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 不過就是被親一下罷了(1 / 2)

那熟悉的聲音入耳,她心神一動,原本緊繃的身子悄然鬆弛下來。

陌上少年郎,滿身蘭麝撲人香。

那熟悉的香氣鑽入她的鼻端,但她方才過於緊張竟是未曾聞出來。

隻是...顧淮之怎的會來尋她?

期待與不安在一瞬之間同時湧上心頭,她抿住唇,緩緩轉過身子。

少年身形修長,令人矚目,她站直了身子也不過堪堪到他的下巴。

她稍稍仰頭,迎上那雙上揚的琥珀桃花眸。

少年背對著日光,正定定地看著她,斂在纖長睫羽下的眸中情緒交織,令她捉摸不透。

他的墨發用紅綢高高束起,緋紅長袍在清風中飄動。

她眼睫輕顫了下,眼神交彙間,好似感到自己心跳又快了幾分。

心中情愫,如一彎新月,不受控製地緩緩升起。

二人對視了許久,她才敢確定眼前之人並非虛影,而是真實地站在她麵前。

“世子...”她朱唇輕啟,但還未出口的話,卻被少年一隻大手堵在了唇邊。

她愣怔片刻,紅唇微微動了動,擦過少年溫熱的掌心,欲側頭避開他。

但下一刻,麵前的人卻直直向她倒來。

她心下一驚,急忙伸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腰身。

所幸身後有堵牆,否則二人定會雙雙倒地。

她輕屏呼吸,勉強穩住身形,能清晰感到懷中他僵硬如塑的身子。

她心跳一頓,微微側過頭,才注意到少年麵色是不尋常的白,往日裡如塗朱的薄唇,也是毫無半分血色。

他緊閉著雙眼,才一眨眼功夫,白皙的額頭上便滲出些微汗珠。

空氣中逐漸彌漫起愈來愈濃的血腥味,代替了少年獨有的氣息。

她秀眉微蹙,感到身前一片粘膩,低眸望去,才發覺潔白的衣裙已然被染成了奪目的鮮紅色。

她耳邊嗡鳴作響,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他受傷了?

*

慕安寧擰著雙眉,聲音有些發抖:“大夫,他如何了?”

適才透過簾子,瞥見大夫給他包紮傷勢時,那一抹抹刺眼的血色,宛如一塊巨石沉重地壓在她心頭。

“姑娘不必如此緊張,這位公子雖傷得不淺,但所幸並未傷及要害。”年過半百的老大夫安撫一笑,撫了撫長須:“再加上他內力深厚,也算是無大礙。”

慕安寧聽了這番話,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然而卻聽大夫繼續道:“隻是他此前包紮得不甚細致,導致他失血過多,姑娘務必每三日為他替換一次細布。”大夫低頭在宣紙上寫下幾個藥名,遞給她:“除去這方子上的幾味藥外,老夫建議姑娘再去林中采些川芎,一同入藥。”

慕安寧微微發涼的纖手接過藥方,垂眸細細讀了一遍,暗自記在心中。

待大夫離去後,她微微側眸,神色複雜地透過床簾,望向臥躺在榻上,衣裳半敞的少年。

以往,都是她主動前去安慶王府拜訪,而他主動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且大多數都是被王妃強逼的。

但此次,他為何身負重傷前來?又是如何得知她在梧桐城的?

立在她身旁一直未作聲的抱琴,麵容難掩一絲欣喜,悄聲道:“小姐,世子莫不是來接你回府的?”

她心知自家小姐一直心悅於他,但世子對她的態度卻是始終不鹹不淡,二人如今的感情甚至不如兒時好。

但如今看來,世子應當還是在意小姐的,否則怎會耗費幾個時辰從上京趕來,還受了傷。

既如此,那小姐與世子的婚約也應當不會作廢了吧?

慕安寧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一時沒有作答。

方才她幾近支撐不住時,才想起喚來屋內的抱琴。

二人合力才得以將這身量八尺的少年,連拖帶拉地帶到了西廂房。

她垂眸,輕聲道:“先出去吧。”

她神色淡淡,但心底卻泛起層層漣漪。

*

“宛兒姑娘,孤來遲了。”

聽見這道溫潤的嗓音,柴房深處的慕宛兒頓時一激靈,從瞌睡中清醒過來,連忙坐直了依靠在牆邊的身子。

男人麵若冠玉,身著一襲易隱在夜色中的玄衣,正大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

慕宛兒一雙鹿眼忽閃忽閃,心想還真如係統所言,白天被綁架,夜晚男主就如約而至。

這效率著實不凡,就是不知他究竟從何得知的消息。

不可否認,太子長得真在她審美點上。

五官立體而秀美,唇邊時刻噙著一抹溫潤的笑,讓人心生親近。

若她未經曆過兩次穿書,親眼目睹過他偶爾病.態的模樣,她還真的可能為之傾倒。

當今皇後其實並非他生母,而是因為自身遲遲未誕下子嗣,便下令殺死他母妃的凶手。

他十歲那年,才偶然從皇帝與皇後談話中,知此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