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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君~”太宰治笑眯眯的,刀懸在蒼白色男人的脖頸,“耍我很有意思麼?”
被稱作費奧多爾的男人紫色的眸子裡閃著奇異的光彩,語氣囂張:
“我好心帶你來找中原中也,你好意思與我刀刃相向?”
太宰治眉眼彎彎,手指用力,刀尖劃破皮膚:
“嘛,真的太感激您了!感激的想要殺死您呢!”
費奧多爾也笑起來。
兩個笑麵虎虛偽地麵對麵假笑,場麵一度異常詭異。
“咳咳咳……”
就在二人對峙之時,一連串刻意的咳嗽聲從拐角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驅散黑暗的、明亮的燈光。
突然被曝光的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同時收斂表情,齊刷刷轉頭。
一個留著公主切長發、顏色由一半紫色一半白色組合而成的少年站在拐角處,舉著手提燈,麵露疑惑地盯著兩個人看。
然後開口:
“你們……為什麼不開燈?”
太宰治收起抵在費奧多爾脖頸上的匕首,費奧多爾鬆開太宰治的衣領。
太宰治睜著天真無邪而又水靈靈的鳶色眼睛:
“哇!西格瑪,你怎麼在這裡?”
西格瑪看了看太宰治手中滴血的匕首,又看了看費奧多爾滲血的傷口,疑惑道:
“你們不是要去找中原中也嗎?怎麼還在這兒轉悠?”
費奧多爾伸出食指,閉上眼睛裝模作樣地開腔:
“當然是因為——我在考驗太宰君!隻有通過了我的考核,才能鎮壓住那位核爆級彆的中原中也啦。”
西格瑪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默默取出另外兩個手提燈,點燃後遞給太宰治和費奧多爾。
兩個人乖乖地接了過去。
然後太宰治慢條斯理地把刀刃擦乾淨,費奧多爾用領子把傷口遮住,同步率百分之二百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西格瑪的表情一言難儘:
“什麼考核?就是指你帶著太宰治在這個鬼地方轉了十圈嗎?”
費奧多爾孩子氣地仰頭:“NO、NO、NO!我對太宰君的考核才剛剛開始呢。西格瑪,去把西洋棋拿來,我們要進行一場棋藝對決!”
西格瑪:???
太宰治表示不同意,訓斥費奧多爾道:“你怎麼能這樣隨意指使西格瑪君呢?他可是你的好同伴,他還是個孩子,搬不動西洋棋桌的!”
西格瑪:???問題在這裡嗎???
費奧多爾一隻手托著下巴,思考ing:“太宰君說的有道理欸,總是麻煩下屬的上司並不是好的上司……”
西格瑪扶額:“……你們實在想玩的話,我也是可以搬過來的……”
費奧多爾笑了:“不愧是靠譜的西格瑪呢。”
西格瑪:怎麼聽你們的誇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任勞任怨的西格瑪把西洋棋桌抬到外邊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話說,你們為什麼不去房間裡下棋,非要在漆黑的下水道裡玩西洋棋呢?”
“NONONO,”費奧多爾意味深長地搖著頭,“這裡可不是普通的下水道,這裡可是我與太宰君的博弈場!”
西格瑪:我還不如不問……
棋子擺好,太宰治做了個紳士的“請”的動作。
西格瑪還是個孩子,西格瑪並不會下棋。
他眼花繚亂看著兩個人手速飛快地跳格吃棋子,不由自主地發出感歎:
“喔!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都好厲害!!”
費奧多爾移動黑方棋子:“嘛,太宰君似乎並不是有遠見的人呢。”
(看來勝利在望呢)
太宰治移動白方棋子:“費奧多爾君似乎得意過早了呢。”
(成功掉進了我的陷阱呢)
費奧多爾:“嗯?你怎麼知道是我的優勢呢?”
(正中下懷,形勢逆轉)
太宰治:“早就算到這一步嘍。”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費奧多爾:“太宰君就這點實力嗎?”
(我預判了你預判我的預判)
太宰治微微一笑:“將軍!”
(我預判了你預判我預判的你的預判)
西格瑪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由自主鼓掌道:
“喔喔!好厲害,不分上下呢!”
費奧多爾卻對輸棋表現出了排斥的心理,臉色有些蔫:“那就恭喜太宰君嘍。”
太宰治不以為意:“所以,可以帶我去見中原中也了嗎?”
費奧多爾抬頭:“當然可以,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在路上嗎。”