一副潦草模樣。

愛是一陣風,她這喜歡來的快去得更快。

隻不過來都來了,她躺在沈恩慈平時坐的躺椅上問她什麼時候收工。

橙子給她看通告單,上麵寫的六點。

準確說,今天全劇組在六點前都會收工。

一般這種情況就是劇組有集體活動,聚餐、劇本圍讀什麼的。

可沈恩慈沒提前得知任何消息,臨下班前,才有個場務象征性來問她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去聚餐。

關於相關信息多一個字也沒說,時間地點都沒有,分明不是真心邀請。

沈恩慈友善對她笑道:“你們去吧,我朋友難得來,我陪陪她,不好意思了。”

“這樣,你們今晚消費記我頭上,回頭把賬單給我經紀人。”

馬尾辮場務被沈恩慈這套溫柔連招打得暈頭轉向,甚至湧起幾分愧疚:“那怎麼行,你都沒到場,怎麼可能讓你買單。”

“來日方長,我們下次再聚。”

後麵這句話倒像真心話。

場務羞紅耳朵走了,看完全程的陸昭昭臉色卻不太好:“虛偽的蛇。”

“虛與委蛇。”沈恩慈糾正她,“最後那個字讀yi,二聲。”

“管他呢。”反正意思都差不多,陸昭昭語氣有點驚訝:“這些人敢孤立你?”

“就算你爸放話有關你在娛樂圈的事他全部不管,但你也有陳羨做靠背啊。”

沈恩慈對著鏡子換上副鑽石耳釘:“你忘了劇組還有個林清意了?在他們眼裡林清意才更有可能成為陳家兒媳。”

說白了也就是押寶。

世上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很正常。

“就她?”

陸昭昭冷笑一聲:“還想嫁陳家?怕是連選妃邀請函都拿不到。”

她說話向來直白刁鑽。

說這幾句話的功夫沈恩慈又換了對珍珠耳環:“你慶幸你不是娛樂圈的人吧,就你剛剛的話,已經是死罪了。”

不過陸昭昭在他們藝術家的圈子裡名聲也不好,照樣不耽誤她的畫受眾人追捧,賣出天價。

“對了,你今年那副海神來信開動了嗎?”

陸昭昭每年都把這幅畫拿出來重新畫一遍,從沒對外公布也不出售。打她還沒出名的時候就有這個習慣,據說至今已經在家裡堆了十幾幅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藝術家的怪癖。

“還沒呢。”

陸昭昭隨手翻兩頁雜誌,很沒耐心丟到一邊:“你收拾好沒有,我帶你去發泄發泄。”

抬頭沈恩慈又換了鑽石耳釘,對著鏡子來回看。

陸昭昭忍無可忍拎起兩人的包拖拽她往外麵走:“就這個好看,彆猶豫了。”

她平時來回搬畫架顏料鍛煉得力氣不小,輕鬆就把沈恩慈拎走。

金剛芭比。

一拳能揍翻四個大漢。

兩人隨意找了間餐廳吃飯,拍戲期間沈恩慈不能吃太多,十分垂涎陸昭昭的布雷斯特泡芙。

隻能看看。

陸昭昭說她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又不缺錢,乾嘛去演戲掙那三瓜兩棗。

“算算,打你進組,你拒絕我多少次邀約了?”

這是控訴。

“拍戲能攢錢。”

沒時間花錢,自然就攢下來了。

天方夜譚,陸昭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要死啊?陳家要破產還是怎麼?連個女人的花銷都供不起,還要攢錢?”

“陳泊寧昨天晚上不是還給你刷了三千萬嗎?”

“我心痛。”

已經是物理意義上的心痛了,她甚至連禮物的一半都沒拿到。

“他是帥了。”

今天早上陳泊寧的名字還掛在熱搜榜首呢,大家都說霸總文照進現實,愛了愛了。

可她有拿到一分錢嗎?

沒有!

於是又開始想象這三千萬如果實打實打進她卡裡。

“嘿!”

陸昭昭叫醒她,“換場子。”

附近有個會員製KTV,陸昭昭老公開的。

她老公在那邊有固定兩間包房,平時沒事的時候陸昭昭也會帶沈恩慈過去吼兩句。

就她們兩個人,不爭話筒,感覺來了還能來兩句情歌對唱。

唱累後躺在真皮沙發上享受紙醉金迷過後的空虛感。

過去時前台圍了一堆人,嘰嘰喳喳似乎在吵嚷什麼。

“我們提前打電話訂好的包廂,到了卻不讓進,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對不起先生,確實是我們新來的服務員搞錯了,誤把我們老板的固定房間當成空房才造成這個烏龍。”

經理誠懇低頭道歉,“我們給您三倍退還定金可以嗎?”

“不行,今天這事必須給個說法。”

黑壯男子重重怕桌,恍眼間沈恩慈看見他額角黑痣,有點眼熟。

突然,人群中走出個戴口罩的淡衣女子。她聲音溫溫柔柔,低聲與經理打商量:“那還有沒有其他空房呢?換房也是可以的。”

林清意。

原來是劇組的人。

經理為難:“不好意思小姐,今天的房間確實已經滿了。”

“好,沒關係。”

林清意轉身安慰身邊工作人員。

“看什麼呢?”

陸昭昭接完電話回來,“進去唄。”

“恩慈姐。”

先前邀請她參加聚餐的女場務主動和沈恩慈打招呼。

沈恩慈對她點頭,禮貌回應。

經理看見她們兩個立馬熱情迎上來:“老板娘,沈小姐,今天也還是固定包廂嗎?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