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 “那你便好好招待你的喬、大、哥……(2 / 2)

她黑發如墨,襯得她本就白皙的麵容如白瓷。她一笑,眼角下的那顆小痣,更顯得她風情萬種。

慕歸淩不禁攥緊了手中紙張,一雙黑眸似是要將她盯穿。

就是這女子,三年前拋下他不告而彆,如今竟又換了個身份再次出現在他麵前,還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他心底自嘲一笑。

月影,尹月,可不就是同一人嗎?

兩人對峙間,沒人注意到站在慕歸淩身後的慕宛兒,正奮力壓著不斷上揚的嘴角。

果真是老情人見麵分外眼紅啊。

原著中這兩人曾有過一段露水情緣,那是書中為數不多的情欲描寫,她當時沒忍住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

敵國妖女將正經冰山臉拉下神壇的情節,絕對是她心頭大愛,隻可惜二人最終沒能在一起。

那年,十九歲的慕歸淩在路邊賊人刀下,救下了十八歲的裘月影。

他為人清正,得知她暫無居所後,便在侯府附近給她租了間院落。

但卻沒想到此女一心隻想以身相許,與他才見過一麵便急於與他同房。

起初,他對她避之不及,而後,便如同所有話本描繪的一樣,他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

裘月影更是直接給他下了一記猛藥,二人在那小院落醬醬釀釀了一整晚。

那是慕歸淩第一次在清醒中沉淪,也是最後一次。

他已挑選好娶她為妻的良辰吉日,即便他心知父母不可能會同意他娶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

然而,那晚過後,她卻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搜遍了整個上京,都沒再見過她半個身影。

整整三年,無人知曉他是如何熬過那段時光的。

此後,父母替他議過多門親事,都被他已立業為由一一回絕。

他深知,他此生無法再對任何女子動情。

所以此刻,他根本無法相信,在這上京周邊的梧桐城,竟再次遇見了她。

一旁的知縣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試探道:“二位認識?”

然而這倆人卻是很有默契地冷聲道:“不認識。”

知縣胡須一抖,不再做聲,這一個兩個的他都惹不起。

他默默退到一旁同慕宛兒一起觀戲,忍不住輕聲問道:“小子,你家大人和裘掌櫃認識?”

慕宛兒一臉深不可測,右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何止認識...”

知縣仿佛嗅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

莫非慕大人也是被那女子殘忍拋棄的眾多男子之一?

在這兩人之間,最終竟還是向來惜字如金的慕歸淩開口破冰:“說說吧,這命案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一雙冷眸深深注視著這個在得到他後,便將他棄之不顧的女子。

她那雙狐狸眼像是來勾人魂的,眼尾略略上挑,襯得她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回想起手中紙張上一一列舉的荒唐事,他不免感到一絲苦澀。

她這些年來竟找了那樣多的男子,原來這份感情始終隻有他一人在堅守。

*

“小姐,那邊有個茶樓。”抱琴指了指不遠處寫著“明華閣”三個大字的樓,“我們先去那兒避一下雨吧!”

慕安寧雙手遮著濕漉漉的頭頂,點了點頭,小跑起來。

春日裡的雨來得實在是急,二人才剛從藥房出來,原本的豔陽就在一瞬之間被陰霾替代。

自兩日前送走喬大哥後,顧淮之便不知為何,無論她做什麼,都要挑一番刺。

最後,她難得的不想管了,每日隻將藥湯放在他門外後便直接離去。

二人才進茶樓,便迎麵碰上一個熟悉的人。

慕歸淩見到一身雨水的妹妹,麵上略微有一絲訝異:“安寧?”

慕安寧也是一怔:“兄...慕公子。”

她略微思索,立即明白原來大理寺派來查案之人便是他。

聽見這個稱呼慕歸淩不由得背過雙手,輕咳一聲:“同從前一樣,喚我兄長便是。”

他一直忙於公務,直至啟程前往梧桐城那日,才得知她竟自請離開侯府,而其中緣由他卻是有些不信。

他這妹妹從小便溫婉嫻淑,怎會使那樣的手段害人?

他敏銳地聞見一絲藥味,再看到她手中的藥包,眉目微沉:“你病了?”

慕安寧順著他的眼神垂眸望去,輕輕搖頭:“沒有。”見兄長關切的目光,她補充道:“這是給彆人的。”

【我女這濕漉漉的模樣是要鬨哪樣啊!!】

【我這個bt怎麼什麼都想磕啊啊啊!骨科為什麼也有點香?!】

骨科?

慕安寧神情一頓,瞧了瞧四周,這才注意到慕歸淩身後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