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修羅場 你永遠不能離開我!(2 / 2)

這是他喜歡的人,他哪敢和他睡一張床。

“這麼見外做什麼。”沈博山抓著他的手腕往床上帶,強勢地將他按進被窩裡,旋即便抬手關了燈。

一室寂靜,燕桉隻能聽見自己愈來愈快的心跳,他緊緊地閉著眼,過了一會兒,腰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他重重地抖了一下,以為是沈博山睡著後無意識搭上來的,便伸手想把他的胳膊拉開。

可下一秒男人忽然沉沉地壓在他身上,單手握住他的兩隻手腕壓至頭頂,濕熱的呼吸也黏附在耳邊,“桉桉,你好香啊。”

“沈,沈哥。”燕桉嚇得不敢動,“你要做什麼。”

男人暗示性地頂了一下,燕桉當即變了臉色,這和他想象得不一樣,“不,不行,你放開我。”他拚命掙紮,但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他甚至懷疑男人是否真的胃痛。

“你放開我。”燕桉看著男人扭曲的臉,有一瞬間覺得他和那些騷擾自己的流氓也沒有什麼不同。

不,他不是流氓,他是你喜歡的人。耳邊那道聲音如是道。

真的嗎?燕桉感到意識有些模糊,掙紮的動作漸漸緩了下來。

砸門聲便是在此刻響起的,動靜太大,幾乎像地震一樣,實在容不得忽視。

“我去看看。”沈博山起身,不忘叮囑青年,“你乖乖待著。”

他方一離開,燕桉猛地喘了口氣,腦子恢複了清明。怎麼回事?今晚的一切都是如此奇怪,燕桉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不敢從正門離開,繞來繞去,最後惴惴地站在陽台處,正在思考沿著欄杆爬到院子裡那顆歪脖子樹上的可能性時,忽然聽見樓下傳來沈博山的痛呼。

到底還是在意沈博山的死活,他趕忙下樓查看情況,卻見到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

麵容蒼白的男人靜靜站立在一地狼藉中,身姿挺拔如出鞘的劍。

“陸今。”燕桉在最後一階樓梯那頓住腳,怔愣地看著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跟我走。”陸今伸出手,青年能看清他手指骨節處的血跡。

沈博山捂著鼻子倒在地上,仍在痛呼,燕桉看著這位突然闖進的不速之客,他應該轉身逃跑,應該報警,但不知怎得,他心裡鬆了口氣。

就像幾個小時前在暗巷中看到他那一次,得救了,又一次,燕桉心想。

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搭上了男人的手,才驚覺對方的身體竟然這麼涼。

“你應該在醫院,你的傷……”他看向男人腦後,欲言又止。

陸今沒有說話,握緊了他的手,眼神在青年側頸處凝了一瞬,又挪開,抬手時客廳的玻璃茶幾突然爆了,砸了沈博山滿頭滿身,又引起男人一連串的痛呼。

“沈哥。”燕桉有些擔心,但腳才邁了一步,就被陸今拽進懷裡,“不許。”陸今俯身抵著青年的額頭,凝起精神想要對他實行精神控製,但他這具身體失血過多,一路奔來,已經完全無法調動精神力了。

“不許去。”陸今攥著燕桉的手腕,冰涼的呼吸全都撲在青年耳邊,自從步入成熟期,覺醒天賦能力之後,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為什麼燕桉的雙眼會望向彆人?明明他們從前隻有彼此。

男人的雙眼都燒紅了,攥著燕桉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放,“既然要逃,那天為什麼不殺了我?”他問。

“除非你殺了我,你永遠不能逃離我身邊。”他的聲音愈來愈輕,尾音幾乎要被吞沒在呼吸聲中,他將腦袋輕輕靠在青年的肩膀上,手上漸漸失了力道,終於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燕桉愣愣地抱著男人,他看見沈博山抖落一身玻璃爬了起來,“沈哥,我送他去醫院。”他看著陸今慘白的臉色,心中竟有些埋怨沈博山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趕在這時候。如果他在醫院陪著陸今,對方怎麼會這麼虛弱。

沈博山眼神複雜,他方才打開門看見陸今時差點沒認出來,反應了一會兒剛認出來便被人一拳打在鼻子上。他原本心裡是有些生氣的,但此刻看著一臉蒼白的男人,又看著燕桉手腕處被攥出的紅印子,突然懂了。

原來陸今也暗戀他!

對方不知從哪得知燕桉在他這裡過夜,氣勢洶洶趕來抓奸,一定是對他太失望了才會上來就是一拳,打完他之後又趕著來打燕桉,看看,給人手腕都揪紅了一大塊。

“一起送他去醫院吧,我也看看我的鼻子。”儘管鼻子仍然一刺一刺的疼痛,沈博山的心情卻好了起來。陸今之所以能知道燕桉在自己這過夜,說不定就是燕桉故意告訴他的,為了炫耀。

嗬嗬,這個燕桉,演了這一場大戲,隻不過為了勾引自己。

如此想來,沈博山心中升起一陣詭異的滿足感,他看著燕桉扶著陸今,兩張漂亮的臉湊在一塊,風格各有不同,真是賞心悅目。這麼漂亮的美人,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