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所以江椿看不見他有些發……(1 / 2)

鐵鏽味蔓延在唇齒間。

江椿倒吸一口冷氣,好心喂藥,他他他還咬人!

好在藥丸如顆粒般大小,加之在水中融化了些許,總算是趁著方才他張開那一瞬下去了。

江椿摸著自己被咬破了的下嘴唇,欲哭無淚,等他醒了就趁機讓他負責!就連魏錦都沒這般親過她!

既然方才那隻特階靈獸已經被陸舊年斬殺,那麼這一塊應該還算安全,特階靈獸極有領地意識,它的領地是不允許其他低級生物靠近的。

所以附近暫時還算安全。

江椿安心盤腿坐在地上等陸舊年醒過來。

......

陸舊年墜入了黑暗,他伸長手向上抓,想要抓住可以依賴的東西,無儘的下落感揪著他的心。

忽地,他下頜被人擰住,一張明豔張揚的臉懸浮在上方,“六條,該吃藥了,”

六條,是狗的名字。

頸上被鎖鏈圈起,陸舊年脖頸一緊,上半身被迫前傾伏地,是鎖鏈那端的人使勁拉了一把。

“吃啊六條,吃了藥,傷才能好,才能上場呀,不要讓我不高興哦,”

陸舊年咬緊牙關,目光緊盯著那人指尖捏著的藥,他手被反捆在身後,能做的唯一反抗便是牙關緊閉。

女人使了個眼色,兩側的人迅速上前,大掌粗魯地掰開他唇瓣,將那粒藥塞入他牙關,木勺裡的水如風灌進他口中。

水順著脖頸留下,染濕衣襟。

藥已下肚,陸舊年卻用儘最後一絲氣力咬上了麵前大漢的虎口......

睜開眼前的最後一幕是自上而下迎麵而來的鐵錘,幾近身前。

但此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巨大的青綠色屏障。

荷葉後麵露出雙眼睛,閃了閃,“陸道友,你可算是醒了,”

不是那張討人厭的臉,而是江椿。

陸舊年感受到喉間的清涼濕潤,才意識到方才是她在用荷葉給自己喂水。

不是藥,是泉水。

不過,為什麼她唇瓣上紅紅的?

江椿看陸舊年皺著眉頭,嘴唇乾得都要裂開了,就趕緊跑到水源處拿荷葉接了點水,生怕他乾死了。

“多謝,”陸舊年用手臂支起身子,卻猛然發現自己用不了靈力了。

他目光又變得警惕,“你方才給我喝的是什麼?”

荷葉一下摔在地上,剩下的水珠滾進泥地裡,荷葉梗折斷處的綠色越發深了。

江椿手腕上取而代之的是陸舊年逐漸使勁的大掌。

“啊,就河水呀,”江椿歎出一口氣,說道,“方才你一直在流血,筋脈受損,我就給你吃了鎖髓丹,暫時封住你的筋脈了,可是用不了靈力了?”

陸舊年手腕剛鬆,又聽見她下一句話——

“方才道友情況危急,奈何牙關緊閉,喂藥時便心急了些,”

江椿點到為止,也未刻意遮蓋唇上的痕跡。

“多謝,”陸舊年眼瞼微收,回憶起方才夢中場景,頭低下去了幾分,沒再有後話。

多謝??

就這麼一句話沒了???

他不是走的翩翩君子的人設嗎?不該說一句“我會對道友負責”這樣的嗎??

江椿臉色一瞬間僵住,在心裡狂打小人。

她就不信他不懂,古時候這般大的男人都娶妻生子了!

陸舊年不是不懂,唇上還殘留著陌生的觸感,有著淡淡的芸香。

因著他是正麵對著江椿,所以江椿看不見他有些發燙的耳後根。

江椿撇了撇嘴,壓下心底的不滿,扶著陸舊年站起。

她挽過耳邊的碎發,“不過,此丹藥有時效,過了效用,恐怕就危險了,我們得快些找到彆的辦法,而且如今,你我都用不了靈力,更是危險,”

“隻要找到與火鳳凰相克的內丹便好,”陸舊年捂著方才受傷的胸口,輕描淡寫道。

什麼叫隻要找到與火鳳凰相克的內丹便好?!江椿支撐住陸舊年的手臂一僵,火鳳凰既是特階靈獸,那與它相克的內丹不知道得多難拿呢。

況且現在,他們兩個可都是廢物啊。

這是要她的命吧。

“我曾研究過羅像境地內方位分布,”陸舊年繼續道,“火鳳凰的附近正是潛蛟龍,水火相克,我們需取下潛蛟龍的內丹,”

江椿硬著頭皮道,“好,”

潛蛟龍......聽起來就不好對付。

而且,怎麼感覺他好像在誘導自己。

雖然但是,羅像境地內的分布向來是秘密,陸舊年又怎麼會知道?

壓下心底的疑惑,按著陸舊年指示的方向,江椿來到了方才接水的河邊,“是這?”

“嗯,”

江椿驚出一身冷汗,她剛才還在這接水,好險,雖然現在這局麵也沒什麼區彆。

“我方才還在這接水來著,”江椿摸了摸鼻尖。

“潛蛟龍常年潛於水底,嗜睡,不好動,”陸舊年摸上一側的樹乾,樹乾上有幾道明顯的劃痕,他目光一沉。

江椿注意到了樹上的劃痕,隱約知道是個標記,但不知這標記是個什麼意思。

下一刻,陸舊年一個使勁,那顆被標記的樹被連根拔起。

還沒等江椿反應過來陸舊年做了什麼,一道低沉的龍吟從地底傳來。

地麵微微顫抖,江椿險些沒站穩。

“江道友,當心了,”陸舊年一個受了傷的人,倒是站得很穩,反過來捏住了江椿的藕臂,眼底堅定地望著波動的水麵。

“陸舊年!我們兩個現在可對付不了這特階靈獸啊,”江椿急得喊出了他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