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了抹笑,眼裡睥睨凶光: “老子……(2 / 2)

“你們昨天綁的那小哥兒什麼來頭?”

四個土匪麵麵相覷。

他們一向見人就綁啊,管他什麼來頭。

霍刃見狀又問,“為什麼綁他?”

他們土匪綁人還需要緣由嗎?

但看著霍刃臉色,一人道,“他站在大街上,比仙女下凡還搶眼。”

“對對對,這麼美的小美人兒沒見過,就想綁回來孝敬您。”

白是挺白的,美倒是看不清,隻記得是個小花臉。

霍刃見問不出什麼,隻有等人醒了他自己說家門了。

剛隻顧著逗人了,忘記問正事了。

霍刃準備忙彆的事情時,山寨的三當家手裡拿著封信朝他走來了。

這三當家原本是二當家的,因為霍刃來了,他便退位成了三當家。此時霍刃成了大當家後,他本該順位成二當家,但霍刃沒提這事,他便也沒問。

三當家長得白皙秀氣,讀過幾年書還是個秀才,喜歡穿長衫拿竹扇,在土匪村裡人緣口碑都很好,很多人家都想把女兒和哥兒嫁給他。

三當家此時雙手恭敬的把信遞給霍刃,“是時家堡送來的信。”

時家堡?

就是青崖城最大的“土匪窩”?

霍刃拿著信封,隻稍稍用了點力,從斜對角撕開了縫隙,還揚起了飛絮屑沫。

一土匪恭維道,“大當家神勇!想必昨夜撕衣服撕順手了!”

……

霍刃抖開紙張,兩個半截拚在一起,掃了眼。

霍刃蹙起了眉頭。

三當家觀其麵色,試探問道,“何事讓大當家這般憂心?”

霍刃斜了他一眼,將信丟他看。

三當家看完後,一貫溫和穩定的情緒,氣的麵色鐵青。

“時家堡未免太不把臥龍崗放在眼裡,要是好好說話,咱們必定給他情麵放了時家小少爺回去。”

“可竟然通篇都在挑釁侮辱我們!”

三當家的話,引得周圍聚攏一批土匪。

雖然臥龍崗沒什麼兄弟情誼,但是臥龍崗這三個字事關道上臉麵,說它不好就是瞧不起他們血氣男兒。

就像自己再嫌棄的東西,也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

各個伸脖子爭相看信,好奇那份讓大當家沉默,讓三當家氣憤的信寫了什麼。

一個個眼睛瞪的像牛,但,沒一個人識字。

於是隻得讓三當家念出來。

大意總結出來就是幾點。

一,你們臥龍崗在青崖城土匪窩裡最窩囊最沒實力,竟然敢綁走他時家堡的矜貴小少爺。

二,你們大當家又慫又醜,還沒實力,憑什麼綁我家小少爺。

三,根據第二點,展開一係列言辭激烈憤慨的辱罵,堪比潑婦罵街。

四,威脅放人,不然就踏平臥龍崗!

五,已經號召其他勢力要公開討伐臥龍崗,要臥龍崗為他時家小少爺的清白名譽陪葬。

……

“時家堡簡直欺人太甚!”

“他娘的,平時給他時家幾分臉,現在就蹬鼻子上臉了,爺爺我這就辦了他珍貴小少爺!”

這信點燃了這群土匪難得的團結,紛紛要霍刃把時家少爺給他們瀉火,就要明晃晃的挑釁時家堡。

“不是這麼寶貝他們時家小少爺嗎,就把人扣留在咱們臥龍崗,給咱們生他百八十個子子孫孫。”

“夠了。”

霍刃發話,這群土匪閉了嘴。

但麵色上的怒火和凶暴越發濃烈。

他們一貫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道理做土匪還受人威脅的!

不知什麼時候聚集的土匪烏泱泱一片,各個麵色陰沉地盯著霍刃。

群狼環伺。

就算整個土匪窩全部對他傾巢而動,他也絲毫不杵來去自如,但他的目的不是這個。

這群土匪被激得血氣逆流,各個麵色慍怒氣勢洶洶,要他表態。

看來這時家小少爺還得留山上一段時間了。

霍刃權不管這信寫來的目的,當下穩住土匪窩才是要事。

霍刃正準備開口時,又一土匪高舉著信封過來了。

“大當家的,蠻牛山來信了。”

蠻牛山在青崖城最南端,控製著大片的漁場、鹽場,快馬加鞭到臥龍崗,至少得一天一夜。

而小少爺剛綁來也不過一天一夜。

看來蠻牛山是急速換馬動用了他們自己的驛站傳送渠道。

蠻牛山是眾多土匪勢力的老大哥,它有這個實力。

霍刃沒打開信,直接叫三當家念。

“臥龍大當家,見信安好,此番來信是為時家堡小少爺一事……都是生意上往來照顧,還望勿因小事傷了和氣。”

蠻牛山的大當家也讀了幾年書,寫的有點文縐縐又和和氣氣的,土匪們聽著不得勁不甚直白其意。

三當家揚了揚信,“這不就是時家堡說的,聯合其他勢力威逼我臥龍崗?”

眾人聽聞,頓時破口罵娘。

紛紛揚言有本事就來攻打臥龍崗。

他們閉寨不出,彆人還真難攻上這地勢險峻的臥龍崗。

土匪們扯著脖子粗聲粗氣罵了一通後,看向了霍刃。

“大當家的,那哥兒你玩過了,今晚賞給咱們兄弟去去火唄。”

“就是,他娘的,倒要看看時家的哥兒艸起來是不是格外不同。”

“據說是鳳命,咱們可不就是土皇帝!”

霍刃麵色冷然,看著剛剛幾個叫囂欺辱小哥兒的麵孔,粗繭的大拇指點了點腰間寒刀。

嘴角扯了抹笑,眼裡睥睨凶光:

“老子的人你們也想碰?”

“問問老刀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