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還等著係統再顯神威,藺瑤收了斧頭,一改剛才的熱情,變得有幾分頹喪。
“算了,當你贏了。富威,砍他三根手指,讓他自己選。”
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樊小天被拖了下去。
藺瑤低頭看著她的寶貝斧頭,眼底浮現出絲絲怒意:
天殺的令玄,她要是能打得過他,肯定把他剁了當下酒菜!
天殺的天殺的天殺的——
“城主?”陶知意湊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斧頭上一個小凹槽,驚叫一聲。
老天奶,這不是她乾的吧?
邀月可沒那麼大本事!
見藺瑤一副要殺人的表情,陶知意後退半步,然而她隻是站起來,端著斧頭往外走。
“此事算是了結了,以後魔族不會再找梨花寨的麻煩,但如果再出這樣的事情,我決不輕饒。”
陶知意許久才反應過來,抱拳道:“多謝城主。”
場外,樊小天尖叫連連,他舉起血肉模糊的左手,上麵隻剩下了食指和小指,三根斷指成了行刑之人的零食,沒嚼兩口便咽了下去。
樊小天本想帶著斷指回去接上,眼下徹底無望,他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然而並無人關心他,東霏和金赤都在穩定東霖傷勢,曼羽和藺瑤拜彆,要打道回府。
陶知意環視一圈,沒找到小泉。
曼羽道:“他提前去向城主複命了。”
陶知意哦了一聲,上前背起昏過去的東霖,金赤則扛起了樊小天。
東霏嘴唇蒼白,扶著東霖的胳膊:“不用麻煩姑、姑娘,我可、可以。”
“你也受傷了吧?”陶知意看向他背部,因是黑色的衣裳,血跡並不明顯,“你就彆逞強了,免得到時候一下暈三個,我們可背不了。”
東霏臉頰灰白,耳尖卻變得緋紅,“多、多謝,姑……姑娘。”
陶知意笑道:“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每次都叫我姑姑,搞得彆人以為我年紀很大似的。”
東霏一頓,垂下臉,緋色蔓延到耳根,“……好。”
*
一行人走後,令玄現身於藺瑤麵前,藺瑤的斧頭不由分說地劈向他,怒目圓睜:
“你居然敢砸我的寶貝!!”
令玄靈巧躲過,“你若是再胡來,就不止是砸出一個坑了。”
“……”
藺瑤把斧頭收在身後,換上笑意,“小崽子敢這麼跟你姑姑說話。”
“按人類的輩分來講,你隻是我父親的堂妹。”
“那也是你姑姑。”藺瑤看著他易容後的臉,問,“不是說去了玄天宗,怎麼回來了?”
“有些事。”
“那個陶知意,和你有什麼關係?”
令玄沉默片刻,道:“是能幫助我進入玄天宗禁地的人。”
“哦。”藺瑤似笑非笑,“乖侄子,你知道不同族之間不通婚的原因吧?今天的明灌你也看到了……”
“閉嘴!”令玄皺眉,不耐煩地說,“她隻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你們整日閒的沒事,那麼喜歡造謠!”
“我再重申一遍,本尊絕不會對人類動情。若再胡言亂語,我就砸了你的斧頭!”
“……小崽子。”
令玄怒氣衝衝地離開,藺瑤摸著斧頭上的凹痕,生硬地扯起唇角,露出無奈的笑。
這小崽子說了千百次要砸她的斧頭,但從沒動過手,今日還是第一次。
希望他對陶知意真的隻是利用而已。
*
東霖負傷,幾人隻能暫住東城,帶來的酒已經被紅真喝了個精光,她醉醺醺地嫌棄幾人:
“最多留你們一晚,明天就走。若傳出去我和修仙的勾結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