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夏早就開始好奇了。
她和賀隨之間自從畢業後再無聯係,嗯,讀書期間的聯係也不是很多。
所以對於賀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她顯得無措。
“先要跟你說聲抱歉。”
賀隨聞言身體向後靠,“昨天晚上在酒吧,我聽到了你和朋友的談話。”
沈容說了什麼來著?
許柏夏暗暗想著,讚同她離婚,可以找外婆過許成軍那關,還有最後一句,總不能隨便找個人結婚吧。然後,賀隨就出現了,太合適宜了。
“她、她開玩笑的。”許柏夏尷尬。
“我們充其量就是同學關係,貿然結婚不太好吧,你對我也不了解。”
“我對你——”
許柏夏抿了抿唇,她對賀隨有一定了解。
賀隨始終保持著同一姿勢,認真聽她說,在她停頓之後,才淡聲道,“這件事是我魯莽,未經過你同意便讓奶奶上門,讓你困擾,抱歉。”
許柏夏忙擺了擺手。
賀隨上半身坐直,微微向前,同許柏夏近了些,聲音也似近在她耳邊。
“隻是若像你所說,今日本該是你的婚禮,你突然取消,雙方家長一定會給你施加壓力。”賀隨的話說到許柏夏心坎裡了,已經有壓力了。
許成軍的發火,趙俞青的求和不成惱羞成怒。
許柏夏知曉許成軍的態度,已經傾向於和賀家搭上關係,隻要她答應,許成軍會搞定趙家。隻是,這是她的事,賀隨沒必要搭上他的婚姻。
“而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麻煩。當然,這裡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作祟。”
賀隨話落,許柏夏抬眸看他。
“家裡催婚催得緊,我需要一位合適的合夥人。”賀隨沒避開她的視線。
“……”
許柏夏第一次聽說結婚找合夥人。
賀隨繼續道:“我奶奶知曉我的性子,隨意編造出的她不會相信,但你不同,我們是高中同學,同班,細枝末節的故事一般人會難辨真假。”
這樣就說得通了。
許柏夏分不清是失望還是輕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給我點時間。”她說。
賀隨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可以。”
許柏夏茶盞裡的溫茶變涼了,她喝得有點飽,目光轉了轉,在話題結束的空檔,提起賀隨之前的話,“你剛才說想起一些事,是什麼事啊?”
賀隨將至於桌麵右方的手機打開至微信界麵,反轉手機,推到她麵前。
“加個微信。”
賀隨的手隨即撤開,“方便聯係。”
許柏夏的目光順著他修長冷白的手指落到手機界麵,二維碼上方是他的微信消息,頭像挺搶眼的,是一隻落在肩上的擁有金色羽毛的鳥類。
微信名是他名字的兩個首字母。
Hs。
許柏夏拿起自己的手機,掃了他的二維碼,賀隨拾走手機,看到發來的好友提醒,迅速點了同意。看著微信加過後的那行提示語,許柏夏還有點愣神,她加賀隨微信了,簡直太神奇了,叮,微信收到新信息。
來自Hs。
Hs:[你好,我是賀隨。]
明明就在對麵,許柏夏抬眼看他,賀隨正放下手機,許柏夏回他你好。
總覺得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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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夏送走賀隨後,接到了好友倪琳的電話。
倪琳最近和前夫打離婚官司,加上女兒生病,便沒有來參加她的婚禮。
“你怎麼這麼突然!”
“碰到了和你一樣的事。”許柏夏沒了和賀隨相處的不自然,不拘束了,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盤著腿道,“還好你沒來,不然白跑一趟。”
“真的假的!”倪琳震驚。
“我倆什麼關係,我還能騙你。”許柏夏仔細想想,她的做法的確欠考慮了。婚禮是雙方的事,兩家的親朋好友都知道,她卻沒有第一時間一一通知,而是喝醉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徹底攪出一堆爛攤子。
“男人果然沒好東西,我們倆都倒黴。”倪琳道:“好在我的官司接近尾聲了,女兒的撫養權也拿到了,等我弄好,我就去南城找你。”
倪琳和許柏夏是高中校友,兩人關係好,大學同城,後來倪琳交了男朋友,畢業就結婚生了女兒。去年三月發現老公出軌,立刻提了離婚。
當時的趙俞青還跟許柏夏一起譴責倪琳的前夫,並聲稱自己絕對不會。
時過境遷,他也不能免俗。
倪琳那邊沉默了會,忽然想起,“對了,我昨天在群裡看到有人說賀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