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團藏贏了,還是輸了,作為背叛根部的叛徒,背叛團藏的叛徒,這些對團藏死忠的追隨者都不會讓我活下去。’
人生路到此為止了嗎?
真想看到…那本繪本被完成的樣子啊……
信鬆開了拳頭,轉身看向黑影,語氣維持著笑意:
“團藏就在這裡了,祝您武運昌隆。”
啊啊…仔細想來,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可以不用在團藏這個稱呼後麵,加上大人呢。
信正準備轉身去看弟弟最後一眼,卻聽到黑影那奇異的聲音:
“[你想要自由嗎?]”
自由?
信停住腳步。
他看過那些自由的人的樣子。
對於一些未能拿起苦無,沒辦法對人下殺手的孤兒,團藏會宣布那些孤兒們自由了。
然後那些淘汰者就被拋棄在荒山野林之中,連一個飯團也沒有的,在充斥著猛獸毒蟲的荒野中自生自滅。
那些孤兒活下來的概率是百分之零。
所以,[自由]對於信來說,並不是什麼好詞。
但是,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信摘下麵具,屈膝朝黑影跪下宣誓自己的忠誠。
“大人,請將您認為的自由賜予我吧!”
猝不及防的佐助:“………”
這個家夥,難不成有喜歡向彆人下跪的毛病?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跪不跪的環節了,必須要把這個給他帶路的人,安排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無言的佐助伸手按住信的肩膀,如紅蓮般的寫輪眼輪轉而出。
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因為強烈的願望,隻要是去過的地方,不論多麼遙遠都能再次抵達。
眨眼之間,佐助和信的身形消失了。
屋頂上,作為日向分家的白眼忍者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再度定睛看去之時。
那個黑色的影子卻出現在了眼前!
電光火石的輝色散去,佐助任由日向忍者暈倒的身體從屋簷滾落——
“[一個。]”黑影說。
——隨即出現在一名正在結印的忍者麵前。
身體受到重擊的悶響第二次出現,想要發動心轉身之術的山中一族忍者失去了意識,倒在破碎的屋脊上。
“[第二個。]”
“是空間忍——”
“[第三個。]”分不出男女老少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情感。
閃爍著電光的手裡劍將意圖侵蝕的毒蟲炸開,油女誌黑的直係傳承者油女取根,連黑影的虛無縹緲的紗幕都沒碰到的,整個人被爆發的雷擊撞破了好幾堵牆,處於半熟狀態的倒下。
不過佐助知道,這個阻攔者死不了。
因為他在爆炸結束的瞬間,使用命途能力對其進行了治療。
眼看著剩餘的根忍越來越少,凡是膽敢結印的都會被首先乾掉,仿佛他們除了悍不畏死之外毫無其他優點,隻是一個個人形的沙袋。
某種自以為的優勢正在被逆轉。
是他們包圍了單獨闖入[根]的愚蠢敵人嗎?
不!是這個怪物一個人包圍了他們!
“啊啊啊!!”有人抑製著恐懼的向鬼魂般的黑影揮拳。
拳頭前方的黑影沒有絲毫閃避的意思。
要打中了?
然而還沒等狂喜的情緒占據腦海,眼前的黑影就一陣扭曲,化作絲縷般的白霧消散。
忽然,屋簷下有驚恐的聲音傳來:
“團藏大人不見了!!”
還清醒著的根部忍者連忙遁入屋內,卻哪裡都看不見誌村團藏——木葉根部首領的身影。
剩下的隻有如同被天雷擊中的茫然。
從一開始,佐助和他們對打的,都隻是一個影分身而已。
與此同時,火之國與渦之國的交界海域,如今被熊熊燃燒的烈火包圍的荒島上——
團藏捂著右邊手臂的斷口,冷汗直流的看著眼前殺意十足的黑影。
火光之中,十顆鮮紅的寫輪眼,被柔軟的藤蔓從慘白的斷臂中取出,正是陳列在眼前的——血淋淋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