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清越,你有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千年!喵~”
安靜肅穆的法庭上,法槌“砰”地一聲,重重落下,緊接著觀眾席上響起一片噓聲。
堯清越站在被告席上,滿臉茫然,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個激靈,下意識高舉雙手做投向狀:“清湯大老爺!我冤枉!我冤枉啊!”
法官席上,隻能看到一顆碩大的貓貓頭,小爪子撓了撓三根長胡須,威嚴的聲音響起:“這麼說來,你沒有因紀月鳴移情彆戀而懷恨在心?”
堯清越點頭。
“更沒有汙蔑過花絮晚是奸細?”
堯清越再次點頭。
“最重要的是,你認為自己沒有闖過禁地伏魔穀?喵?”
堯清越點頭如搗蒜。
“喵喵大老爺作證!以上這些我都沒有做過!”
堯清越雙手握拳,因被冤枉而激動地雙頰泛紅。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但以她看了那麼多年的小說經驗推測,她八成是穿越到什麼修真小說裡了。
而這三堂會審的架勢,自己很有可能是身穿。穿成了汙蔑主角的惡毒女反派。事情的確不是她做的,否認就對了。
“哦?”喵喵大老爺舔了舔自己肉粉色的爪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可證人卻不是這麼說的。帶證人!”
大門洞開,一個麵目模糊的路人甲驟然跳了出來。
路人甲指著堯清越的鼻子,義憤填膺道:“我看見了,你休要撒謊!”
“那日我在境內居,正飯後消食,突然看到她拿著劍,氣勢洶洶走過來!那把劍有這麼長……”
路人甲比了一個手勢,一臉心有餘悸道,“那麼長的劍啊!突然打上門,二話不說提劍就要砍花絮晚!”
什麼?竟然有人證?
堯清越心虛,色厲內荏道:“你胡說!我不知道什麼花絮晚,更沒找過她。你怎麼證明那個人是我?!”
“證據就是你的劍!”
路人甲胸有成竹,冷笑道,“你腰上掛著的那把劍,是你的本命寶劍。眾所周知,本命寶劍,隻有本人能夠使用!”
堯清越摸著腰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寶劍,額頭滲出虛汗,冷笑道:“口說無憑,就憑借你一麵之詞,就想定我的罪?”
“番茄大老爺,我認為他的話不可信!”
“你還想要什麼證據?”路人甲反倒冷靜地詢問。
堯清越心裡咯噔一下,遲疑道:“除非你們有視頻……”
她正想解釋何為視頻,便見另外一個同樣麵目模糊的路人乙猛然跳了出來,激動地大喊道:“我有視頻!我有視頻!我拍到了堯清越行凶的證據!”
說罷,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段畫麵憑空出現。
畫麵之中,一個身著逐月宗內門服飾的女弟子背對鏡頭走著。隻見她單手握著一柄已經出鞘的寶劍,步履匆匆,劍刃在陽光下反射出鋒利的亮光。
鏡頭跟隨女子,由遠及近,周圍景色隨之一變,由綠綠蔥蔥的山野景色變為白牆黑瓦的建築群。
畫麵一轉,由女子的背影定格在境內居某間門牌處,此處是誰的居所,呼之欲出。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鏡頭橫向轉了一百八十度,也令眾人終於看清了這女弟子的廬山真麵目。
堯清越望著那張臉,目瞪口呆。那赫然是她的臉!
她猶處於驚駭之中,畫麵卻違背她的心意,忠實地拍下她作惡的證據。
畫麵中的女子柳眉倒豎,神色猙獰,一腳踹開境內居大門,舉劍朝著屋內的無法站立行走的女子砍去,同時嘴裡汙言穢語不斷。
“花絮晚,我殺了你!”
路人乙手上拿著不知哪兒來的遙控器,痛心疾首道:“花師妹柔弱無依,與人為善,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可堯清越心胸狹窄,因大師姐之故,故意針對花師妹。大家都看在眼裡。此為證據之一,請大家再看!”
隨著遙控器摁下,畫麵一黑,又重新一亮。開闊的山頂處,“堯清越”站在懸崖邊,轉頭看向身後的兩位女子,涕淚橫流,狀若癲狂。
“大師姐,你是選花絮晚還是選我?”女人聲嘶力竭,伸手往懸崖下一指,歇斯底裡道,“你不選我,我今天就從這裡跳下去!”
被質問的女子眉間微蹙,厭煩道:“堯師妹,請你不要強人所難。”
“堯清越”聞言不由仰天長嘯,大笑三聲,連說三個好字,後退幾步,然後毫不猶豫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路人乙鄙夷道:“堯清越以死相逼,不想大師姐根本不吃她這套。而思過崖下,正好是咱們逐月宗禁地伏魔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