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臂時,露出一小節手腕,也露出了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堯清越見狀眼神不由暗了暗,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小孩換好衣服看她時,又神色如常。
“喜不喜歡?”
堯豆豆繃著小臉,小臉蛋紅撲撲的,用力點頭。
花玉容耐著性子聽著二人對話,目光似有若無地看向床上的小孩。
剛才一進屋,她就發現了這小孩的古怪。
這是人妖混血的死胎,而非正常孩童。
死胎是逆天而行的生物,注定早夭。而人妖混血,則昭示著低賤的出生。
一個無法動用靈力的廢人,和一個人妖混血的死胎,倒是相配。
或許她可以發發善心,給她們留一個全屍。
堯清越等堯豆豆試過衣服,走到燭台前,嗤地一下吹滅蠟燭。
房間裡瞬間被黑暗籠罩。
花玉容催動靈力,屏住呼吸。
魍魎聽令,慢慢爬到堯清越腳下,纏上她的腳踝。
堯清越誒了一聲,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琉璃珠。
瞬間光芒大作,耀花人眼。
她被這琉璃珠的強光一照,眼睛差點瞎掉。
珠子亮起時,好似聽到女子的慘叫,聽起來怪滲人的。
她手忙腳亂,連忙蓋住琉璃珠,室內重新恢複昏暗。
堯清越環顧四周,眨了眨眼睛,沒發現任何異常。
同一時間,境內居處。花玉容坐在床榻上,猛然嘔出一口鮮血。
剛才那一下猝不及防,刺激到魍魎,也瞬間將她的神識彈了出來。
花玉容按住胸口,臉色難看至極,急促喘息了幾聲,才勉強平複氣息。
她擦掉嘴角血跡,曲起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
她不相信這些都是巧合。太多巧合,就是必然。也許,堯清越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能及時避開魍魎。
可是,若對方真的知道真相,又為何不向逐月宗全盤托出?畢竟,若是能揪出她這個“小賊”,肯定會令紀月鳴刮目相看。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堯清越真的什麼都不知情。
手指輕扣桌麵的清脆敲擊聲響過三下,魍魎漆黑的影子重新出現在花玉容的腳下。
花玉容睥睨著他,冷冷道:“堯清越究竟是狼還是羊,魍魎,再試一次。”
“是。”漆黑的影子如流水一般散開,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魍魎是域外妖魔,有放大人心底欲念的能力。她不需要讓魍魎直接動手,隻要讓魍魎潛入堯清越的心竅,便能調動放大她的情緒。
堯清越不是曾經為了紀月鳴尋死覓活麼?那正好,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