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向下滑去,交尾?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怪物怎麼交尾?祂那裡甚至沒有器官。
小怪物滿頭霧水,祂不明白人類的善變,怎麼親一半就不讓親了。
蕭阮當然拒絕交尾,推開親得忘乎所以的白蛇,他把對方趕走,狼狽鑽進浴室,過了良久,眼尾泛著潮紅,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等身體平靜下來,連忙查起資料。
蛇類的……
搜索完兩眼發黑。
原來,不是沒有,是藏在身體裡,而且是兩根。
還有刺。
蕭阮一臉恍惚,突然覺得柏拉圖也挺好的。
□□歡愉這種膚淺的事情,他和小白蛇之間才不需要!
哈哈。
……
蕭阮覺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靜一晚,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直到三四點才沉沉睡去。
白蛇被趕到沙發去睡,高大的身量委屈曲在沙發,祂又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人生氣了。
黑蛇冒出來,帶著涼意:“你們剛才在乾什麼?”
白蛇遷怒道:“親親,你,不都看見了嘛……”
黑蛇冷笑,“我看,你是想跟人類交尾吧!”
“交……尾……”怪物目光閃爍,期期艾艾,“蛇要跟軟軟交尾……”祂的臉頰飛紅。
“嗬,你能明白什麼叫交尾?”黑蛇發出嘲諷的聲音。
白蛇抿緊唇,祂是不比黑蛇聰明,可祂也是蛇。
蛇天生就會!
祂不想理黑蛇了,氣呼呼地閉上眼。
黑色從睡著的白蛇身體裡浮出。
男人坐起身,黑色的長發從肩頭滑落,直視前方,藏在陰影中的黑眸,神色不明,舔了舔被青年用力吮吸過的唇瓣,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祂不明白同樣是蛇,人類為什麼總是能在祂們兩頭之間,精準地哄騙到白蛇那個蠢蛋。
無聲走上樓,推開反鎖的門,躺在床上睡著的人類,容顏沉靜,仿佛無論誰對他做什麼都接納。
黑蛇不禁想起,那一次,他也是如此,絲毫不抵抗,敞開身體,承受祂的撕咬。
人類溫熱的手始終輕柔搭在祂的後頸。
帶著一股沒來由的怒氣,男人懲罰式地咬上熟睡青年柔軟的唇瓣。
青年皺了皺眉頭,掙紮地想要清醒,因為疼痛抗拒著,從唇縫溢出輕哼。
鮮血從唇上湧出,被黑發男人吞入腹中,微眯的漆黑獸瞳浮現一絲滿足。
區區祭品竟然敢引誘祂交尾。
祂遲早要吃掉這個膽大妄為的人類,讓他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神靈不可欺。
黑夜總是太過短暫。
……
“一一,我給你帶了好多……你在看什麼!”蕭阮語調都變了。
坐在沙發上的白蛇頭也沒回,全神貫注盯著電視裡播放的內容。
動物世界,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
草叢裡,兩條蛇激烈地糾纏在一起。
蕭阮把包裝袋往旁邊一扔,迅速用手捂住白蛇的眼睛,“不準看!”
纖長的睫毛在手心亂掃,白蛇不解問:“軟軟為什麼不讓蛇看。”
“你沒事看這些乾什麼,怎麼不看你平時看的?”是粉紅小豬不開心,還是黃色海綿不可笑。
“可是蛇要學習……”
“看動物世界能學到什麼!”
“蛇要學會怎麼交尾,蛇想要跟軟軟交尾。”
蕭阮緊張,“那你學會了嗎?”
“好像會了,又好像沒會……軟軟和其他蛇不一樣。”
蕭阮鬆一口氣,他當然和蛇不一樣,他可承受不起兩根那玩意兒。
電視畫麵開始播放其他動物,蕭阮放開手,“你還小,交尾這種事情不適合你!”
更不適合我。
白蛇用鼻尖蹭了蹭,臉頰飄著薄紅,兩眼水汪汪,“蛇不小……”
“我說你小,就小!”人類蠻橫不講道理。
“蛇活了一千年,還沒有交尾過……”
打住!
蕭阮在心裡哀嚎,腦中是揮之不去的帶刺的粉球。
……
工程地裡,不斷向下挖掘,已經數十米深。
大胡子負責人抹去臉上的泥巴,對前來視察的男人愁眉苦臉說:“小方總,您看,這都快挖到地底下了,也沒見到,再挖下去就要塌了,您到底是要挖個什麼東西?”
男人目光閃了閃,冷聲說道:“繼續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