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她親到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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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嫡姐安排好房間,安置好嫡姐的一切後,崔夢雲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一關上門,她就毫無形象地癱在了自己的軟塌上,鈺棋和知書一人捶腿,一人捏肩。

一回到絕對放鬆的空間裡,崔夢雲才感覺到自己到底有多緊張,她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而這樣的顫抖她越是想控製住,越發作的厲害。

“你們先退下。”她揮揮手,把兩個侍女都揮退了,隻留自己一人躺在軟榻上。

她一邊深呼吸,一邊回想剛才的應答,品味自己是不是有哪裡應對的不到位。

想著想著,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再醒來時,眼前一片昏暗,她的思緒還未清明,緩慢又迷茫地眨了下眼睛,卻發現眼前的視線還是暗的離奇。

“唔……”崔夢雲發出一個代表自己醒過來的音節,想要抬手揉下自己的眼睛。

可手才剛剛抬起,就被一隻鋼鐵一般的鉗子狠狠夾住了手腕,嚇得崔夢雲所有瞌睡泡泡全都破碎,在她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之前——

“早上走的時候在睡,回來還在睡。”紀衡意味不明地評價了一句,聽在呆愣的崔夢雲耳中,就是在指責她懶惰,沒有儘到女主人的職責。

她被嚇醒了,但卻還沒完全醒,放在平時,絕對會被這樣的話嚇到直接蔫掉的崔夢雲,不知哪來的膽子,反駁了起來:“你憑什麼說我呀,你害得我那麼辛苦,又不讓我睡覺了……”

說著,還明明白白地委屈上了。

這樣的“崔夢雲”在紀衡眼裡,顯然也是很稀奇的存在。

他彎下腰,湊到自己睡得滿臉粉撲撲的妻子麵前,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

崔夢雲再是睡懵了,被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最後一分迷離也逃的無影無蹤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驚人發言。她本能地想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卻發現不僅是自己的手被紀衡握住了一隻,他那個腦袋湊的也太近,她的手沒辦法很自然地移動過來,再把自己捂住。

被“逼到絕路”的崔夢雲清淩淩的眼睛開始四處亂轉,就是不敢和紀衡對上視線。

“你的辛苦,我看有一半都是用來躲了。”紀衡靠的越來越近,說話呼出的氣和崔夢雲的呼吸纏繞在一起,仿佛是什麼加熱的乾柴,燒的崔夢雲本就粉撲撲的臉頰越發紅豔。

“我……”她想反駁,可嘴唇一動,居然擦過了一個不屬於她的、相當柔軟的物體。

如果能給崔夢雲量溫的話,她現在散出的熱可能可以用於燒熱油了。

她嚇得嘴巴緊緊抿起來,眼珠子也不轉了,直接閉上——

隻要她沒看見,這一切就都沒發生!

紀衡又說話了:“你現在好燙,是身體不舒服嗎?”他壞心眼地明知故問,但最令崔夢雲在意的是,為什麼他說話,就不會碰到她的皮膚?!

崔夢雲這個傻女孩哪裡知道,她是被困在軟塌上退無可退的困獸,但紀衡不是,他可以自由地掌控自己和崔夢雲的距離。

但她閉著眼睛,把自己推到了最孤立無援的禁地裡,現在是連頭都不敢搖了,就這麼偽裝木頭人。

眼見崔夢雲整張臉都憋成了一顆熟透的紅蘋果,紀衡總算是大發善心,放過了她。

那股迫人的氣息總算離開,崔夢雲才警惕地、試探性地半睜開了一隻眼,在看到紀衡的背影後,心下長舒一口氣,單手撐著自己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雖然剛才紀衡如此“戲弄”了她一番,但他身上的距離感從來沒有消退過,隻有他興起了逗弄她,沒有她可以恃寵而驕的份。

是以崔夢雲思來想去,最後居然脫口的是:“夫君,你回來了。”

紀衡沒有回應她。

這也正常,沒有營養的對話,從來不會發生在她和紀衡之間。

她失落地垂下了眼睛,再次將心中對“琴瑟和鳴”的向往給壓下,重新振作起精神,笑道:“夫君,可要用膳?我讓小廚房準備。”

紀衡終於理她了,卻是一句沒什麼感情的反問:“阿雲,你可知,現下是什麼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