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出院後,順理成章地入住了燕桉的家。但在發覺青年竟然是與人合租後,這位占有欲十足的血族第二天便給了室友一筆錢讓他搬走。
至此,這個兩戶一廳的小房子,便隻有陸今和燕桉居住。
“我室友搬走了,要不,我去他那間住?”男人剛洗完澡,鬆鬆垮垮地係了個浴衣,一頭黑發尚在滴水,一步步走近仿若T台上的時尚模特,燕桉坐在沙發上,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又慌張地轉開眼。
然而下一瞬,荼蘼的玫瑰香氣靠近了,將他整個籠起來,身體一輕,他被男人抱著,雙手無措地撫在男人微涼的胸膛上,“你,你做什麼?”
陸今將他抱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扶著青年的腰,與他毫無間隙地貼在一起,鼻尖在青年耳後輕輕磨蹭,目光落在頸邊早已愈合的傷口上,叼起那一塊的皮肉在齒間細細地磨,懷裡的人瞬間軟成了一灘水,攥著他浴袍的指節用力到發白,喉中發出類似小獸的嗚咽聲。
“剛剛的話,不許再提。”許久,年輕的血族終於放開那塊飽受蹂|躪的皮肉,刺目的豔紅落在那處,像是盛放的暗色玫瑰。
燕桉抬起眼看他,黑眸蒙著水霧,長睫含羞帶怯地遮去那點水光。如果能夠品嘗他的淚水,或許也是甜的,陸今不無遺憾地想,趁著青年尚且沒有回神,將他更深地擁進懷裡,“我明天要去陸氏上班了。”
他說話時,濕發上的水珠落在青年唇上,青年下意識地伸出舌尖,將那點帶著玫瑰氣息的濕潤卷進嘴裡,對上男人越發幽深的眼眸時,才猛地回神,手忙腳亂地從他懷裡爬出去,“那你早點休息,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現。”
陸今眼看著他慌亂地衝進浴室,伸手按了按胸腔中急速跳動的器官,給012發了信息。
【我心臟跳得很快。】
那頭秒回,【來我這檢查一下。】
陸今拉開衣櫃換了身衣服,目光掃到衣櫃的最角落掛著的小裙子,青年上次穿著的黑色吊帶裙也在那掛著,隻是少了初見時那條白色的蕾絲裙。他伸手輕撫吊帶裙上的銀色鏈條,忽然意識到燕桉似乎很喜歡這種類似鏈條或者珠串之類的裝飾,他穿著這些衣服時,動作間總是帶著珠串的碰撞聲,很動聽也很勾人。
“燕桉,我要出去一趟。”陸今敲了敲浴室的門。
裡麵的水聲停了,青年“哦”了一聲,又跑來將門開了一條小縫,被水蒸氣熏得熱氣騰騰的臉蛋露出來一點,“很晚了,早點回來。”
“嗯。”陸今的眼神克製地落在青年濕漉漉的眉眼上。青年濃如點漆的眸子隻映著他的身影,陸今無意識地舔了舔尖齒,怎麼辦呢,還是好想把哥哥關起來,用尖齒一點點摩挲他的皮肉,他大概會像剛剛在他懷裡那樣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力氣吧?
可是不行,陸今遺憾地看著浴室的門關上。如果又把哥哥關起來,那就和上一世沒有區彆。
男人從陽台跳下,獵獵夜風吹起額發,他攥緊了拳,上一世的悲劇,絕不會重演。
*
幾乎是陸今剛走,燕桉便披上浴袍出來了。他坐在床鋪上擦頭發,鼻尖還能嗅到那種開至荼蘼的玫瑰香氣,不自覺地便埋在男人的枕上聞了個夠,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立馬羞紅了一張臉,又忽然聽見“篤篤”兩聲敲門聲,驚得彈了起來。
難道是陸今回來了?這麼快嗎?他攏了攏身上的浴袍,起身開門,看清來人時捏著門把的手一緊,幾乎想把門重新關上。
“燕桉。”門外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平和,雙目赤紅,一身酒氣,踉蹌著推開他走進屋子,目光一側,瞧清了他頸邊新鮮的紅痕,一把攥著青年的手臂,“你交男朋友了?”
“沈哥,你怎麼來了?”此前沈博山從未來過這裡,燕桉想甩開他的手,卻終究抵不過醉鬼的力度,“你放開我!”
“你和誰上|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怒火席卷了沈博山的胸膛,他一直知道燕桉暗戀自己,早就將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而如今,這所有物竟然背著自己與彆的男人廝混!青年脖子上的紅痕正是他背叛的證明!這讓沈博山本就不忿的心情更添怒火,“你就這麼寂寞?我才一個星期沒找你!你傍上了誰?!”是了,燕桉一定是傍上了什麼大佬,所以近日明裡暗裡給他下絆子的紈絝們才會個個倒黴。
“你在說什麼?”燕桉睜大眼,他從未見過男人如此失控粗俗的一麵,心裡竟然有些厭惡他。他見了男人暴怒的模樣,下意識地覺得危險,拚命想要甩脫男人的禁錮,卻不料這掙紮的動作更加激怒了沈博山。
他想到今天陸夫人對他說的話,竟然要他做人造子宮手術生孩子???簡直笑話,更可笑的是他去找張顯川,張顯川竟然悠悠吐出一句“不是你生,難道讓陸今生嗎?”偏偏這幾天他總是見不到陸今的麵。他今晚過來找燕桉,原本是想要哄著燕桉生一個,卻沒想到燕桉竟然背著他找野男人,見了他還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樣子。
男人抓著燕桉疾走幾步,將其一把摔在沙發上,高熱的身體緊接著覆上來,帶著酒氣的嘴湊近了,“你|他|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敢背叛我?”他看著青年驚慌失措的眼,被酒精麻|痹|的身體漸漸興奮起來,伸手扼住青年的脖子,“賤|貨,這麼愛勾引人?從骨到皮都泛著騷味。”他一邊說著一邊俯身。
帶著酒氣的呼吸越靠越近,濕潤滑膩的觸感落在下頜,燕桉像是被燙了似的瘋狂掙紮,他偏頭,還能聞見沙發抱枕上屬於陸今的荼蘼香氣,半小時前,他們坐在這張沙發上嚴絲合縫地擁抱,然而此刻,他被禁錮在令人作嘔的懷抱中,承受男人宛若獸類的猥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