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冰冰涼涼的玉鐲很快就吸取了許柏夏的體溫,她戴著感覺千斤重,禮物過於貴重了。隻是,她要是現在將玉鐲取下,沈老夫人一定會亂想。
晚膳時,許柏夏可謂是受儘了招待,幾乎不用她自己夾菜,沈老夫人和水姨過於熱情,倒把賀隨都冷落了。時間分秒過去,不知不覺已經七點,許柏夏想著終於要結束今晚的見麵了,既然迎來分彆戲碼。
奈何天公不作美。
許柏夏聽到外麵轟動的雷聲,抿了抿唇,水姨從外麵進來,“下雨了。”
“那我們等雨——”
許柏夏急著開口,話未說完,沈老夫人替他們做了決定,“雨夜行車不安全,你們今晚在這裡住下。正好,你們新婚夫婦也好好熟悉熟悉。”
賀隨從善如流,“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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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夏按捺住奪門而出的衝動,維持表麵淡定,直到水姨將她帶進了賀隨的臥室。房門輕輕合上,許柏夏仿佛陷進了屬於賀隨的空間。
可能是剛回國的原因,這間屋子裡人的氣息很淡,桌麵整潔,零散著幾本書,一隻鼻,一本台曆。許柏夏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房門再次開啟,回過身,賀隨單手握著門把,寬肩窄腰的身形幾乎堵住了門。
沈老夫人和水姨在場的情況下,許柏夏對賀隨的存在感感覺不強,不像現在,他在門口,她在門裡。兩步遠的距離,賀隨的壓迫感輕易裹挾了她,更彆提,賀隨從打開門的瞬間,那雙深邃的眼就一直看著她。
“你很適合我的房間。”賀隨嗓音微啞。
許柏夏的白色長裙上有淡金色的刺繡圖,似白夜的流光,她如一株潔白的山茶花,靜靜的占據了他的空間。賀隨握緊了門把,抬腿朝裡邁。
“……我們真的不離開嗎?”許柏夏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沒有深究。
“你想讓奶奶懷疑嗎?”賀隨進來後,反手關上門,嘭得聲,許柏夏心頭狂跳。此時的他們處於一個密閉的空間,不熟悉但有證的陌生男女,許柏夏愁眉,“那我跟奶奶說,父親不允許我夜不歸宿,行嗎?”
“你不用緊張。”賀隨朝右側看:“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
那也是同一屋簷下,許柏夏此時很想和沈容打電話,她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不對勁。許柏夏望向沙發,她睡可以,賀隨那大長腿絕對撐不開。
她想了想,越過他走到門口。
許柏夏悄悄打開門,視線一偏,正好和水姨的視線對上,水姨立刻熱情迎了上來,“少夫人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謝謝,不需要。”
許柏夏客氣的關上了門。
賀隨好整以暇看著她,許柏夏不可思議地轉過頭,“水姨在監視我們嗎?”
“我們倆屬於一拍即合,閃婚。”賀隨點頭:“奶奶現在對證不懷疑,但是對於我們之間關係的真假懷疑,所以今晚我們必須住一起。”
“你不說我們是同學,奶奶好相信嗎?”
“嗯。但還是有漏洞。”賀隨話落,許柏夏便想明白了。幾年不見的同學,一個剛回國,一個準備結婚又退婚,就算之前有著細枝末節的關係,行跡也很可疑,沈老夫人謹慎些也是應該的,隻是苦了許柏夏。
許柏夏思索幾秒,決定,“我睡沙發。”
賀隨解著襯衫的袖扣,將袖口卷至手肘,露出精瘦的小臂,膚色冷白。
“不用。”
他撂下一句話,轉身前往衣帽間。
許柏夏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賀隨猛地停下,她差點撞上,險險穩住。
賀隨轉身,“怎麼了?”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是許柏夏需要,她仰起腦袋,“我沒換洗衣物。”
距離不過半米,賀隨垂眸便能看見她薄紅柔軟的唇瓣,因仰頭的動作,脆弱的脖頸露出,微繃著,精致的一對鎖骨下瑩潤的肌膚透著淡粉。
賀隨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想要掌控她纖細的弱點。
許柏夏也沒想到今晚會留宿,沒有換洗的衣服,她總不能穿著臟衣服睡他的床。不過,他這有女任的衣服嗎?許柏夏見他不語,立刻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賀隨這如果有女人的衣服,也沒必要找她假結婚了。
“我去問問水姨。”許柏夏轉身要走,驀然,左手腕被一股力道抓住。
她腕間的玉鐲驟然貼緊。
賀隨收攏的指骨處,瑩潤如玉的肌膚上顯出淡淡的紅痕,許柏夏嚇一跳,立刻掙紮。賀隨順勢鬆開,垂落的手,指腹斂儘了殘溫。
他語氣平淡道,“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