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桓抬抬手,就把莊同洲整得哭都哭不出來,卻還不能不吃這塊大餅,被自家大哥逼著丟去了非洲。
但他不愧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指點裘桓的那幾句還真的挺有用。
裘桓最近沒怎麼纏著孟臨殊,就算他搬出自己的園子,住到了彆的地方,裘桓也沒像之前一樣,硬逼著孟臨殊搬回來,隻是每天都給孟臨殊送花送點心,弄得裘老爺子還問孟臨殊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樣不輕不重的示好,孟臨殊雖然沒有回應,但至少沒有把東西扔出來,有特彆好看的花的時候,孟臨殊還會親自插在花瓶裡,不太合他的審美的花,他也會交給傭人插起來,免得這些花因為無人照顧而枯萎了。
孟臨殊就是這麼一個人,就算不喜歡的東西,隻要比他弱小,他都會憐憫照拂,連朵花他都舍不得扔了。
雖然因為他太過漂亮,給人的印象是很柔弱的,其實他骨子裡反倒是那種大男人,總是忍不住要照顧保護彆人。
裘桓一點不弱,無論在哪都是強勢的那個,要是按正常來說,孟臨殊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裘桓不指望孟臨殊能有多喜歡自己,但他的底線就是孟臨殊不能離開自己。
他做事乾脆果決,向來有野獸一樣的直覺,一看孟臨殊有這個苗頭,立刻就伏低做小,態度擺得很到位,倒讓孟臨殊想要再發火也找不到理由了。
也因為裘桓特意放鬆了對孟臨殊的管束,不再時時刻刻都緊盯著他,孟臨殊這段時間過得十分舒心,去拍定妝照的時候,一看就讓人覺得格外容光煥發。
弄得化妝師捧著他的臉,一時都不知道怎麼下手:“之前試妝的時候,看你的皮膚有點蒼白,最近怎麼保養的,臉色這麼好?我還得給你換個粉底色號。”
不過不得不說,美人就是有特權,孟臨殊的定妝照一出來,就直接血洗了微博熱搜。
照片是純黑色的背景,孟臨殊穿了件白色的長袍,長發半束,沿著衣角滾落,如同漆黑的瀑布,安靜地蜿蜒,卻壓不住被風吹得空蕩蕩飄在身上的衣襟,整個人都顯出搖搖欲墜的柔弱可憐。
露在外麵的肌膚,在黑色的底襯下,有一種即將破碎一般透明雪白的顏色,黑白分明的光影色彩,一瞬間便能給人極強的視覺衝擊。
這樣的美,無需言辭,便足夠令人臣服。下麵的評論讚歎不知凡幾,點讚最高一條,卻是曲駁的粉絲發的。
@曲慢慢又跳票了嗎:老曲,你的鏡頭好愛他!我總算理解你為什麼寧願拖了那麼久,也要等著孟臨殊的檔期了!為了美人!值得!那麼請問,這次能準時上映不跳票嗎???小心拖延症嚇到孟大美人,跑了的話你哭都沒地方哭!
曲駁拍片精益求精,又因為並不缺錢,所以經常拍著拍著覺得不滿意,又重新再拍,雖然能夠磨出精品,可每次上映都要往後推遲,弄的粉絲們風聲鶴唳,生怕他又要失信。
這條微博評論還被製片人故意拿來笑話曲駁,曲駁特意和孟臨殊解釋說:“之前也不是故意拖延,隻是拍戲中間有很多意外……總之這次肯定不會了。”
孟臨殊倒是不在意這些:“您也是為了拍出心目中的好電影。況且等正式開拍,我們都要被您關在組裡,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曲駁的劇組規矩很嚴,哪怕是對這些大明星也一視同仁,一律必須在組裡待著,不許私自離組。
進組前那幾天,孟臨殊一直陪在裘老爺子身邊。裘老爺子舍不得他離開,可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業,長籲短歎萬般不舍,甚至還問:“家屬能去探班嗎?”
孟臨殊被逗笑了:“爸,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要是還讓長輩陪著,他們要笑我了。”
“我從小就沒給你開過家長會,你自己一個人長這麼大……”裘老爺子有些傷感,“是爸爸不好。”
旁邊裘定懿插嘴:“爸,你少來了。我和阿桓那個時候,你天天忙著工作,也沒幫我們開過家長會啊。”
裘老爺子:……
老二天天氣他,老大也這麼糟心。
還是小兒子好,長得漂亮,還乖巧懂事。
裘老爺子心道老天有眼,總算給他一個不會氣他的好孩子,一時感歎下,又在遺囑裡給孟臨殊加了一堆東西,免得等他去了,這個唯一的乖孩子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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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桓最近也忙,工作應酬排得滿滿當當,就是朋友想約他,都得提前給他下帖子約時間。
今天的局就是提前了至少小半個月約的,組局的叫徐方源,靠抱陳崆大腿才混進這個圈子,這次也是托了陳崆請到了裘桓,所以格外巴結裘桓,打聽了裘桓不近女色,就特意準備了個又漂亮又純情的男大學生。
裘桓一來,徐方源立刻指示男大學生過去:“去給裘總敬杯酒。”
男大學生長得秀氣漂亮,看著乖巧,其實很會來事,特意穿著件白色的襯衣,扣子沒係全,上麵幾顆都開著,稍微一彎腰就能看到胸前一片白淨的肌膚。
他端著酒,柔若無骨似的就要往裘桓身上貼:“裘總,我來敬您一杯。”
可惜沒貼上去,就被裘桓一手給撥開了。
裘桓推開他之後,隨手抽了紙巾擦了擦手,又漫不經心和徐方源說:“老徐,我不喜歡這些,彆給我搞這個。”
徐方源還以為裘桓是對這個男大學生不滿意,正打算叫兩個小姑娘過來。
旁邊陳崆叼著煙笑了:“不是我說你,老徐,你找的都是什麼庸脂俗粉,你不知道咱們裘少眼光多高?知道孟臨殊嗎,那是他弟弟,起碼得那個檔次的長相,才能得咱們裘二少一顧吧。”
徐方源對娛樂圈不感興趣,還真不知道孟臨殊和裘桓的關係,他旁邊的小姑娘很機靈,立刻就拿手機搜了孟臨殊的照片給徐方源看,徐方源看了一眼,果然驚為天人:“真這麼好看?不會是p的吧。”
陳崆哈哈大笑:“老徐,這你就沒見識了吧。”
又問裘桓:“孟少最近忙什麼呢,不然喊出來一起玩啊。”
陳崆作為知情人,知道裘桓最近故意冷著孟臨殊,都說遠香近臭,離得遠了,說不定孟臨殊反倒念著他的好。
可陳崆覺得,這純粹是裘桓一廂情願,孟臨殊那邊沒有他騷擾,說不定多開心。
他是貼心小棉襖,故意給裘桓個台階下,裘桓也確實有點忍不住了。
自從和孟臨殊認識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孟臨殊分開這麼久,聽陳崆一說,順水推舟就說:“那我打個電話給他。”
電話半天才接通,裘桓最近都忍著沒找孟臨殊,見他這麼久才接電話,問他說:“睡了?”
孟臨殊那邊很安靜,微微壓低了聲音回答說:“在外麵。”
“去哪了?”裘桓問完又怕孟臨殊覺得自己在管著他,又補充說,“我就隨便問問。”
孟臨殊沉默了一下,就在裘桓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居然開口說:“小佑生病了,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